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皮还真厚呢,回去叫你姐先扒了你几层皮再来找我!”
这句话,夏蝉认为应该是句玩笑,可为什么顾荏竟转身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反手还把门关上了?夏蝉觉得好窘,难不成她是得罪了这家里的主人,主人连逐客令都懒得下,关了门让她识相赶紧滚?
过了一会儿,顾荏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本,直接扔给夏蝉。“走吧,请你吃饭。”
夏蝉赶紧背上包包,追在顾荏身后。“吃什么?”
顾荏一边穿鞋,一边问:“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rou!”
“rou?”那是大多数女人的天敌!“不怕肥死你?”
夏蝉笑得很得意。“要肥早就肥了,不会等到现在才死!”
可是顾荏想了想,附近好像找不出什么好吃的rou来喂夏蝉。想来想去,除了肯德基就是某家中式快餐店。那就中式快餐吧,该吃正餐的时候还是要吃几颗米才能安心。结果到了快餐店,夏蝉还是点了炸鸡排套餐。
想想夏蝉平时吃饭的速度,顾荏倒是惊讶起了现在,夏蝉竟拿着刀叉在那里很费劲地切鸡rou,她的左手看来根本没法使上力。
“你的手怎么肿了?”
夏蝉切累了,就放下叉子。“扭伤了。”
“擦药了么?”
“我一回来就找你来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呢。”
“身体是你自己的,伤了就该去医院,不严重就去药房卖点药先擦上。我又不是你姐,你这大老远跑回来找我有什么用!”
天知道顾荏为什么要用那么严厉的表情来说这些话?夏蝉暗下叹了一声,对顾荏说:“反正来也来了。吃完饭我就走,你不要板脸了。”说着,她又拿起叉子,左右动手,努力拉锯,最后觉得左手确实不太能使上力,干脆不切了,叉着整块鸡排一口一口地咬起来。
之后夏蝉都不敢和顾荏说话了,自己闷着头吃饭,等顾荏吃饭就跟她道别,自己坐着轻轨回去了。
路上夏蝉一直在想,顾荏那种突然就让人生畏的气场是怎么练出来的?那种东西要放夏蝉身上,估计就像是恐怖片变成了喜剧片一样奇怪了。
回到画室,夏蝉惊讶的发现夏川在那里,并且等了她很久了。不知怎么的,看见夏川在这里,夏蝉就有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今晚有什么事情该逃不过了。
夏川看见夏蝉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虽然过去帮她卸下了身上的包包,却很严厉地问她去了哪里。
“我去顾荏那里了。”
“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就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让我离顾荏远点。”
“记得你还去找她?”
“我跟她好歹也算熟人的吧,出差回来给她拿手信过去,这也有错?”
“出了车祸伤了手不去医院,也不回家,甚至连一个报平安的电话都不打给我,却偏偏跑去找顾荏!你到底是要我多担心你才会知道收敛?”
夏川很冒火,夏蝉却觉得姐姐的火来的莫名其妙。
“我真的不明白,我喜欢顾荏有什么问题。要说你站在一个姐姐的立场上,说你不准我喜欢女人,我大概还能理解。可你自己就喜欢女人,怎么可能用这个理由?那么,除了这个理由,我确实想不到别的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结果就是我不希望你把心思过多地放在她身上!”
“为什么!”夏蝉很不理解,想破头都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夏川要这个反对她喜欢顾荏。
“你跟她的接触有多少,喜欢她什么?”夏川皱紧了眉头,在夏蝉没回来的这两天,她一直在看夏蝉方在床头的那本讲着单恋故事的漫画。此时她从夏蝉的书架上抱来另外几本漫画,一并扔在床上:
“你对她的了解大半都是从这一堆东西里来的,她本人,你了解什么?她的喜好,她的习惯,她的家庭,她的过往,这些你有哪一样是清楚的?你整天就钻在这一堆书里,看的那些画面,读的那些文字,你觉得那些就是真实吗?”
那不是真实,真的不是真实。可是夏蝉能说什么,她要怎么将自己心里的感受告诉给夏川?
“姐,你小时候上美术课,有没有做过一个作业?老师发下一张纸给你,上面从一开始只有一个人的轮廓。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美也好,丑也好,都全凭你去绘画。
你见到的,是我喜欢的,我将她画作天仙一般,美妙绝lun的五官,Jing细漂亮的发型,然后给她画上嫩白的肤色,动人的笑容。那些全是我的想象,因为我喜欢,所以才存在的东西。
可是我想象的,它们都是建立在那张早就定好轮廓的纸上。任我天马行空地去想,总也离不开最基本的形态。好比我喜欢她,无论我怎样地不了解,她的本质就是那样,不是我胡乱想象可以改变的。
若是你说那些不对,你让我擦掉了那些,那一张纸也不会变成最初的模样。它总是留下了我添加的痕迹,我没办法抹干净它们,也没办法改变自己的感觉,所以我只认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