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了而已。”夏蝉赶紧放下碗筷阻止叶小夕,不然之后被夏川知道了,她又该没好日子过了。
叶小夕这才坐回来,说了一句:“吃饭的时候还要想事情?多影响消化啊!想什么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夏蝉捉起筷子,开始紧张。要是自己开口就说顾荏,是不是太明显了?可她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切入点,倒怕自己拐弯抹角地说半天都说不到点上。
“你要保证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我姐。”
“她知道了也不能吃了你。”
叶小夕回答得十分干脆,可是夏蝉就欲哭无泪了。这不是明摆着她转身就会把一会儿的谈话内容告诉夏川么?
“我还是不说了,免得我姐说我成天就关心那些别人的八卦。”
叶小夕倒是觉得眼前这话新鲜了。“难不成我这还有你熟识的人的八卦?”
“有啊。”夏蝉看了叶小夕一眼,但是很快又切切地收回了视线。“那个人就是顾荏。”
“她么?”叶小夕想了想。“她哪有什么八卦,不就是你们画室的那些小男生特别喜欢她么?”
“可我听秦主任说,她以前有个喜欢的人,好像到现在都还在喜欢啊。”夏蝉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瞧自己都说了一些什么特别容易穿帮的话?改天要是秦如一知道了,她会死得很惨吧。
叶小夕沉yin一声,看着像是在努力想问题。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听夏川说过,好像她和她喜欢的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样。可是后来大学毕业没多久,那个人就被家人逼着结婚了。
两个关系极好的人,其中一个却被家里逼着结婚了。那家人如果不是富有得根本瞧不上顾荏,就是穷得非要入赘豪门才能活下去。如果都不是,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拆散那两个人?
夏蝉突然很大胆地问:“顾荏喜欢的那个人是女的,对不对?”
叶小夕倒没点头,只说:“这是你猜的,不是我说的。”
夏蝉明白她的意思,这边自己就干起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我就是、下午看见她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有点好奇罢了,没别的意思。”
有没有别的意思,叶小夕一点都不关心。只是夏蝉这么一说,她倒对顾荏的那些事有点兴趣了。
和叶小夕说了半天,结果叶小夕对顾荏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但夏蝉还是有收获的,起码她确认了顾荏喜欢女人。而下午的那个人,从顾荏的反应来看,她就是那个被逼着结了婚的人。可那个人最后还是走了,说明她已然不会再选择顾荏。
一时间,夏蝉竟对顾荏有了几分怜悯之情,又很感慨,她居然能一个人守着那份感情过了这些年。可是感情从来都是双方的,那个人早就不再坚持,顾荏守着它又能怎样?不过徒增悲伤罢了。
回画室的时候,夏蝉在楼下遇见正离开的夏川。夏川问她一下午都没回来,去哪里了?她便就站在路边,把自己如何看见顾荏,又如何和叶小夕说了那些话都告诉夏川了。反正叶小夕会讲,还不如夏蝉自己主动些招供。
夏川果然还是很头痛这件事,她还是那样说,不希望,不赞同夏蝉将心思放在顾荏身上。夏蝉现在算是知道一些缘由,便问她:“就因为她一直到现在都喜欢那个人?”
岂止如此?夏川说:“别人的事,我怎么好胡乱讲?可她总有她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她心里一直只装着那个人。我劝你离她远一些,总有我的道理。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面对,所以不知道严重、厉害。”
“我还小么?”夏蝉无语地呵了一声。“之前你找我谈话的时候,说我已经不小了,现在又说我还小。你要我怎么样,到底要怎样定位?”
“你连这点理解能力都没有么?自己是大人还是小孩,需要别人去给你定位?”
“我是大人还是小孩,当然不需要别人来定位。所以你作为姐姐,就只长我那么几岁,又凭什么能一时说我小,一时又要我成熟?年龄大一些并不是优势,更不表示你们就比我成熟,顶多你们多活了那几年,比我多吃了几年干饭。可是,会幼稚的人始终都是那么幼稚着,这几年并不能改变什么!”
这几年,真的不能改变什么么?从叶小夕那里离开,夏蝉一路都在想顾荏。想她是要有多深的感情,能对一个人执着至今,难道她是拒绝着所有想要靠近她的人,只为了可以守着那份被迫死亡的爱情?难道她真的敢于就此孤身一人,好让她的爱情不被人侵入?
可是你执着着的那份情,到如今,它还有可能与最初一样,毫无差别吗?
夏川说:“即便你会比我们都要成熟,你又能做到什么?到头来你还是放不开一个人,还是让自己追在别人身后,成为了另一个幼稚的人!至此,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它们凭什么可以站住脚?”
夏蝉从未觉得自己成熟,相反,她觉得自己是极幼稚的。所以她的那些话站得住脚,亦或是站不住脚,那与她是否要继续喜欢顾荏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不擅长去说,便就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