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绝望?只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罢了,罢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做了一个选择而已,既然是选择,必会有放弃,既然如此,又何谈对不起?滕言,你没欠我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啊,你可知道,我宁可你与我终生不再联系,也不想你对我说对不起。
看看天,正午的太阳正被层云挡在后面,映照出浑浊的光芒。呵,滕言,你可曾听到,我的心正在哭泣,只为你的三个字,对不起。
第 32 章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间,又到初冬了,我还没来得及欣赏春天花儿,夏日的骄阳,秋季的落叶,冬天的初雪便飘洒而来。
真快,一眨眼,我已经毕业一年多了,从刚毕业时的落魄,到现在的底薪一千八,从决定考研,到准备考研,从8月份买考试大纲9月份看简章,到10月份网报,再到11月份的现场报名,这么一步步的走过来,回头想想,竟像一场梦一般,晃的人睁不开眼。
我和许若一如从前的交往着,没事了发个短信打个电话,有空了吃吃饭看看电影,有时我会恍恍惚惚的想,我们这算朋友还是算恋人?若说朋友,可我们做的这些事情仿佛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去做,若说恋人,又似乎还远远未到那个程度,更何况我对许若从没有过什么出格的念头。每次想来想去我总想不出所以然,末了,总是拍拍脑袋,禁止自己去胡思乱想。
老板把公司搞得越来越好了,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看公司一天天壮大,我们也跟着一天天成长,这一年多的经历,让我对这份工作越来越上了手,应对客户也没了起初时的胆怯茫然,慢慢找到了窍门。同事们的关系也一直很和谐,都是年轻人,同生在一个时代,相处起来自然不会很费劲。
这一天,老板招进来两个应届生,一男一女,老板开会时对他们说:“你们可以看看在座的诸位,他们跟你们一样,多是刚毕业就来我这公司的,我很喜欢他们,也信任他们,倒不是因为他们多有才多有本事,而是因为他们能吃苦,不抱怨,肯踏踏实实的工作,他们刚来我这儿那会,公司远没现在这么好,给他们的底薪都是800,后来公司好了,他们工资也跟着长了,你们俩刚来,没事就多像他们学习学习,我丑话说到头里,咱这儿不是大公司,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风光,所以如果你想在这干,就做好吃苦的准备”。
两个小家伙面部表情很凝重的点了点头,我们鼓掌以示欢迎。
梦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有的人可能觉得它们之间的距离很短,有的人可能觉得它们之间的距离很长,我想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把尺子吧。两个小家伙在公司干了不到一个月,便拍拍衣服走人了。小男孩说“我整天重复做一件事,在这公司看不到希望,我想去南方闯一闯了”,小女孩说“每个月一千不到的薪水,连衣服都买不了几件,这工作没法干啊”,呵,来的时候大家的理由都相同,走的时候却各有说辞,我感到了一种啼笑皆非的惆怅。
有时想想,总也想不明白,现在工作已经很难找了,既然找到了,又为何不去珍惜?是因为在象牙塔呆的太久,总是把这个社会想的太美好?还是因为还没逼到份上?或许人各有志吧。我依然忙碌着我的工作,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我还要指着这份工作生活。
十二月三号,许若在一个建筑工地上视察时,不小心被石头砸伤了腿。我听到消息后,向老板请了假,急匆匆去了医院,走到在医院门口,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这样不太好,便在附近的小超市里,买了一个果篮。
向医生问了路,我找到了许若的病房,推门进去,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许若,一个斯文和气的男人坐在她身边,低声对她说着什么。那个男人我好像在哪见过,想了想,才记起来,是在许若的相册里见到过,好像是她的前男友。
许若看到我,冲我摆了摆手,我走过去,放下果篮,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很痛吗?”
“嗯,痛死了,你怎么才来?对了,我给你们彼此介绍一下”,许若指指那个男人,说:“段明,我前男友,现在是好朋友”,又冲我扬了扬下巴,说:“刘淇,嗯,我的小女朋友”。
这人腿砸伤了连带着脑子也被砸伤了?听许若这么介绍我,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段明哈哈大笑着说:“朋友就朋友,还小女朋友,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女的啊,好了,正好有人来看你,我也该走了,公司里也得有个人看着,刘淇,许若麻烦你照顾了”。
“不麻烦,你快走吧”,许若冲段明摆着手,“拜拜啊”。
“见色忘友的家伙”,段明轻轻在许若手上一拍,转身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看许若和方明打情骂俏一般的调笑,我的心里有一丝别扭。
病房里摆满了鲜花,我环顾一圈,拿把椅子,坐到许若旁边,问:“快中午了,你想吃什么?”
“还不算饿,等会再说吧,你是请假过来的吗?”
“嗯,以后去工地要小心点,你的腿伤的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