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振翅。
单笠儒赶紧撒腿就往车里跑。
跟在后面的王兆抬手指了指单笠儒,轻蔑的笑到,“头儿,你看他那样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许佫不语,盯着单笠儒的身影若有所思。这时候,机械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许警官,我这边的人从你发给我的那两段录音里分离出了一段火车驶过的声音。你能不能让人到西郊的火车轨周边拍查下。”
许佫拍拍王兆让他别说话,“好,我这就让人顺着火车轨周边搜查。”
挂了电话,正要通知单笠儒原路返回。可抬头,单笠儒的车却不见踪影。
他匆忙下车,四处张望。这里正处于个十字路口,车流不息,只一会儿许佫就被弄得头晕脑转。
用力拉开车门,声音大的惊人。
“王兆,每一个交钱的地点都要派人蹲守,告诉局里在全城范围里搜查单笠儒的去向!”
他在人群里穿梭,许佫从来没觉得做警察这么累。穿过马路,引来无数喇叭声。他刚才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单笠儒身上带着相互的通讯设备。单笠儒说话他能听到,相同的,自己说话单笠儒也可以听到。
所以……如果没有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准确的位置,绑匪一定会转移人质。或者,撕票……
“季总!让你的人也一起去找!单笠儒跑了!他应该会通知绑匪我们已经知道了大体位置!……是我的疏忽,抱歉!”
季延扔了电话,连外套也没来的及穿,让叶然带上几个人就走。还好,季延这栋房子不是在市中心,到西郊能减掉不少时间。
苏澈坐在副驾驶上,他本来就晕车,一个二十六的大男人连开车都还不会,这会儿被季延拉上车,没吐就算好的。
“喂!你能不能慢点儿!”苏澈蜷缩着身体,整个人靠在车门上。
“你说呢!如果她们出事,我就带着你一块给她们陪葬好了!”
“干嘛要这么狠!”苏澈瞪大眼,他们几个是感情好不错,可好到陪葬地步他真的不想的。“也是,你都能不顾一切毁约拿龙腾的钱去凑赎金了,还有什么会做不出来。”
“钱没有了可以再挣,权没有了可以再争。可是,人如果没有了,那就是后悔一辈子的事。”
苏澈注视着季延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她了。从见到季延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季延在争,不顾一切的争。现在,她却愿意放弃所有,换得身边的人平安。
“好样的!就凭这个,如果今天死了,我也没遗憾的了。”苏澈解了安全带,从座位下面掏出两把枪来。
“你怎么知道我把枪放在这里?”
“你忘了你去年在越南那边被人追杀,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从这个位置跟变魔术似得搞出两把枪来。”
季延苦笑一声,也想起了那场险些要了她命的枪战。那时候,也是苏澈在她身边跟她一起熬了一个小时,等着叶然他们过来救援。只是现在,他们是要去救人,救他们人生中共同的至交好友。
“对了,我记得龙腾的工厂都是你在负责的。”
苏澈上膛的动作一顿,歪头问,“是,怎么了?”
“西郊这边有个化工厂的好像是因为政府的规划停掉了,你记得么?”
“难道……”
“没错。”季延嗓子沙哑,“如果是季泫做的,他会把人藏在哪里?”
“那个工厂我去过,里面都是化学物质,具有极高的易燃性爆炸性。”苏澈把车窗放下来,深吸一口气,“前面左拐!”
“我们回去!”
“老大,那可是十亿啊!拿到钱我们一辈子就不愁了!”
黑子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不甘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色袋子。“要钱还是要命自己选!”
说完转身往巷子里走去,留下几个小弟面面相觑。
回去的路上,黑子一直在想季泫说的话。他让自己做掉刘安跟那两个女人,而且必须在警察赶到之前。说实话,黑子自己是不想杀了刘安的,毕竟自己跟了他那么多年。可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死便是自己死。人都是自私的,该怎么做黑子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爆炸
西郊化工厂。
刘安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满意的抿了口酒。“很好,等会儿如果我接到可以放了你们的消息,你们就可以走了。”
刘安已经让人解了绑着她们的绳子,单莞姿抱着莫子涵坐在残破的黑色沙发上。“可不可以给我些酒?”
“哦?你要做什么?”刘安觉得这两个女人真是有趣,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为了爱人放弃所有。
“她发烧了。”单莞姿轻轻拨着怀里人的发,睡着的人没了平时嚣张跋扈的气势,整个人显得温和无比。
“给她。”
刘安身边的人把酒递过来,单莞姿倒了些在手上,用力搓着莫子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