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却不,下课后,向我请教那道题目,嘴里奉承着啊呀呀安安你好厉害全班人就你一个人对了呢…
我谦虚的说着,哪里哪里,随便写的。
他们不信,好厉害随便写着都全对全班人就你一个人对了呢。
我笑,灭绝师太的解题方法和我的橡皮擦三一计算法完全不一样,但最终所求还是结果。
过程有多重要?没了结果,不知道成功与否,他屁都不是。
他们依旧在那边自顾自的强调,安安好厉害,全班就她一个人对了。
别夸我,没看到我的尾巴翘上天了吗?
怎么不说全班人也只有我去了文科?
仗着全班人就我韦安对的念头,我不信死,拿着分科考试的成绩单,找到了泰仁斌,要求他给我分析分析,就我这成绩,文科好,还是理科好。
泰仁斌给的回答很官方,像极跆拳道馆长说的那句——我看你骨骼惊奇,定然是个习武的人才。
他放松语气,建议我选择文科。
文科才是你的康庄大道,选择了文科,才能平步青云,而理科,对你来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命途坎坷。
我是这么理解泰仁斌的话,谢过了他,递交了文科申请单。
泰仁斌在上面签字盖章,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你看,不是我不想选理科,他们都劝我文科比较好,我也无可奈何。
我将这心理包袱甩给其他路人甲乙丙丁,甩得十分的漂亮,心里敞亮干净。
只是站在十五班教室的面前,怎么会有些茫然和局促?
像是第一次来到江南,进入新的环境,认识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还记得去年,林悠扬问我,安安,你要不要来十五班?
现在我来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昨天的玩笑烙在今天,成了事实,明天做过的梦境,却能在昨天重温,觉得似曾相识。
生活比戏剧。
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过头去,面容很熟悉,却想不起是谁了。
“新同学啊?怎么不进去?”她问我。
后来的我才知道,她叫曲潇潇,成了我的同桌,也是那天追在我和林悠扬喊打喊杀的奇女子。
坐在十五班的教室,我才知道,一班除了我,还有朱贝贝也选择了文科。
我有点释然,在一班,当你做不到独一,谁也不会拿你是无二。
新书发了下来,散发着油墨的书香,我上去领书,发现自己一年来长高了不少,竟然比班主任高出了不少。
拿完书走下去,书里在手里沉甸甸,班主任提醒我,小心一点。
这时候我才发现班主任不是泰仁斌,外貌体型气质跟泰仁斌截然相反,而是一个胖胖矮矮,笑起来很和气的女人。
叫章明。
我将书本捧下来,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推,“阿絮…帮我写名字。”
接下来的话被我噎在喉咙里,呛得我满脸通红。
我的同桌已经不是柳絮,她现在应该在为她的同桌写下其他人的名字,不知道还在一班的她,会不会想起我呢,会不会习惯呢…
“写什么?”曲潇潇立马问道。
“没什么…”我试图抽回我的书本,被曲潇潇一压,“不就是叫我这个名字嘛…等着…”
曲潇潇立马提笔,唰唰唰的写起来,“喏,好了。”
我看着上面的字,笑得有些勉强,开口道,“谢谢…”
许是我的勉强太过明显,曲潇潇看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家…不都是这样子做纪念的吗?”
“也许吧…”我点头,心如死灰,她却松了一口气。
但我和柳絮不会,从来不会在属于对方的东西留下自己的痕迹,大方而张扬甚至得意的宣告,看,这是我的同桌,我们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我们总是很有默契,对于彼此的归属闭口不谈,却将彼此视为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像领土权。
但曲潇潇在我书本写下她的名字,就像是在签订不平等的条约,我那完完整整的领土,开始一点点割让,最后变成没有底线,完全沦陷被曲潇潇侵占。
而那个叫柳絮的人…换成曲潇潇,我会不会依然习惯得起来?还是很热血的捍卫自己,誓死抵抗外来入侵者。
像我这么懒得人,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热血起来了吧。
但是…
如果…
柳絮在我的书本写下‘同桌,曲潇潇,2013年留’,我会将她摁在床上,打得她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对方是曲潇潇,所以我大手一挥,勉勉强强的选择了原谅。
不是柳絮,任何人都能给予宽容。
后来我不知在哪里看到一句话,对于亲人选择计较,而对陌生人则表现友好,是不成熟的标志。
我看了那句话,很久,突然就悲伤了起来。
写这句话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