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yinyin的就出了门,躲祸去了。
“好咯,就你看得清!”
然后,极出人意料的,白柳坐在那儿动也不动一下了。
她摇一摇酒壶,听到里面小半壶米酒动荡不定的声音,接着又瞧了瞧盘子上满满当当、光溜溜的大板栗rou,咬了咬唇,还是将其同酒壶一起用帕子盖住放到炉子边上,哼道:“笑什么笑?不给你吃了!”
因着那日石姒的提醒,白柳也怕自己弄错了舒笺心仪的对象,就私自找了睿帝几次,又事先透露约见地点,果真次次都碰巧撞见了舒笺,据影卫盯梢返来的消息,舒笺是真对睿帝上心了不错,还把白柳当成了情敌。
“怎么着,观察好敌情了?”石姒笑问道,眼睁睁看着黑衣的影卫一个闪身就没了影,“我记得,除了第一次外,你挺不待见舒笺的,这是为什么?”
“搞得你有多待见舒笺一样。”白柳笑她,“我的无害与无辜都建立在自己的伪装,但舒笺那个人呢,从皮到骨子里都有一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第一无辜我好委屈’的气息,就只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就有浓浓的‘被欺负’了的即视感……”
她冷笑:“这是我死都装不出来的东西,仅凭这点,我就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石姒默然,以白柳的性子,这确实当得上深仇大恨了。
白柳摆手,“不提那个扫兴的。”
“那我们说说第一个问题。”石姒倒也配合。
白柳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点住嘴巴,嘘声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石姒一阵恶寒,就感觉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柳神神叨叨的不全是为了恶心她,事实上,她才说完,门外就传来“笃、笃、笃”地敲门声。
两人寂声,俄倾,白柳拉长了声音问:“谁呀?”
“是我,舒笺。”
“等一等!”白柳看了眼石姒,说道。
石姒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照她的暗示躲进了床前的屏风后边。
白柳开了门,也不叫人进来,只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谈……”舒笺低眉,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屈辱的神色,怕她不答应,又道:“是和睿帝有关的事!”
白柳心有筹划,假意犹豫过后,便侧过身子让她进房。
石姒看不见场景,只能听见交谈的声音,她心不在焉的听着白柳给舒笺下套,猜测对方明明不耐却硬要逞强的模样。
间或者,石姒会模仿舒笺的想法,想象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小姐是怎样的自以为是,想必是自怨自艾的,自认为放低身段卧薪尝胆,总之是白柳对她百般刁难,而她委曲求全,还幻想着日后的好日子。
石姒猜的并不全然一样,但与事实也相合了八·九分。
那两人说了不一会子的话,白柳轻而易举就摸清了舒笺的底,舒笺的段数显然不够,在她的压制下毫无反抗之力,纵有微小波折也被轻描淡写的带过了,现下,就等着东风吹来了。
石姒听着白柳故意拉歪话题,边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剪纤瘦单薄的身影,她晃了晃神,想起不日前那番长谈的后续。
白柳问她:“你不是觉得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为何不拦我?还是说,你本就不相信睿帝,认为即使没有外力他也不会把真心尽数付出?”
她则回答:“没有,睿帝足够痴情。如你所说,我觉得是我的事,但别人的感情不是他人能理解的,何必去插一脚,好心做坏事了怎么办?”
石姒没说的是,有时她也会想着,轻易得到的未必不能珍惜,正因为太轻易了,于是会惶恐却更加的认真,不是为了消除自己的不安,只是想在梦醒前好好爱她。
所以白柳说她就是太胆小也太贪心了,什么都要做好万全之策,力求不出分毫差错,很多时候却为此失了先机。
那时不觉得,这时想来不可谓不好笑,白柳的心态远比她谨慎的多,居然反过来教训她,也是忽悠惯了人!
第12章 第十一章
因为怕让石姒去叫李文长会惹人怀疑,所以白柳提前跟影卫串通好了,倒时让一人隐在暗处偷听,时机到了就发出信号让另一个跟着李文长的影卫引她过来,既不招人生疑也不会耽误大事。
有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等到白柳勾出舒笺的心里话,楼顶上那影卫见此就模仿了几声雏鸟叫,可半天都过去了也没听到回复。
影卫心下疑惑,虽然训练有素不至于鲁莽冲动,但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着急。这四年,他是见识过睿帝对李文长的偏执的,在此情况下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白柳的计划失败,最后李文长又决定离开,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他是影卫,不怕死不怕折磨,但无法接受因任务失败而被睿帝赐死的惩罚,那是对他身份的最大否定,可以叫人绝望到地狱。
春寒料峭,影卫却被自己的瞎想吓出来一身冷汗。
暗地里,几个影卫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