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有差别,硬要分也只是多些恼。
“中药行的黄老板。”
“黄老板,是杜鹃的客人?”
醒来也才过了几天,说话仍不能太大力,纤细的颈子上还有紫黑痕迹,可怜的感觉比可怕来得多。
“是杜鹃哥,刚好有事,可是总不好拒绝客人,才帮我介绍给黄老板的。”
“这样?”
现在还早,阳光才略微出头,庭院落叶还没扫,看着满地沙沙跑的枯叶,孔雀心不在焉的说,他停了很久都没再说话,海芋不敢自己离开,和孔雀并肩吹着风,奇妙的感觉。
“还顺利?没被强迫什么吧?”
让自己的女人接客?孔雀彻头彻尾的看不起杜鹃,上这的客人十个有十一个是禽兽,不管在外的风声多好,门一关上都是狼,一想到海芋得忍受那些,孔雀就想撕烂杜鹃的嘴,要不是还担心海芋难过,他真的不会犹豫。
“没有,老板对我没兴趣。”
杜鹃也不见得有和老板做什么,他是不服务男客的,但海芋还是能感觉到老板很不开心,那执念强烈的让人害怕,她不想杜鹃也遇到孔雀这种事。
她的说词孔雀并不相信,他直钩钩的看着海芋,一脸质疑,那黄老板还算新客,目前为止孔雀只和他接触过一次,但黄老板似乎看不上他,没喝几杯就撵他走,就长年的经验,那样的人不是变态就是有执着的喜好。
“那……你的发髻要掉了。”
孔雀不是擅长打理细活的人,空有一身让客人服服贴贴的本事,实际却连头也不太会梳,东西也常记不得放哪里,现在弄的头发不仅是基本中的基本,还有些失败,发簪插得歪斜,两旁的头发不太对称,惟有妆容维持一贯的艳丽。海芋上前拔去错位的木叉,简单梳理后重盘了一个清爽的发式,放开头发的瞬间,她有些失落,如果孔雀有意让她回去,哪怕只有一点暗示,她都不会犹豫。
☆、41
下午突然下起大雨,花草被大雨打落,落入凶暴的水流,院子都是烂泥,外头吵闹不已,花鸟楼却是静得像时间停了,刚过午后,大家都比较懒散,男人们几乎都在睡觉,女人们则开起小聚会,一派的悠闲安逸。
笼中的鸟儿,什么时候飞出来?
太久没有弹奏,琴都蒙上薄灰,孔雀边调着音边擦拭,不时微笑哼着歌,难得在雨天还有那么好兴致,海芋像是配菜用的酸梅,直直跪着,微皱着眉头,好像没在听,梅花则望着窗外,魂不知飞哪去了。
“杜鹃该回来了,怎么还待在这里。”
传染了她的烦闷,孔雀收起笑容,歌也不唱了,只专注在弄掉琴弦上的灰。
“刚又有客人带他出去。”
“这雨还有得下呢,今晚是回不来了。”
一大早就出门,想必是计划好能早点回来,这下可是自己打自己脸,想到这的孔雀有些得意,却也不好在海芋面前明显,趁着擦汗的空档掩去笑意。
“最近越来越难见到杜鹃。”
梅花转过身,平稳的道出事实,她知晓孔雀和杜鹃的恩怨,却不是很在乎,也不信杜鹃会害人,他的确不算正派,但是离搞Yin险手段也有一段距离,花鸟楼不是什么寻常地方,争斗自然不少,可终究在两个老板掌控中,要想只手遮天很困难。
“不就忙着……还能忙什么,好运让他捞到罢了。”
“那好像是大哥大姐的意思。”
红牌自然是越多约越好,可是他们那么不和,迟早会有大乱,梅花担心老板会怎么做,也许把其中一个丢到更像地狱的地方,像对那些老去没客人的姐妹一样。
“我们的客人种类不同,不会有什么改变。”
登登弹拨琴弦,声响跑了调,孔雀有些心不在焉,感觉没有嘴上说的那么不在乎。
“可你看你都弄成这样。”
都过了一周,伤痕仍在,看着那骇人的指印,有时梅花会想要是再大力些,脖子骨会不会断,那孔雀还能活吗?
“现在不是好好的?”
知道他正直喜欢反人话的年纪,梅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依然一脸担忧。
“弹点什么来听听。”
闷闷的又勾几下弦,孔雀勾手要海芋过来。
“她学这还太早。”
学乐器自然是几岁都不嫌早,她们都知道学这不只是为了娱乐、培养性情,这类外头闺秀理由。
“早学早好。”
梅花一向无法理解孔雀的矛盾,希望她别和自己一样,同时又不想她接触自己以外的所有,那样的不只对海芋是伤害,对于孔雀也单有害处,原以为和海芋疏远是想通,现在看来却是另有打算。
“要弹什么?”
接过琴的海芋不太确定该如何做。
“什么曲适合这样的天气,连同客人的喜好心情一起考虑,不是每个人都会直接点曲的。”
“可我,会的很少。”
梅花是全楼最会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