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
佟暄进了屋,看见屋里一片敞亮,一张桌子,一张床,几个凳子。“这屋子窗子原来都糊上了纸,我撕下来了。”谭临说。
谭临在屋子里四处查看,“我刚和杜陵春说了好一会话,都没觉得异常。你摸摸这床还是暖的,那人怎么会是死人呢。”
佟暄看着谭临一阵折腾,也不说话。等谭临把这巴掌大的地方里里外外翻个遍,才问道:“如何,找到什么没?”
谭临摇摇头,“你就不着急吗?”
佟暄说:“这里如果是凶杀现场,刚才衙役们早都把这里封锁了,还等着你吗?以谋杀罪名来找杜陵春,这些衙役是有足够把握的。”
谭临说:“你的意思是。。。对了,惠娘的父母是因为婉怡而死的,你知道吗?”
佟暄点点头说:“春弟一向稳重,如果不是有什么天大的原因,他是不会私奔的。他们来这是为了查婉怡的事情。线报说春弟是十日前才到此地,这之前去了哪里才是关键。”
谭临说:“那我们只有先回去,杜大人刚才说果儿,果儿的死闹这么大,跟婉怡脱不了关系。”
佟暄说:“看来两年前的那场灾祸终于有眉目了。”
谭临瞪着眼睛说:“刚才杜大人说我是被你骗来的,我还存疑,看来是真的了。你说,你预谋多久了?”
佟暄扭扭捏捏尖着嗓子说:“奴家的丈夫刚被官差带走,官人就如此迫不及待,还冤枉奴家预谋,奴家才没有呢。奴家一心只为相公考虑。”
谭临气得拂袖而去,死胖子,恶心死人不偿命,上次装这次还装,谁是你相公啊,杜陵春压根没看上你,那夜也就是我,勉为其难,这要是换了别人,非一脚把你踹下床不可,“佟暄,佟清卿,你以后要是再不和我说实话,耍这种小心眼,我就不理你了。你也别想了。“
呀,我的小黄书还没到手呢,“会诚,会诚,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你看你。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哦,对了我给你说个秘密。”
佟暄引着谭临来到屋后的柴火房,一打开门一股梨香扑鼻,谭临看到这房里躺着个人,“会诚,你去看看那是谁?”
谭临上前一看,“果儿?你挖的果儿的尸体?”
佟暄一脸得意说:“是啊,此地民众都敬鬼神,敢扮黑白无常说明这其中必有关键,我把人带来让春弟验尸。“
谭临说:“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当初就应该直接开棺验尸。”
佟暄说:“谭大人,果儿娘家未提诉状,仅凭关于你的流言就开棺,你是涉案人,所以才会深夜验尸。这会春弟又出了事,我才想此下策,我这一片苦心可都是为了你啊。”
谭临听着这一番话,要不是知道佟暄的为人,几乎快要感动了。“那杜大人怎么说?”
佟暄说:“你不是和春弟说了好一会话,他没说?”
那你也得先告诉老子啊,谭临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屋外传来尖叫,一声接一声,连叫三声,谭临正要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佟暄一把拉住,“快,把门关上。”
关上门,谭临紧接着听到一阵喧闹的人声,本来寂静的村子听起来像集市一样热闹。
佟暄过去细看果儿的尸体,果儿的尸体旁有一封信和一个油布纸包。佟暄拆开信,一看“是春弟写的。”
信中说道:根据尸体的状态来看,果儿是被人毒死的,毒药是通过魄门进入身体,凶手为了掩盖这一点,才会将魄门撕裂,而这个纸包是从果儿口中取出的。至于佟暄所称的黑白无常,想来是有人假扮,当时在坟地有没有可能还有另一组人存在,那些人的目的是不是这个纸包。惠娘离开巡抚时,已经身患重病,她临终前的愿望就是希望得知父母缘何而死,我生时不能与她相伴,如今要是死能相依,也不枉此生,请二位大人勿挂。若是念及情谊,还请查明当年之事。
谭临掏出手巾拿起纸包,纸包巴掌大小,打开一看是三页画,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想来是有人利用果儿的尸体做文章。你看这像不像地图?”
谭临看着佟暄,这才发现佟暄早就一脸的泪,这时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会诚,春弟变心了,不要我了。”
谭临拍拍佟暄肩,佟暄依势就靠近了谭临怀里,抱着谭临大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喜新厌旧,昨日还对我一口一个亲亲,不,是刚才还一口一个亲亲,这会就视为旧物,弃之如履。”
男人?你不是男人,杜陵春什么时候喜欢过你啊,还不是你在那自作多情。谭临劝慰道:“好清卿,世间男儿多得很,不是还有那个宋玉谦吗。”
佟暄擦擦眼泪:“杜陵春太没良心了,他用蕙俎秽物制香料维持惠娘,还是我给他的呢。”
谭临说:“你一早就知道惠娘已经死了?”
佟暄点点头:“那蕙俎秽物能让尸体死后百天不僵不腐,你没闻到这一屋子梨花香,还有这么多柴,这天气用得了吗。”
谭临说:“刚才是惠娘还魂吗?还和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