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罗斯在家待着的时间明显减少。
如果他上白班或者是中班,晚上很晚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男人钻进被子里;如果上夜班,他根本就见不到埃尔罗斯。虽说一直想让埃尔罗斯节制一下,但是等埃尔罗斯真的忙起来根本没空理他的时候,他又想和男人好好做爱了。
真是犯贱。
配制完药水正在写工作日记的陈淮叶气的牙根儿直痒痒,碍于自家老婆是公职人员肯定要舍弃自己才没有爆发,只好在男人回家钻进被窝里的时候抱住他,在抱住他的同时把整个身体贴上去。
“对不起,小叶,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被陈淮叶填了满怀的埃尔罗斯只得伸手环抱住他,“我很抱歉,根本没有时间陪你。”
“没事,上次我不是告诉你之前那个医生的名字了吗?现在怎么样?”
“对不起小叶,任务的进程不能告诉你”
任务进程不能告诉其他人是行动准则,这是不能够触碰的禁线,知道得太多反而会给对方和自己带来危险,不告诉陈淮叶不仅保护了他,也保护了自己。
陈淮叶冷哼一声,“好吧,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我可不稀罕,不过你的同事应该也到了吧?”
“嗯。”
“那你们行动要注意安全,知道没。”
“知道,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已经有过多年工作经验,当然会把行动全部做得不留痕迹,陈淮叶告知他那位被挖去的医生的名字之后,他就马上搜索到了对方的所有个人信息,开始跟踪起他,摸清了他最近所有的行动轨迹,甚至还和布莱德配合,窃听了他的通话,最近正在想办法把窃听器也装到他的身边。
不得不说,收获还是有少许,但是获得的证据并不多,还是需要等待时机,让狐狸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布莱德来了之后,两个人更加忙碌,尤其是布莱德长得有点凶,更何况他又剃了个光头,让他更显凶相,两个人为了化妆一事就得费去不少时间。
但好在,查的东西也有了眉目,继续下去更加是如鱼得水。
两个人互相拥抱,埃尔罗斯又突然开口,“小叶,我猜我的爸爸妈妈一定也很喜欢你。”
“为什么说这个?”
“以前,我的父母曾经想让我当一名医生,但是最后我当了警察。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会喜欢作为一名医生的你。”
是吗。陈淮叶心想,会喜欢上自己儿子的同性性伴侣?这可真疯狂。
不过他没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而是继续问,“你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有啊。我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两个哥哥是双胞胎,现在我的姐姐都嫁人了,我已经有三个小外甥了。”
“啊,那你可真幸运,我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孩子。”
“是因为计划生育吗?那段时间的中国人也太可怜了,生育的权利被剥夺,这是反人类的。”
“那是国情,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了,好在现在政策宽松了很多,但我们那一代人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
“你的爸爸妈妈应该很爱你吧?”
陈淮叶怔了怔,想起了他之前几乎一年难得见到一面的老爸和刚上大学就去世了的老妈,却笑着说出了回答。
“是呀,他们很爱我。”
“真希望以后能见到你的父母,他们应该会很喜欢我的”
埃尔罗斯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变成了平缓的呼吸声,已经睡着了。陈淮叶也困得不行,设了个闹钟就闭眼睡了。
但埃尔罗斯每次离开家的时候都在闹钟响起之前,他离开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绝不会吵醒陈淮叶,每当陈淮叶被闹钟惊醒,床铺都是冷冰冰的,只剩他一个人躺在上面。
埃尔罗斯和布莱德约了早上七点碰面,在布莱德下榻的酒店。
为了掩人耳目,布莱德住在青旅的单人间里,时不时出入酒吧,偶尔也去参观几个景点。埃尔罗斯也陪同去,只是用自己特制的信号接收器接收窃听信息,并加以录音。
但这位医生大部分的通话都是和家人,极少极少和那家跨国贩卖器官的团伙有联系,他们猜测重要的事情都是面谈处理,而他们一定会约定时间,于是两个人开始跟踪,直到有一天他们跟着那个医生进了一家茶餐厅里。
医生穿着一件长风衣,看样子是要等人,埃尔罗斯和布莱德两人坐在他的斜对面,也要了一壶咖啡和一小碟茶点。
“我去试一试,看怎么把东西安到那个人的身上去。”埃尔罗斯低声对着搭档说,眼神却始终不离那个正在玩弄自己手机的男人。
窃听器是带粘性的,可以吸附在人的衣服上,埃尔罗斯装作自己要上厕所,路上经过对方的时候,悄悄地把窃听器朝对方一扔,那个小型的窃听器就不偏不倚地被扔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进了厕所隔间里,埃尔罗斯拿着控制器调了一下频率,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隔间,和布莱德喝完了咖啡之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