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用Jing神力凝成攻击,以如今的储量只能发动一两次。实在无法像那个小丧尸一样随心所欲。
——就像遇到瓶颈一样,只能看见,但那一步,便是天堑,难越。
咦?
她好像想起什么。
洛帛从口袋掏出那两个核晶,放在眼前慢慢旋着看。当初那霍方直接将这玩意放入口中,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这不是丧尸核晶,而是人类的。
她扫了周围几个人一眼,低头想想还是算了。她还真是越来越漠视人命了。
洛帛如赌命般地拿起其中较大的,塞进嘴里。她巴巴嘴,有点像人脑浆的黏稠味啊。
像水般流进腹中,暖洋洋的。随后,那水渗进血ye、毛孔、皮肤。
重铸血rou、saosao痒痒。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脱胎换骨,质的飞跃,洛帛如此想。
倘若之前是比常人体质高好几个档次。而如今,她不知道到底到了什么阶层,但到底浑身充斥着雷霆气力。闭眼感知,馆外的风吹草动,再远些的悉悉索索。打开神识,以印堂xue为目,方圆百米,异常凝实,一丝一毫,都逃不过目,清晰刁钻地呈现在脑域。
以更少的Jing神、以更少的气力,整个场馆比不之目。
一切都是奇妙、神秘的。境界之中,洛帛独我。稀薄的Jing气,但夹杂着rou眼不见的浓厚黑气。灰气吞噬着Jing气,Jing气抵御着灰气。
印堂xue之目,丝丝缕缕地自动引气入目。xue目吸入Jing气,绕着xue目一个循环,再吐出,比之前更Jing纯、厚实。xue目继续吸入、吐出,吸入、吐出......
灰气好似不甘争先恐后地钻入xue目,但被一层凝滞的Jing气阻挡。但灰气却突然找到发泄口,在洛帛睁开眼的刹那,滚滚涌入洛帛左眼瞳孔。洛帛拧抓大腿根,在黑夜的掩护下抽挛不止。
太多了!
洛帛头痛欲裂、左眼刺痛,身体紧绷。xue目传来的舒适,左眼传来的钻心,两个极端,两种脾性,两匹之气。
钻心被舒适抚平,舒适被钻心磨韧。
饱和感肿胀异常,仿佛下一刻她便会爆体而亡。
在洛帛心里明明不小的动静却并未被任何人注意,只有一双闪着银光的滚圆黑瞳盯着。
xue目与Jing气仿若知晓此时洛帛生不如死的状态,终于扩大输出输入,切断灰气与左瞳的联系,归于平息。
洛帛疲惫无力地缓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连吸气呼气都像窒息一般不胜难受。
哎!
自作虐,不可活。
缓过劲,洛帛睁开右眼,左眼胀痛睁不开。一切都是安静无常,有种刚刚都是错觉的既视感。
洛帛刷的睁开左眼,不可思议。Jing气与灰气各据一半势力,互不侵犯。这种奇怪的现象,如今的洛帛一点头绪也没有。只知汇入xue目的Jing气使得自己的Jing神力更加磅礴Jing纯,而灰气却不知有什么用。但透过左眼,明显可以看见那灰气一丝丝地钻入人类的皮肤,但人什么反应也没有。
将神识聚焦在左眼前,发现整个眼珠竟变成灰色,中间的瞳孔却是鲜红色,摄人的怪眼却又透着妖艳。
洛帛默默地阖上左眼,无奈从衣衫口撕一小块布料贴在左眼上,用缕Jing神力把布料与左眼黏在一起。
洛帛感受着实力跳跃性的提升,享受着实力带来的澎湃安全感。心静、心安、心悦。
剥离出一块凝稠的Jing神力在掌中,虚拧□□成一把两只手掌大的透明匕首,洛帛握着毫无重量就好像融入空气中的刀柄,平凡却尖利的刀锋莫名游走着rou眼不见的寒气。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不免有些倦意。洛帛让匕首贴入掌心滋润后,便陷入昏睡。
隔天,将近中午,场馆内的幸存者也是扎堆瘫在一起,等吃等喝等死,享受着临时驻扎部队带来的安全。末世初期,带着侥幸心里的人类死的就越早。
没有全面的规章秩序,没有严瑾的执掌管理,只有少数聪明人和部队会懂得出去狩猎搜寻物资并训练技巧,而剩下的烂狗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辛苦得来的收获。
侥幸的人类、侥幸的心理。
这场人类大洗牌,优胜劣汰的灾难怎么会短时间就结束呢?
可笑、可悲。
经过门卫一系列的登记,洛帛出了场馆,开着初来的那辆吉普车往北去。
忘了说,副驾驶还坐着一个、小屁孩。
小屁孩扭头望着洛帛遮住的左眼,好奇的眨眨那双滚圆的黑瞳,扑零零的。眼底不时闪过不符年龄的沉痛与成熟。
“洛罗罗,坐好。”
小屁孩听见洛帛的警告就跟被捉jian一样缩回眼神,正义凛然的望着前方道路,小大人的他、勉强笔挺的背却给人一种颓败的伤感。
洛帛余光扫了洛罗罗一眼,有些惆怅,转眸又冰冷平淡地开着车。
洛帛又想起他在早晨天还未亮的时候找到她说的话。
有趣倒是有趣,可这麻烦却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