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假惺惺!”
摄政王的玉佩和刀也都摆在桌上,
玉佩飞出去磕到书柜,
裂成了三截,
小皇帝骂完还不解气,
用手重重捶了一下桌面。
满书房宫人噤若寒蝉,
跪下去捡起地上的东西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小皇帝捶了两下桌子,
突然意识到这怒气其实无处可去,
顿时气力松懈,跌坐回座位上。
去捡玉佩的宫人惊呼了一声,
小皇帝无心理会她,
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轻轻摆了摆,示意都滚。
宫人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回桌上安置好,
小皇帝一个人盯着裂开的玉佩看了一会儿,
头疼地捏了捏额角。
李总管无声无息地扣门进来,
压低了声音在小皇帝耳边说:“是不是给那位请个御医?”
小皇帝回过神:“请什么?”
李总管知道他心有不虞,
把腰弯得更厉害,声音也放得几不可闻:“请个御医。”
小皇帝半天没说话,
李总管心一横,
提醒他说:“那位在水牢里泡了五天,又恐怕是不太好了。”
小皇帝探手把桌上的玉佩拿起来,拼了拼,,
还有个碎茬不知道崩到了哪里,
玉佩上的龙形只剩下三只爪子,
他充耳不闻地冷笑了一声,
李总管察言观色,
心里跟摄政王说:对不住啦。
也躬着腰退了下去。
摄政王仍然被四肢大张着悬在半空,
散乱的发丝垂在枕上
脸色苍白,嘴唇上的血没擦净,还有一点艳色,
李总管走前在他身上盖了一张薄毯
盖得不太安稳,往下滑落了一小半,露出赤裸的胸膛,
闭着眼睛,只有胸口不时微不可察地起伏一下,
李总管对着他叹了一口气,问:“要晕了?”
摄政王舌头疼屁股也疼,哪都不自在,
听见他说话也懒得睁眼,
含糊道:“赏口水呗?要渴死了。”
这是在小皇帝寝宫的卧房底下,,?
几年前小皇帝密谋从摄政王手中夺权,暗中吩咐人挖的,
装饰简陋,手边杯子都是小皇帝用的,
李总管犹豫了一下,
摄政王偏了一下头:“怎么?这都要去请示?”
摄政王得势时没少给李总管塞钱,
李总管看在银子的份上去给他拿了个新杯子,
摄政王常年躺着喝花酒,
居然一口没呛,
喝完还挑三拣四,
李总管没好气地把杯子收起来,
和自己徒弟吩咐了两句,
转身回去服侍小皇帝。
小皇帝心浮气躁地补了下午没看的奏折,
一直拖到半夜才囫囵吞枣地看完,
也不知道都批了什么,
最后把笔一摔,
拎着摄政王的玉佩和香囊去找他麻烦,
摄政王困得直打哈欠,
和看守他的太监商量说:“我不晕,就睡一觉,你别泼我了成不?”,
小太监是李总管新收的徒弟
还战战兢兢,把他师傅的话一个字掰两半听,
摄政王舌灿莲花都没能劝动他,
颓废地往后一仰头,
看到了在门口偷听的小皇帝。
小皇帝手里拿着香囊和玉佩,
摄政王眼睛一亮,
问小皇帝:“陛下是来睡觉”小皇帝脸色沉得像冰,摄政王连忙改口道,“还是睡臣?”
小皇帝脸色沉归沉,
对着摄政王这种滚刀肉倒也能沉得住气,
晾了他一阵,叫宫人下去。
摄政王半天没等到一个回应,
偷偷斜眼瞧他的神色,
被抓了个正着。
小皇帝想:他偷看我?
摄政王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
又把头转了回去,
欲盖弥彰道:“小陛下这么看臣,难道是动心了?”
小皇帝把香囊放到床头,手里把玩着断裂的玉佩坐到摄政王身边,掀了他身上的薄毯。
摄政王打了个寒颤,他在水牢中被寒气冻得麻木的鼻子后知后觉地闻到了一股潮气,
意识到自己恐怕还是在小皇帝的私牢里。
摄政王:“陛下让让,臣想打喷嚏了。”
小皇帝似乎是来和他叙旧的:“七年前岑卿复滇,一人一马提刀只身入敌军营帐,把朕的皇叔活活吓死”
摄政王赔笑道:“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