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避开我。”
这句话说的太隐晦,但因为文老师的脸红了,所以沈莉馨也就心领神会,而这次沈莉馨没有抓住文一禾脸红的几乎揶揄一番,因为如果这么说来,当对方对那件事情都不再热衷的时候,那么两个人的感情似乎真就出了危机,这也是当年安夏出轨时的症状,我说过,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比亲眼所见的更为可靠。
文一禾害羞过后,再次变得忧心忡忡,道:“我发现她最近失眠的很严重,每次睡觉前都背着我吃安眠药,每次要吃一片,已经多半个月了,我真怕她出什么问题。”
以沈莉馨对牟枳楒的了解,也知道牟枳楒必然出了什么事,她此刻唯有安慰几句,同时劝文一禾能和牟枳楒把话说清楚,患得患失,让文一禾乱了方寸。
其实有时候安夏和沈莉馨这两口子还挺有默契的,这边沈莉馨开解文一禾,那边安夏就开始盘问牟枳楒了。
安夏知道牟枳楒失眠的事情,因为安定就是安夏帮她拿的,处方药。
“怎么,这些天还是睡不着?”
“恩。”
“这也不是个事。”
牟枳楒习惯性的去掏烟,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安夏回头看了一下卧室的方向,然后悄声问:“你这么为难,是真的喜欢上了澹台秋月?”
牟枳楒摇摇头,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实实在在的爱上了澹台秋月,她愿意为澹台秋月做一切事情,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澹台秋月,像是仰望她的臣子。但那一切都虚幻的如同烟霞,只要睁开眼就云开雾散。
澹台秋月的事情无疑给了牟枳楒很大的压力,但却更像个契机,这件事情发生后,逼着牟枳楒必须面对现实,在她最为脆弱的时候,所有的担忧和隐患都一股脑的出现在她脑子里。章敏说的对,她们俩不能一直瞒着文一禾的父母,虽然文一禾什么都没提过,但恋人间的默契和心有灵犀,牟枳楒知道,文一禾的父母在为她单身的事情担忧,暗示文一禾应该趁着还年轻找一个男人结婚,似乎,女人只有找到了男人这辈子才圆满了、安全了,才有依靠,自己放心家人安心,什么道理!
不管有没有道理,牟枳楒都得屈服,有什么办法,那是文一禾的父母,那是关心着文一禾的父母最最正常不过的想法。牟枳楒得靠着自己的能力和诚意让两个搞了一辈子教育工作的老知识分子相信,自己是爱文一禾的,文一禾能幸福,嘉浩会好好的,不会受什么伤害,自己必须让他们相信自己不比一个男人所能给予文一禾的要少。
但是,能做到吗?
有天,牟枳楒接嘉浩放学的时候,鬼使神差的问:“嘉浩,你喜欢我也做你的妈妈吗?”
牟枳楒装的很淡定,漫不经心的语气,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
同志们,这个问题真是居心叵测啊!还好我们的小帅哥嘉浩没有被糖衣炮弹打倒,即使当时手里还摆弄着牟枳楒给他买的变形金刚,还是在想了想这个问题的可行性后摇摇头,道:“我已经有妈妈了啊!”
牟枳楒摸摸嘉浩的小毛寸,自嘲的一笑,自己真是傻了,居然问孩子这个问题。
自己要以怎样的身份呆在这个家里呢?
还有一件隐蔽的说不出来的困扰,她没法说,没道理,但心里还是有疙瘩,装修房子的钱,虽然施政不肯要钱,牟枳楒不能不给,也知道施政就要了个本钱,真没挣牟枳楒的钱。可后来买家具,沙发电视柜衣柜书柜,整个下来就得将近小十万,要说以前牟枳楒也拿的出来,可她做手术,装修,二拉出事都赶一块儿了。牟枳楒也真不拿不出现金了,她为难,文一禾生气:“怎么?这房子装好了不是咱们一块住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大女子主义”的臭脾气啊!”
第二天文一禾就硬拉着牟枳楒去了家具城,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这钱我扔这了,有本事你别要,房子白装修,我不住!
后来二拉出来之后是把那十几万块钱还了牟枳楒,可牟枳楒也不能反过头说还文一禾的钱啊,那文一禾一准真翻脸,我说过,文一禾是温柔,不代表没脾气,相反,要是文一禾发了火,连沈莉馨都不敢龇牙。
事情不了了之,牟枳楒心里还有些别扭,她还真有些“大女子”的臭脾气,她一个人惯了,什么困难都自己解决的,以前和祁清在一起也都是她照顾祁清,她觉得就应该是这样的。猛一下文一禾来这么一出,她有点不适应,要我说,就是贱的。
牟枳楒想着这一件一件,以前故意忽略这些困难,现在她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却变得不自信,牟枳楒终于也自卑了。起码澹台秋月的事情,让她在文一禾面前抬不起头,她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她能一辈子让文一禾安心放心呢。
安眠药,又是一种逃避。
这俩人也有意思,一个猜对方心思猜的脑仁都疼,可就什么也不问;一个心思重的都要得了心脏病,可就啥也不说。
我说,你俩捉迷藏呢?!
别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