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总时不时搂住我亲一下,我从开始的脸红心跳到现在的默默习惯,经历了一段相当坎坷的历史时期。我曾经喜欢着这种亲密,又抗拒着这种亲密,只怕自己会重蹈覆辙,再一次万劫不复。但自从王城去世,汶川地震后,我开始慢慢坦然下来,人生短暂,且充满未知数,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有的没的?既然喜欢了,就好好去喜欢吧。
是的,我喜欢许若,我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心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若的身影开始占据我的大脑,从毕业到现在,已经两年了,我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有许若,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以一种由表及里层层渗透的方式打入了我的内心,让我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她曾指着我的心脏说我要慢慢走进你这里,我想,她已经做到了。
想到这里,我拉住了正在门口弯腰换鞋的许若,许若抬头看我,额头上写着一个问号,我俯下身,拨开她的刘海,对着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许若猛地睁大眼睛,摸着我刚刚吻过的地方,愣了好久,才惊喜的喊:“刘淇,你竟然亲我!你竟然会主动亲我!天啊!我该去买个黄历看看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我脸上的温度直升不降,别扭的转开脸,快速换上鞋,拧着声音说:“快走了”。
“好好,快走快走”,许若换好鞋,孩子一般兴高采烈的挽起我的手,和我一起下了楼。
周末了,超市里的人很多,我和许若推着购物车慢慢逛着,许若跟我不一样,我拿件东西,总是先看看价钱,她却是看到什么拿什么,顺手拈来,从不看价。看着渐渐满起来的购物车,我逼不得已的去感叹有钱真好。
许若问我:“想什么呢?”
我做出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说:“你刺激到我了,跟你在一块,你总能提醒我,我在物质上是多么匮乏”。
许若愣了愣,又回神笑开,说:“我就喜欢刺激你,喜欢看你一边受刺激一边又安于现状的样子,可爱极了”。
“你就拿我寻开心吧”。
“谁让你是我的开心果呢”。
手机响了起来,我从口袋里拿出来看,是滕言的短信,她只说了六个字——下周,我去找你。
我有多久没想起过滕言了?从准备考研,到考研失利,再到王城去世,这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亲眼看着身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在现实与理想,物质与Jing神,文明与邪念,道德与欲望之间,是在如何巧妙又不觉的错位,这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好像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对她思念入骨。
这段时日,是许若一直在陪着我,一直在我身边安抚着我,许若早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从习惯她的存在到习惯她的暧昧,从习惯她的气味到习惯她的亲吻,种种习惯加起来,她俨然已堂而皇之的侵入我心,使我防不胜防。习惯,果然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啊。
收到滕言的短信后,我条件反射一般先抬头看了看许若,许若问我是谁的,我嗫嚅着说是滕言的,许若拿过手机,看了看,又放到我手里,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忽的又抬起,眼睛里放着神秘的光泽,“刘淇,你今晚正式入住我家,咱们庆祝一下吧”。
我迷惑的看着她,一时跟不上她的思维,只呆呆的点了点头,任她拉着,继续购物。
第 40 章
从超市回来,许若去厨房做饭,我在旁边帮她洗菜切菜,等做好后,许若打开了一瓶红酒,冲我眨一下眼睛,说:“今晚喝点红酒吧”。
“嗯”。
许若拿出两个酒杯,把酒倒上,端起来递给我一杯,“刘淇,我今天很高兴,真的,干杯”。
“嗯”,我慢慢喝下一口。
“这瓶酒是我从我爸那里拿来的,味道怎样?”
“呵,我不会品酒,只是觉得好喝”。
“好喝就多喝些”。
“不能多喝,我酒量不好”。
“你平时喝多少瓶啤酒能醉?”许若坐下来,看似随意的问道。
“三瓶吧,三瓶下去我差不多就能倒下了”。
“这还叫酒量不好?”
我看着被灯光映的五光十色的酒杯,说:“啤酒度数低的,我在同学当中酒量算是少的了,他们都喝五六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呵,你和你同学在一起只喝啤酒?”
“不是,有些男生喝白酒”。
“不喝红酒?”
“红酒太贵,也不能爽饮,很少喝”。
“爽饮?什么意思?”
“就是大口的喝”。
“呵”,许若痞痞一笑,声音稍沉的说:“那我们今晚爽饮红酒好了”。
“啊?”
“干杯干杯”。
许若拿起酒杯碰碰我的,催着我喝下去。这晚我被许若灌了很多红酒,我被她灌得天晕地转,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许若把我抱到了床上,帮我脱了衣服,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来回动,好像还亲了我,我沉着脑袋把她压在身下,闭着眼睛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