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道“阿灵!阿灵!”,他翻身扑地恸哭,竟似如丧考妣。世间有很多情感难以说明,就好比危煊之于胡灵姬,尽管他从未真正得到过她,可是她的音容笑貌,却早已深深的刻画在他的心里。
其实若是当日分别,从此再不相见,也许危煊也已将这份刻骨铭心的爱恋深埋在了心底,也许也只是时不时的独自一人偷偷翻开记忆的尘嚣,会挂念起曾经魂牵梦萦的美人,但即便是挂念,也断不会像如今般肝肠寸断,痛断彻骨。
可如今与胡灵姬再一相见,生生地将他埋藏在心底的感情翻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如同情窦初开的少男一般,全然对她动了真情。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个名唤陈灵的女子,又如当日一般,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却又一次不告而别,只留下他一个人,满目惊艳,却又黯然伤神。
东灵山,灵巫族。
巫清竹等人回到东灵山已有几日,只可惜当日前去营救的数千灵巫族男子,如今只剩下区区数十人回来。巫山岩已死,便由巫行止继任当了族长,巫清竹又施法将昔日丧生的灵巫族战士尽数招魂归返故土,使其英灵得以在故乡的山水中安息。
忙乱了数日,生活方才渐渐安定下来,百姓男耕女织,繁衍生息,渐渐又回到了往日安然祥和,安居乐业的气氛。巫小蝶这几日却一直很快活,一则看到巫清竹平安归来,她便再不会孤孤单单,二则她看到了秦繁漪,便如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一下扑到她的怀中笑道“秦姐姐,你可算是回来啦。”
这些天唯一让她有些郁闷的是,秦姐姐身边,始终有一个叫做胡灵姬的女人形影不离。而秦姐姐似乎也特别黏着那女人,两个人简直好的跟连体婴一般,简直是秤不离砣,如胶似漆。
更讨厌的是,那个叫胡灵姬的女人,眼睛里好像始终带着钩子,她冲人笑的时候,总好像是要将人的魂儿勾出来一般,每当她看着自己笑,巫小蝶总有一种面红耳赤,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渐渐的,她也不敢经常去找秦繁漪玩儿了。
“嗤——”,秦繁漪仰卧在一块洒满阳光的巨石上,突然失声笑了出来。在她怀里钻出一个绝美女子的脑袋来,一手按在她胸前,奇道“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阳光下,女子的黑发熠熠生光,水波盈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就如一只狡黠的狐狸,不断地打量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秦繁漪。她不是别人,正是让巫小蝶讨厌的不得了,又说不出哪里讨厌的胡灵姬。
“我想到巫小蝶看到你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秦繁漪一手遮住了眼睛,挡住那当头有些刺目的阳光,一边吃吃笑着。胡灵姬闻言也禁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个小丫头人小鬼大,我若不稍微给她点颜色看看,恐怕她还把你当做是龙行云,一心想给她姐姐做穿针引线人呢!”
她低下头,轻轻地咬了口秦繁漪的鼻子,娇笑道“你既与我情定三生,我自然得护食。任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上抢走,你也不许变心。你若是变了心,哼哼,我就……我就一口咬下你的鼻子,让你变成丑八怪,看谁还敢要你。”
两人嬉笑亲热了一阵,一时间都生出岁月静好,佳期如梦之感。胡灵姬靠在秦繁漪怀中,眼中的柔情几乎要溢了出来,她伸手轻抚着秦繁漪的脸颊,突然柔声道“待龙行云复生,我便随你回家吧。”
秦繁漪猛然一愣,慌忙朝她看去,却见胡灵姬温柔地笑道“你我同心,我又怎会看不出来,你始终还是想家了。”,她温柔地吻了吻秦繁漪,笑道“你既然想家,我便随你一同回去,只要与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去哪里都一样!”
秦繁漪见她神情娇憨,却是一片真情流露。这里没有半分狐族媚术,看在眼中的,唯有其眼底的款款深情,心中不免大为感动,她忍不住抬头吻上了胡灵姬的娇唇,散落在唇齿之间那些凌乱的语声,却是坚定却永不改变的誓言。
她二人这边厢浓情蜜意,倒是过上了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巫清竹却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守着那块昆仑龙血玉一步不离。
再过几日,便到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限期了,按照昔日龙行云的说法,期满七七四十九日,她便能以这昆仑龙血玉重塑真身。到那时,若再得秦繁漪二滴Jing血,龙行云重凝二魂,三魂俱全,便能死而复生了。
巫清竹痴痴地看着眼前放在锦帕中的龙血玉,这些时日,她始终将龙血玉带在身上,片刻都不曾离身。虽然她看不见龙行云,但她似乎能感觉到龙行云的确就在那里,甚至于她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对自己的那份思念。
有时候巫清竹也怀疑是不是自己思念成魔引起的幻觉。她亲眼看到龙行云钻入了龙血玉不假,可是细看去,这块龙血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放在锦帕之上,哪里有半分生命的迹象。
一想到这里,巫清竹也禁不住苦笑了,那冤家明明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自己的事,可自己也偏偏依旧对她念念不忘。若是真的如她所言,四十九日期满能借玉重生,自己又是否能真的既往不咎,与她重修旧好?
那秦繁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