”
“……纯Yin之体,竟然还是Yin虚,你这侄女倒是个命途多舛的。 ”
南天音不禁也皱起了眉头:“那……凤君可有医治之法?”
凤君沉yin片刻:“我虽无十成把握,但知晓有一样东西,也许可以治疗她Yin虚之症。”
“是什么?!”
“佛血莲”。
“‘佛血莲’”?那是何物?她只听说过双生并蒂莲……
雪授衣也茫然道:“我也没听说过……”
凤君看了她一眼,被她好奇的眼神逗笑了。他挑了挑眉,笑道:“你当然没听说过,这是昙华宫的‘特产’。”
一听到“昙华宫”三个字,雪授衣瞬间沉默下去。
凤君继续解释:“温养在女子体内、以心头血为养料的毒花……当然,就算是毒花,也是极其珍贵的毒花呢。”
“凤君的意思是……以毒攻毒?”南天音问到。
“不错,若你有本事找到佛血莲,我就能试试给你的侄女医治血虚之症。”
他笑了起来,看着南天音的眼神带着几分恶意和趣味。
“如果你还有命从昙华宫出来的话……”
雪授衣看着他那般玩味而恶劣的表情皱了皱眉头:“你哪来的这种恶趣味?”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养出来了。”
雪授衣霎时就被他噎住了,半晌拿不出话来反驳;只好长叹一声,面带苦笑:“算去算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她叹了口气,看得南天音忍俊不禁。
之后凤君似乎和雪授衣另有事要说,南天音也不好再叨扰下去,道了个辞便离开了。南天音走后,凤君便走到靠窗的位置,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而雪授衣坐在一旁,给他再添了茶。
见他一直目送南天音,她开玩笑似的问他:“怎么,你也对她有兴趣吗?”
“算是。”凤君承认地十分坦然,这倒令雪授衣惊讶了。
“这倒是难得了。”
“今天听蔺贤的意思,你这位朋友倒是形似承国公。”
“……”
雪授衣把茶壶放下,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承国公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对她没什么兴趣。”凤君走过来,端起刚才那杯茶,似乎不经意地问:“你姐姐又为难你了?”
一听到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雪授衣还能如何?只得苦笑一声道:“姐妹之间,哪里有为难一说?只要是姐姐想的,我这个做妹妹的总要为她分担一点。”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竟还无法释怀?再说了,江梅夫人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全部推到你头上?”
雪授衣沉默了会儿:“因为只有我习武吧,父亲把心法传了我没传她,我便自当担负起一家人的安危。”
凤君冷哼一声,满眼的鄙视:“是她自己没有天分,这都能怪你?”
“罢了……”
凤君见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不纠缠:“这次武林大会你也要出席?”
“嗯,以灵剑阁的名义。”
“寒江月倒是真会做事,人情全挑熟人吃。”
“……”
“罢了,江雪,我相信你也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此次大会非同小可,魔界三圣君都会参加,你可自己要小心,免得寒江月把你推上去垫脚。”
“我会的,对了,你也要来?”她诧异地看着漫不经心的凤君,“我记得你向来对这种事情不屑一顾。”
“我也有我的苦衷。”
他淡淡说了一句。
☆、第九章 云朝
是夜。
南天音站在帘后,手里端着一个盆子,里面盛满了清水。
突然,窗户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南天音眼都不抬,似乎不甚在意。不过一会儿,一个白衣乌发、面容清秀的青年便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翻进来,稳稳落地。他肩上的松鼠四处瞅瞅,一看见了帘子上的人影便叽叽喳喳的吵嚷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关好窗子。然后一巴掌拍到松鼠头上:“叫什么!你想把贼招来啊!”
松鼠不甘心地抗议地叫着:“咕啾啾!”
南天音在帘后听见他们闹得慌,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就没一天消停过。”
白衣男子听见这话连忙闭了嘴,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可是专程给你送东西来的,小天音你怎么无情至此……”
说着他呜呜地抹了抹眼泪,绒绒也伤心极了,一直咕啾啾叫个不停。
南天音强忍想把他俩都甩出去的冲动:“云朝,你再带着绒绒闹下去,我就给嫂子说你Yin奉阳违,专程来中原鬼混……”
被唤作“云朝”的白衣青年男子一惊,随即哭丧脸道:“小天音我错了,你千万不能这样告诉师姐!我会被师姐打死的!”
“东西呢?”南天音明显不想与他继续插科打诨。
他也算识相,收起了那些俏皮话,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