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心情很舒畅,于是好心对旁边的女生说道:“Chanel,丝绒,98。”
那个女生愣了一下,随即敬佩道: “牛逼了同学,人体识色机啊。”
“不是,我昨天送给她的。今天早上让她化妆还不化,你看,这个颜色是不是可配了?”
费敬远心情大好,甚至有点飘。旁边的女生默然了,然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和她的朋友窃窃私语起来,俩人捂着脸,看起来有些激动。
她甚至好像听到了什么“gay里gay气的”“有点萌”。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宣传会结束,主创们集体背对观众,举着自拍杆合影留念,连景云也被男演员留住一同入镜。在一众背影中,费敬远尤其觉得那个男演员挺眼熟。跟她回国时堵在前面的那个后脑勺几乎一模一样。
不出费敬远的意料,当自己出现在景云面前时,她那张千年冷漠脸在兴高采烈的人群中特别突出。费敬远只能厚着脸皮蹭上去,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在景云的脖子上缠了两圈。
“你特地来谋杀我的吧。”
“诶呦你懂啥,围紧了暖和,这天儿干冷干冷的。你看他们。”费敬远朝那群正在上车的男女演员们抬抬下巴:“那女演员的小围巾裹的,多洋气。”
景云习惯了她经常胡诌八扯,表示并不吃这一套,伸手把围巾扯松,并把费敬远蠢蠢欲动再勒紧围巾的手打下去。
“吃饭吧,怪饿的。”
“好啊,直接去我酒店,吃完了顺路去逛街。”
“你就知道玩?”景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费敬远:“你考试都过了?”
“你太狠毒了。”费敬远的脸色在风中变得煞白,颤抖着嘴唇哆嗦道:“过了吧,我觉得应该没挂科。”
从大学城赶往商业区,需要挤半个多小时的地铁,费敬远还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死皮赖脸地挂在了景云身上,并且就这么一路挂到酒店门口,在遇见一小批蹲在酒店门口的妹子后,她成功被景云嫌弃地推开。
“呃!学姐好……”门口有一个女生忽然站起来对景云打了个招呼,然后用怀疑的眼神把双手还环在景云脖子上的费敬远全方位扫视了个遍,又把视线重新转回到景云身上:“大学姐,你怎么也过来了?”
“吃饭。”
费敬远一眼就认出在观众席求口红色号那俩女学生了,此时这么多人集体守在酒店门口,不用想都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她提醒道:“我估计主创们都被堵在人民大街上了,那边的商场都在搞新年活动。你们进去等吧,外面多冷。”
“不好吧,我们又不入住,也不吃饭。”
“有什么的。”费敬远把在酒店四周分散的女生们聚了一起,全轰进宽敞的大厅:“那边有沙发,坐着等吧,外面太冷了。你们穿的这么少,也不怕冻出病。”
女生们集体坐在沙发上搓着手,道谢后一个个全部拿出手机开始在自己的聊天群里沟通,修图,发图,编辑文字,和无法到现场的同好们陈述今天的一切行程。发生混乱场面的担心是多余的,但费敬远关于堵车的言论是真的。
直到她们磨磨蹭蹭的吃完饭,补完妆下楼,那些导演演员们才到,迷妹们在安全距离下拍了几张照片和录像,然后才礼貌的上前寻求签名与合影。甚至有一个姑娘用刚学却流利的小语种和那名男演员问好。
“诶嘿,现在追星的素质都这么高吗?”费敬远回忆道:“妈蛋两年前一个记者的录音笔直接怼我鼻梁上,要不是你给的药我得留疤。”
“起码那次事故有价值,以后再也没人说你垫鼻梁整容了。”景云揶揄的笑了,见到她笑容的费敬远心情明媚,兴致勃勃的计划着:“晚上咱们也去看这个电影嘛。”
“那可是零点首映,你不困我困,我怕猝死”景云说着,被迎面刮来的大风灌了一口凉气,围巾拍在脸上挡住了视线:“再说,又特么这么冷!卧槽!今天这妖风一股一股的。”
费敬远才不会因为景云一点小小的抱怨而取消当日行程,只是逛街买衣服的环节并不顺利,凡是她看上交给导购员的服装,全都让景云又给挂回去了。
“你买这么多衣服,干洗费就是一大笔钱。我帮你省省。”景云义正言辞的为朋友考虑。费敬远美滋滋的心想,这就是心疼我挣钱不容易!
“送给你的,你穿着好看!”
“我衣服够穿。你不如把挥霍的金钱拿去买两本书,你说万一毕不了业,多给你爸妈丢脸。多给我丢脸。”
景云特别主动把自己划分到费敬远父母那一辈,明着占了她便宜。
费敬远还没反应过来,她看着景云意味深长的笑着,自己也跟着乐。俩人默默的对着笑,气场一度诡异至极,导购员扔下衣服跑了。
赶首映的时候更加不顺,主要还是天气原因。夜里狂风大作,电影院高挂在外墙的钢架结构铁皮宣传板被大风吹的叮咣作响,似乎随时都会砸下来打落下面今年刚换新的LED显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