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靳舟不明白他的为什么要与他离婚,是钱不够?他对他不够体贴?还是因为自己和薄川上床了?但这件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如果他介怀,那不如三人来一场。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他呢?
安靳舟自信地认为他的不会离开他太久,便没有调查他去了哪里。欧澄不在,他也让阿姨这些天不必来了,他基本在公司待到很晚。
回到家,他下意识张开手臂接住小跑而来的。习惯很重,怀抱很轻,空气的密度约为1.29/3。
他可能病了,越来越怀旧,不间断地翻阅手机相册。最近的照片是的睡颜,蜷起四肢护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他觉得欧澄可爱的像一只煮熟的虾,不禁拍了下来。
还有一段视频,他“失忆”时录的。欧澄和薄川并排坐在落地窗前,对着台风讲空话,挺无聊的,但不知为何他录了下来。视频中的欧澄侧过脸,显然发现他在偷录,但当时的他却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看见欧澄冲镜头眨了下眼,又笑着转回了头——心脏在一瞬间静止了。
他喜欢欧澄,比他意识到的更多。
安靳舟点燃一根烟,他很少抽烟,欧澄在的时候更不会,这对胎儿也不好。对了,他即将成为爸爸了,先前他还拿此事故意激怒薄川,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他便是欧澄讲的故事里的那匹大灰狼吧,他知道如何捕杀小白兔,那是身体本能,但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一只小白兔。
欧澄走后的第七天,想他。
安靳舟查到欧澄的身份证在一所名为彦阳的Ω疗养院使用过,得知他在那里做义工。他通过手段得到别墅区附近的所有监控,找到对应的日期。
16:56:17,一名穿着浅色孕夫装的男子拉着行李箱从大门出来。
17:12:50,暴雨骤然而至,这名男子跑进最近的公车站。
他看见欧澄双手抱着肚子坐了下来,监控像素不大清晰,但他直觉欧澄在伤心地流泪。他多么想去抱抱他。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但会感到心痛还不算无药可救吧?
当天晚上,安靳舟收到一封信件——离婚协议书。他把纸张撕碎扔掉,一根烟燃尽,他收到一条信息。
“13:40的航班,栓好你家的狗。”
到达市差不多十点。
他原本想等薄川回国的时候告诉欧澄,然后和欧澄一起接他回来,并将过去没说的话传达给他
但这个时间未免太微妙了,他不由怀疑这是他俩事先安排好的。
烟头上的星火在黑夜中渐渐泯灭,太阳点亮天空时,安靳舟开车前往彦阳。他从电梯出来,远远地便瞧见了他想见的所有人。
相遇再相啪,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薄川心里对欧澄的那点埋怨随着炮火的发射而尽,要是一炮解决不掉,那就两炮。
他给欧澄套好裤子,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裤裆,跟尿了裤子似的,可怎么出去哇。
“袜子还没穿。”欧澄用脚趾勾了勾薄川的下巴,对方茫然地望着他,像在想什么。别是想起别的男人了吧。
是真的。
薄川想起的那人也用脚摸过他的脸,他恍惚地将他与欧澄的模样重叠了,就是那人表情轻蔑的很,把他当畜生似的踩。
他怎么想起那孽畜了?难道太久没见,他想他了?
“薄川!”欧澄叫道。
“诶!”薄川刚晃过神又被欧澄那顶锅盖头伤了眼,他老早就想吐槽了,“你这发型太有杀伤力了。”
“你不喜欢?”欧澄懒懒地抬眼瞧他。
送分题!
“!”薄川秒答。
“哦,安靳舟剪的,你喜欢他去吧。”
敢情是道送命题啊薄川揣摩欧澄的心理,小心地拾起先前的话题,“澄儿,你,真打算离婚?”
“怎么,你想和他结?”欧澄挑了挑眉,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细细地摩挲。
“谁惹我们澄澄不高兴了,是不是薄川那臭小子!我替你揍他!”薄川拍了拍自己的脸。
欧澄松开手看他演,“扇,用力扇。”
薄川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怎么咸乎乎的?”“还不是你汗。”“怪我怪我。”“起开,我要上班了。”
门一开,俩人同时一愣,薄川先反应过来,挡在欧澄身前。安靳舟目睹他的行径后脸色愈加寒彻,他一把提起薄川的衣领将他拽向空地,薄川察觉到一阵拳风,连忙躲闪,“有没有点业界良心,打人不打脸!”
“你有脸?”安靳舟机械地看着他,出拳快准狠。薄川边躲边骂,“哟,这哪比得上您,又装失忆又装瘸的,你怎么不去装孙子?”
安靳舟停下动作,嘴边的痣被细微牵动,“爷爷,国外好玩吗?你腰还健康吗?”
“Cao,远程监控?”薄川不敢置信,他以为姓安的颅内自带绿色雷达,没想到还是技术流。隐私受到侵犯,薄川冲上去撞向安靳舟,俩人同时摔倒,他将全身的重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