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杜雅之。
我按耐不住心里的紧张和激动接起电话,说话方式不由得因为各种害羞情怯而结结巴巴,和杜雅之一如往常沉稳温和的语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毫不意外的再次引起了他了然领会却又故不明言的宠溺轻笑。
然而杜雅之这通电话中所带来的消息,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给我带来了一个不算严重但也没那么容易顺利解决的中等困扰。
杜雅之现在正在外地出差,预计要到两天后的星期一晚上才可以回来帮我,但我星期一白天就有一个很重要的系上主科大考,因为上课内容太过困难所以平时成绩一直都不太理想,导致期末考务必得拿出水平以上的表现,虽然目前已经靠着连日苦读而有些把握,但我完全不敢想象要是当天考卷写到一半时飘王突然出现的话———
唔,虽然也是可以请假之后再去补考,可是补考成绩向来都只算80%,我没有把握自己在扣除了那20%的分数之后还有没有办法顺利拿到这堂课的学分,如果不幸成绩不过的话那下学习这堂课的进阶课程可是有挡修的…
挡修这玩意有多麻烦,相信不需要我多说,大家都很明白的吧,一个没弄好甚至还有可能会延毕耶,要是放暑假回家老妈看到成绩单的时候问起来,我难道可以跟她明说我被鬼强暴,然后为了阻止鬼一直强暴我,所以我后来又跟一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而且他儿子我还是下面的那一个吗?
不用想也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让它发生的啊!
再加上我本来就不太擅长在老妈面前说谎,若是胡乱找个生病发烧的理由一定不可能搪塞过去,但是被当掉被挡修甚至延毕什么的,也只不过是学生生涯中多数人都可能经历过的事情,要说有多严重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我为此一惊一乍的…
虽然杜雅之在察觉我语气中的失望担忧后进而耐心的逼问之下,我只能吞吞吐吐的将这件困扰自己的事情大略都告诉他,但他出差的时程也是公司整个设计团队早就计划排定好的,似乎就算是身为老板的杜雅之也没那么容易说改就改…
由于我也实在不好意思拿自己的问题给杜雅之造成多余的困扰,所以便故作开朗的跟他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顶多就是我这两天再用功一点把要考的范围读熟,到时候拿到就算请假补考也能够达标PASS的成绩,那一切就都可以平安无事的顺利解决了。
于是杜雅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切断了通话,只剩我一个人愁眉苦脸咳声叹气的,放下手机后抱着衣服转身跨进浴室,一边洗澡一边烦恼着要怎么把读书的效率再多提升一些。
虽然后来事实直接证明,就算整整两天周末我完全都足不出户的钉在书桌前面,三餐只吃腮欸拎回来的爱心便当或是抽屉里的泡面存粮,我重新定订的读书计划也完全耐不住飘王那频率过高的恶意干扰和侵犯,时间几乎有四分之一都浪费在被他压制动弹不得的状况之下,最后还是只能勉强读熟了原本就预计好要正常发挥的部分范围。
但是我后来并没有机会真的去请假参加补考,因为有个犯规的家伙用实际行动教会了我什么叫做吊桥效应,在星期天傍晚我差点没烦躁到撕烂课本直接罢工的时候,适时的播了通电话过来告诉我,他把出差的工作全都提前搞定了,叫我也提前做好应有的准备,等待他三个小时后开车下高速公路时再顺便绕道过来接我。
☆、沦陷。(限)
站在宿舍前昏黄的路灯下,看着白色的轿车缓缓驶来,我趁着还没实际近距离接触到杜雅之前,就着闷shi的夏夜气息偷偷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努力想把自己期待又怕被看穿的心情平复下来。
但当我屈身坐进副驾驶座,用微颤的手指侧头系好安全带,在杜雅之温和的问候声下逼不得以抬眼望向他时,我立刻就知道我的心仅仅在这一瞬之间,便已经彻底沦陷到完全没可能再救回来的境地。
大概是因为工作完成所以不想太过拘束的缘故,杜雅之将领带和西装外套随性抛在后坐的椅垫上,因挽起了袖子而露出两半截肌rou紧实的手臂,优美的锁骨线条也在微敞的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就只凭借着这些连小儿科都称不上的暴露程度,我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杜雅之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性感姿态,连带着屁股也不禁因为回忆起被他某个部位充分盈满时的快乐经验而紧缩了一下。
然后才发现原来我除了心灵会为杜雅之的存在轻易sao动之外,就连身体都毫无节Cao的只因稍微靠近到他周遭便禁不住的战栗发软。
方才在路灯下努力调整了老半天的心跳,又再度不受控制的剧烈加速起来,将热烫鲜红的ye体鼓送到我双颊和耳朵的每一丝微血管中,虽然车内开着的低温空调非常凉爽宜人,我却仍然觉得自己身周似乎因为体温飙高的关系而蒸腾着阵阵白烟。
从我上车时故意闪躲回避的视线,到后来终于看向他而整张脸瞬间爆红,紧接着又立刻扭头望向窗外的举动,所有羞涩的反应全都毫无遗漏的落在了杜雅之的眼底,但他却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打挡倒车,对我稚嫩的没有做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