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是我别无选择。”慢慢的在他怀里的人情绪平和了下来。
她突然凑到他耳畔,轻声说:“我知道是你,轻尘。”
“这第三杯,我以茶代酒敬献景哥哥在天之灵,这十年嘉佑始终没有忘怀!”梁嘉佑举起手里的茶盏,一饮而尽。
“雪月最相宜,梅雪都清绝,我的嘉佑,我怎么会不记得了呢。”有个声音在荣轻尘心里响了起来,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来,就让那些美好的记忆以这样的方式存放在嘉佑的心底吧,因为那个忘记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荣轻尘。?
☆、遇险
? 十九、遇险
三日后赫连业下达了出兵的指令,大军绕道从南舍的西面进发,继续往北,意在托克托城,先锋一千轻骑兵有左营铁骑参将卓尔将军率领,一路向北直取陇塘关。
陇塘关是南舍前往托克托的要塞,此地是个垭口,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卓尔皱着眉头,心里盘算着是就地过夜还是继续前行。
“将军,将军,风越来越大了,今晚怕是到不了垭口了,不如就地宿营歇息,弟兄们跑了一天了,再说就是弟兄们钢筋铁骨,这马儿总是要休息吧。”身后的参领霍丘好意提醒道。
“是啊,将军,已经有好几匹马累的口吐白沫了。”后面有人陆续附和。
“传我军令,就地宿营,明日一早出发,霍丘你安排好今晚轮值的人员。”卓尔纵身跳下马来,看了看眼前的地势。
此地东边崇山峻岭,西侧万丈悬崖,往左手边大约三四十米的地方有一处开阔的平台,上面是山石,刚好够一个人站着的高度。平台的下面有蜿蜒而下的山道,只是山道太过狭窄,过人都觉太窄,别说过马了。
他解下挂在鞍边的水壶,拔出塞子咕噜噜灌下去好几大口,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甩手水壶扔回给身后跟着的军士。
天渐渐黑透了下来,升起的篝火燃的正旺。众人围着篝火吃起了干粮,远远的山石上站了个人四下张望。霍丘掰开手里的荞麦面饼送进嘴里,细细嚼碎咽了下去,就着水吃下一大块面饼,拍了拍残留在掌心的饼渣,拢了拢领口的衣襟,就地躺了下去。
篝火渐渐黯了下去,有一些柴已经不知道被风刮去了哪里,点点红光,若隐若现。除了值夜的军士,大部分将士们蜷着身子沉沉睡去了。睡梦中还有将士蹬着腿好像梦里还在纵马奔驰。所有的马都赶到了山石的北面,一来可以避风二来马儿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下。
黑暗中有黑影在缓慢的移动,有一个影子一个纵身极速跃上了高台,那个值夜的士兵正要张口大喊,一支箭已经扎进了他的心口。
“快快快。”黑影用压得极底的声音朝山石下面的山道挥了挥手。沙沙沙,草皮被脚步极速踩过留下的声响很快就淹没在风里。
霍丘觉得有点冷,缩了缩身子,有块该死的石子硌的极不舒服,他摸到石子刚要推到旁边去,耳边传来奇怪的声响。
他一惊急忙爬了起来,向山石那边望去,却发现那上面空无一人,他大惊失色,高声喊道“不好,出事了。”
被他这么一喊,周围睡着的将士们一个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握紧手里的兵器四下查看。
刷刷刷,忽然万箭齐发,箭如雨林倾盆而下。
“啊——”还有很多将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顿时宿营地惨叫声一片,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大片。
“卓将军,卓将军。”霍丘穿过人群试图找到卓尔。
“卓将军,偷袭的好像是陇塘关的人马。”霍丘大声朝正在挥着刀抵挡箭雨的卓尔。
卓尔看着箭雨逐渐微弱了下来,看这箭雨的架势,对方至少派出了数百人,据斥候探得消息,镇守拢塘关的守军加在一起统共也只有千余人,对方肯定想要在这里对我们进行重创,那么此刻拢塘关应该只有数百人,既然这样,与其不明就里的混战不如直捣黄龙。
“传我军令大家快速上马,天也快亮了,我们一口气冲到陇塘关。” 乘着这个喘气的空挡朝霍丘喊道。
等重新清点人手的时候,才发现一千轻骑还剩下七八百,还有几十人带着轻伤,还有十几个重伤。
“霍丘,你带一百人压后,加上这些伤员,余下的跟我去陇塘关,拿下陇塘关替战死的兄弟们报仇。”卓尔振臂高呼,神情凌然。
将士们方才还沉浸在被敌人偷袭损兵折将的压抑气氛里,突然间情绪又高涨了起来,顿时涌现了拿下陇塘关,替兄弟们报仇的雄心壮志。
目送着越来越远的队伍,霍丘舒了口气,大声吼道“大家原地待命,姜左维,姜军校何在?”
人群中有一人应声而出“末将在!”
“你带上两名弟兄,把消息带回去,陇塘关的人可能还在后面,你们当心。”
说到后面霍丘高亢的声音低了下去,自己手里的一百人,还有这么多的伤员都不见得能活下去,更何况他们三人。
“得令!”姜左维手一拱,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