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以为你会爱我。”冯尚承受着对方的温柔,执拗地不愿相信他的话。
“我会爱你的。”
“你不会……”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林启德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冯尚痛苦地闭上眼睛。
“‘时の流れに身を任せ、あなたの色に染められ’,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林启德试探着去拉男人的手。
冯尚并不理他,只是冷淡地转过身。
“爱情……不是给我这种人准备的。”过了好长时间,男人才施施然说出这句话。
17
和林启德的同居关系持续了快一个月,冯尚渐渐适应了这个人的关怀与照顾。
可能因为年龄的关系,林启德明显比雷凡成熟许多,他不会强求男人做什么,更不会搞一些新奇的东西讨好男人。
如果说雷凡是火,炙热得让冯尚害怕,那林启德就是海,宽广深邃得让他惊诧。由于两人在年龄上更加接近,所以可以聊的话题也比比皆是:从国家财税政策到对外贸易走向,从参加男性休闲俱乐部到买车买船……冯尚眼前开启了一扇通往“童话世界”的金色大门,对林启德也越发佩服和信任。
当然事情总是有一利就有一弊,身为男人,冯尚总因为自己好象被包养起来一样而心神不宁。不花一分钱常住高级酒店,与多金的大公司职员保持亲密的rou体关系,生日时收到名贵的钻石金表……如果对方不是那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冯尚一定会断然拒绝现在的一切。
林启德在工作上是杰出的Jing英,高雅的公子,在冯尚的床上却是个性感的情人,耐心的“导师”。他教会男人如何感受自己的掠夺,更教会男人心甘情愿地臣服在自己怀中。虽然他总是很忙,可还是每天都要去冯尚那里报到,一周七天中有三天跟要男人做爱,可仍然贪心地抱怨不够。
“你这么频繁……我都没办法上班……”每次听到冯尚如此拐弯抹角地躲避自己的要求,林启德总是很难控制住想把他压倒的欲望。
虽然在“雷凡时代”男人就已经停止了穿深色西服和涂抹大量摩丝的习惯,可自从与林启德在一起之后,他的品味与生活方式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头发总是用保shi者哩随意地拢起,西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剪彩Jing良的欧洲货,虽然这些都是拜林启德所赐,可其产生的威力却完全在他预料之外。
首先,林启德在日本开会期间曾随意给男人买了瓶香水,本来没什么特别,可冯尚半推半就地涂了之后,却浑身散发出一种近乎媚药的味道。为了印证到底是冯尚“媚”还是香水“媚”,他特别把自己的财务副总监之一叫到办公室,命令他涂上香水给自己闻。结果可想而知,可怜的副总监被漫不经心地赶出办公室,而冯尚晚上却被狠狠地折磨了一番。
之后,也是最让林启德感觉到危机的一次,就是上周末与冯尚在凯悦饭店吃饭时发生的“餐桌事件”。
那天两人相约在饭店顶楼的西班牙餐厅吃晚餐,冯尚向来不太会应付这种高级场面,总是手忙脚乱地跟着林启德。到九点左右的时候,男人渐渐适应了环境,两人也开始有说有笑地愉快交谈。可人算不如天算,林启德刚灌了男人两杯红酒,就极不情愿地在餐厅入口处发现自己大学同学的傲慢身影。
“不会吧……”轻声抱怨,林启德假装低头看不见。来人是他大学金融系的同班同学,才华横溢却夜郎自大。学生时代他们就相看两相厌,进入职场后更是成为死对头。不过命运\总爱作弄人,两人意外地经常被归为同一类型:身材高大、英俊洒脱、收入丰厚。不仅如此,毕业以来五六年,本该没什么联络,他们却不断地狭路相逢:在公,林启德与他分属联盟企业,三天一小见五天一大见,根本跟在大学时没分别;在私,两人的品位又异常相似,抢同一时段的餐厅定位,买同一款式的新品领带,连在通讯簿上都是对方的名字排在最前面……
孽缘。林启德只能这样总结。现在看来,比起对头,他们更像损友。
“Chester!”叫着林启德的英文名字,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
“嗨,伟林。”摆出假笑,林启德无奈地响应:“真是巧。”
本来以为打个招呼就完了,谁知陈伟林居然不识时务地向这边走来,眼光还好奇地往冯尚身上瞟。
“看什么看!不是你喜欢的型啦!”心里这样碎碎念,林启德干脆不甩他。
“这位是?”当然看出他的冷淡,陈伟林越发觉得有趣,厚脸皮地率先向冯尚发问。
“啊……我……”冯尚紧张地盯着眼前的高大男人,刚想回答,却突然被林启德打断:“这位是市政府基建处的冯先生。”
只是回答陈伟林的问题,并不大算把他介绍给冯尚,林启德快速转移话题:“一个人来的吗?不像你的作风啊。”
分明是逐客令!对方心里不爽面上却带笑:“我朋友马上上来,不介意的话,我们拼桌?好久没和你好好聊聊了。”
“这不太方便吧,我和冯先生有公事要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