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日,安魔王二十九岁了。
“舟舟,你真的是处女!座。”薄川的脸颊被两根指头捏住,他不满地嘟着嘴,忽然注意到蓬松的刘海,疑惑道,“你咋么不梳大背头了?”
明明之前每天早起对着镜子把刘海一根一根地捋到后头。
“大惊小怪。”安靳舟冷漠道。
“哦~”薄川握拳敲掌,“也是,明年就三十了,也该秃了。”
他忽的抬起手,掌风轻轻拂起的刘海,但不够,远远不够。他一把揪起的头发,瞧见他健在的发际线,失望透顶了。
安靳舟暗示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自己选的对象自己选的对象自己选的对象
欧澄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卧室,又啪嗒啪嗒地走出来,向薄川敬礼,“破案了。”
“请讲。”
欧澄吸了一口气,“发蜡用完了。”
Jing彩绝lun!薄川拍手鼓掌。
薄川在厨房做蛋糕,欧澄问他要喝可乐吗,他刚好渴了,接过欧澄递来的可乐,拉开易拉环,“咔嚓。”一朵蘑菇云从瓶口喷射出来,冒着气泡的汽水炸了他一脸。
???
“哈哈哈哈哈!”欧澄眼睛笑没了。
薄川把脸擦干净,也从冰箱拿出一罐可乐,疯狂摇晃后冲楼上吆喝,“安靳舟你要喝可乐吗?”
可惜没耍成,自己又shi了。
“这是什么?”欧澄指了指蛋糕上面的三个东西。
“如你所见,艺术品。”薄川回答,其实他本意是想做三个小人儿,结果烤出了三坨大便
“不容易啊,大艺术家。”欧澄心领神会,指着最左边的那坨大便,“这坨这么大一定是你!”
“讨厌~”薄川娇羞了。
安靳舟觉得吹蜡烛很幼稚,但还是在他们的怂恿下鼓起腮帮吹了。薄川立马拍下照片发了朋友圈,哈哈哈哈哈了一串。
“靳舟,生日快乐!”欧澄亲了亲他的右脸。
“靳舟,生日快乐!”薄川亲了亲他的左脸,下一秒把蛋糕拍他脸上,猖狂地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吧!”
活着不好吗?欧澄目送薄川的离开。
晚上仨腻歪在一床,欧澄抱着安靳舟的腰,薄川搂着欧澄的腰,问他们,“咱什么时候结婚?老想在婚礼现场表演一场大戏”
“别想多了。”安靳舟说。
薄川便把希望投向欧澄,掐着嗓音卖萌,“澄哥哥~”
欧澄拍了拍他的手背,“早点睡,兴许还能做梦。”
怎么这样?在婚礼上表演大戏不有趣吗!薄小孩气呼呼地睡着了。
婚事打算等欧澄生完孩子再考虑,不过眼看着欧澄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脾气也一天比一天大了,总因为鸡毛蒜皮的事骂人,完美主义的安魔王也被骂过,而薄川更是平均每天被骂十次,有次不小心怼了一句,争吵彻底爆发。这时候千万不能劝架,因为一旦扩大了吵架规模那就听不清了。
周末他们出门逛超市,薄川低头玩手机,没看路,脚一崴从三步阶梯上摔下去。
安靳舟立即松开欧澄的腰,一把扣住薄川的手腕将他拽进怀里,这才没让的俊脸亲吻大地。
“哥!”遇到危险薄川下意识喊出令他有安全感的人,喊完就臊红了面。
“叫哥也没用,手机给我。”安靳舟冷面无情。
薄川不情愿地上交手机,欧澄便开始长篇大论地数落他,见他左耳进右耳出来,眼泪秒秒钟飙出来。
“澄哥别哭!看,超市到了!”薄川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进了超市,欧澄站在薯片区不肯走,势必要清空一架。好言劝他膨化食品不健康,不听,就要买,不买哭给你看哦。
心软,给他买了一筐,回到家傻眼了,这个欧米伽压根把薯片当饭吃!就和商量。
咋整啊?把薯片藏起来?可他鼻子比狗还灵,藏哪儿都能找到。
于是三更半夜,一一从卧室偷偷摸摸地溜出来,一人一包薯片瓜分好,又怕吃薯片的声音太响吵醒那,便把薯片含在嘴里,稍稍化了才敢嚼上两口。
然后把吃完的薯片袋扔到别人家门外的垃圾桶,俩人倒沙发上睡了。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道雷凭空而降——“薄川!安靳舟!”
被点名的和同时颤了一下。
欧澄像霸王龙一般“嗒嗒嗒”踏进客厅,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们,“说,老子的薯片呢!”
薄川瑟瑟发抖,安靳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主动面对欧澄的晴天霹雳。他是电,他是光,他是唯一的神话!
他快感动死了。
“说啊!”欧澄语气不善。
安靳舟没有向恶势力低头,面色不变地往后一指,“他吃了,全部。”
“Cao!”薄川破口大骂,“阿尔法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澄哥你别信他,他诬陷我!”
“我看见你牙缝上的薯片屑了。”欧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