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心迫使她妄图再挣扎一下,弱弱道:“我……我还是不穿了吧?其实只要我小心一点,动作幅度不大就不会走光。”
陈卉用一副“我都把裤子脱了你竟然跟我说这个”的表情看着她,弯下腰作势去抓柯萌的脚踝:“大家都是女生,有什么好害羞的。需要我帮你穿吗?”
柯萌以为她要给亲手给自己脱鞋穿上,吓了一跳,忙往旁边一跳躲开陈卉的动作,一把抓过陈卉手中的安全裤红着脸吼道:“不用!我自己来穿!”
陈卉目光闪烁了一下,没说话,而是抬起自己的手指看。刚刚柯萌跳开的时候她的手正好滑过柯萌的大腿,很滑而且意外的很有弹性,丝绸般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掌心。
陈卉捏了下掌心,若无其事地垂下手。
对面的柯萌低着头完全不敢看陈卉的眼睛,活了这么大头一回遭遇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尴尬事件。她脱下小皮鞋,一双被过膝白丝袜包裹着的小脚踩在鞋面上,两条纤细的腿依次穿过裤洞,带有蕾丝边的蓬蓬裙被撩起来,印有草莓图案的小裤裤暴|露在空气中,过了一会又被安全裤覆盖遮住。
果然多了一层布料就是有安全感些,只是……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柯萌总觉得那安全裤不仅有陈卉的体温甚至还沾有陈卉的气息,不是内裤却甚似内裤。
安全裤质地柔软,做工细腻,包裹住身体的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但能让人产生百分百的信赖,简直就像体贴可靠的陈卉一样……打住,她在想什么!
柯萌为自己强大的联想能力惊呆,羞耻地捂住脸。
过了一会她反应过来情况哪里不对——厕所里太安静了。她悄悄展开手指,从指缝里看陈卉,却只看到陈卉的背影,柯萌疑惑:“你怎么背对着我?”
“啊……你换,换好了啊?”陈卉满脑子都是在牛nai里花式跳水的红草莓,根本不敢回头,只想静静。
“嗯。”陈卉怎么感觉怪怪的,柯萌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感觉没那么尴尬了,于是放下捂住脸的手,蹲下来穿鞋。
厕所里太安静了,陈卉也不说话,大概对方还没从尴尬的情绪中缓过来?柯萌如是猜想,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说出来试图缓解气氛:“今天开始营业前老板教了我一招,如果不小心把客人的餐点弄洒了或者送错了,该怎么做才能既消除客人的火气,又能让客人下次还想点你来送餐赚提成。”
陈卉听了这话如柯萌所期待的那般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她追问:“怎么做?”
“当然只有靠卖萌来蒙混过关啊。”柯萌缩起两只手做猫爪子状,头上还戴着和女仆裙配套的猫耳朵,为了缓解好友的尴尬也是豁出去了,“主人,我不是故意的喵~”
柯萌忐忑又期待地看着陈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奇怪……早上老板还说我这样完全不过关,叫我有空多练几遍。”
陈卉默默转身再次背对柯萌。
柯萌受到的打击不亚于昨晚被亲手救回来的猫遗忘,头顶上的猫耳都仿佛焉巴巴地搭下来:“我做的有那么差吗?”
陈卉深吸一口气,昧着良心撒谎:“你以后还是别卖萌了,不卖萌显得比较正常。”
付出的努力得到否认的柯萌心情沮丧到极点:“好……”
陈卉捂着鼻子走出去,清凉的空调风扑面而来,她拿开手飞快地看了一眼,没有血。
鼻子好热,脸也好热,浑身上下似乎哪里都热。陈卉一边用手当扇子给自己脸颊扇风,一边想,陈卉啊,你真是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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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陈卉一上午就干坐在咖啡厅看着柯萌工作,柯萌不好意思白耽误人家时间,于是提出请陈卉吃饭。
市中心饭菜的价格与商业街的繁华程度十分相配,柯萌付账的时候一阵rou疼,后来想想这都是为了朋友花的,也就释怀了。
因为午休时间过短,柯萌怕来不及换衣服,穿着女仆装就出来吃饭,从离开收银台到找到位置坐下的过程中一直有人在看她。
柯萌低着头,做贼似的按了下嘴上的一次性|口罩,直到坐好才取下来放在手边。
陈卉在她对面坐下:“几步路的距离也要戴口罩?”
柯萌摇摇头,用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语重心长道:“你不懂,做人要低调。”
这种大道理父母说过、老师说过、书上也说过,听的次数太多,再蕴含哲理的话都会变得索然无味。陈卉既没对柯萌的话表示赞同,也没表示质疑,她只是觉得柯萌小老头似的语气有些搞笑,温和地笑了笑。
陈卉哪里能明白呢,这个在她眼里烂大街的庸俗道理,柯萌之所以知道,是惨痛的生活教给她的,而陈卉的知道,仅仅是知道。
或许是话题有些沉重,柯萌甩了甩头,转而问起陈卉下午的行程:“你下午有什么打算?吃完饭就准备回家吗?”
陈卉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先回家午睡,然后去全国物理竞赛补习班,下午三点开始。”
柯萌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