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禾凑过去吻了牟枳楒一下。
牟枳楒突然贼兮兮的问:“一禾,三十四天了,今天八号。”
文一禾本来没听明白,可是看这牟枳楒色迷迷的样子就不难想到她说什么了,脸一红,道:“才三十四天啊,凑个整吧!”两个人三十四天没“深层次交流”了,而八号,两个人都一身轻松。牟枳楒手机日历上,每个月的二号到五号都标注着,那几天要特别照顾文一禾。
可怜的文老师啊,那天晚上指定没逃出牟枳楒罪恶的魔爪。文老师再怎么口是心非的拒绝都不成,牟枳楒还能没几招对付文老师的绝招!此事件称之为,八号革命。
什么绝招,嘿嘿,比如我,我就对付那谁谁就是……嘿,我就不告诉你们!
壮士出征
文一禾和牟枳楒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文一禾眯着眼睛不想动,就使劲往被子里拱,还推牟枳楒,牟枳楒哭笑不得,其实牟枳楒倒不是懒得开门,而是她觉得自己开门不方便,房子装修好了,可还没搬,这段时间她就赖在文一禾这儿,感情都敲警钟了,那些流言蜚语的顾虑也就不重要了,可感情危机解除了,这做贼心虚的念头就又冒出来了。不过看文一禾,弓着个身子藏在被子里,真把自己当鸵鸟了,牟枳楒也就只好笑着去开门。
刚醒来的牟枳楒可真没形象,趿拉个拖鞋,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揉着眼睛开开门,看着门外立着的人,立时就僵在了那。
就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儿立在门口,身板直直的,脸色铁青,看着牟枳楒,眼里有着掩饰不住也不想掩饰的愤怒和厌恶,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往里面迈步。
牟枳楒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凉了,头皮发麻,讷讷的喊道:“伯父……”
老头儿没搭理她,走到客厅,喊道:“小禾,你现在立马起床跟我走!”
文一禾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连衣服也没换就从卧室冲出来,看着老头儿,不知所措,道:“爸,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盼着我不来呢,你要把我的老脸都丢光了!”老头儿看见文一禾,气得发抖。
这个老头儿就是文一禾的父亲文修业,要说老头儿怎么知道文一禾和牟枳楒的事情,这就要拜咱们嘉浩小帅哥所赐了。文一禾的父母都已经退休了,两个老人在家也挺冷清的,文一禾就每个月把嘉浩送过去几天,一是自己工作忙,有时候顾不上,让老人给带带孩子;二也是为了让嘉浩陪陪老人,让两个人别太寂寞。
这不昨天才送过去的,文一禾的妈妈挂心着她单身的事,忍不住又唠叨了两句,文一禾敷衍着出了门。老太太叹了气,自己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慢人又有些书呆子的固执,老太太发愁啊。
第二天老太太做早饭的时候就听见文修业问嘉浩:“浩浩,这个玩具谁给你买的啊?”
嘉浩答的顺溜:“牛牛。”
老太太留着心呢,挺嘉浩总提这个“牛牛”,一直就奇怪着是什么人呢,应该跟文一禾关系匪浅,老太太就笑眯眯的上去套话了,不问还好,一来二去,两个老人几乎就能确定这个“牛牛”就是现在文一禾的男朋友了,听嘉浩那意思两个人现在还同居了,老头儿为人正派古板,忍不住哼了一声有些不满,老太太则心里高兴,只是还埋怨,小禾瞒的可够紧的,怪不得提了几次让她去跟别人见个面,总推脱,这不声不响的自己解决了。
可再往深里问,俩人就犯嘀咕了,这……这怎么是个女的啊?!
也不能怪嘉浩人小,说不清话,关键是俩老人也没往那方面想啊,一开始就认为“牛牛”是文一禾的新男朋友了,已然有了定位,这各项问下来都挺满意,对嘉浩也好,可嘉浩冷不丁冒出来“阿姨”这个称呼,让老头老太太就傻了眼了。
俩人都是大学老师,形形□的学生都见过,同性恋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词。
文修业黑着个脸就往外走,老太太心里也不踏实,道:“你别着急,咱指定误会了,小孩子学话学不清楚,你把事情搞清楚啊。”
老头头也不回,咬着牙道:“什么搞清楚,这还不够清楚吗?非要弄得人尽皆知才算清楚吗!”
文修业也算得上是个教育工作者,是文一禾所在学院的前任院长,为人正派端严,此时惊悉自己一向乖巧知礼的女儿居然做出这样离经叛道事情,差点心脏病要犯了,什么也顾不得,打着车就奔过来,本来存着侥幸的心思,以为是自己和老伴猜错了,但一看开门的是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子,心立时就凉了,气的打颤。
文一禾看自己爸爸这个样子,也猜到他必然是知道了什么,就想解释,道:“爸,我……”
“你别叫我爸,你、你现在立马收拾一下,跟我回去!丢人败兴,丢人败兴!”老爷子痛心疾首。
文一禾从小乖巧,父母又是高知分子,自小到大父母就没冲她说过什么重话,这次老头两句丢人败兴,说的文一禾脸色刷白,几乎落下泪来。
牟枳楒看着心疼,走过去扶住文一禾,事已至此,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