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能寻来。”
谁都知道,话虽如此说,当时看见车辆翻倒,里面的人有没有死伤不知道,如果受伤,无药可医不说,没有马车,四肢灵便的人,这种情形下,都未必能逃出来,何况受伤,即使侥幸能逃脱出城,没有车辆,到山东路途遥远,兵荒马乱,匪患猖獗,难保平安。
店家上来酒菜,傅家人看着美味佳肴,都食不下咽,杜氏最惦记八姑娘和安哥,这两个孩子,从小丧母,她照管一阵子,有了感情,傅老太太,几房人都是她的儿孙,十指连心,那个有事她都心疼,宁氏担心老太太着急上火,跟着着急上火。
一桌饭菜,就三房的和哥年纪小,饿了,吃了一小碗饭,冯姨娘眼瞅着和哥吃饭,没心思吃东西,惦记宫里的女儿傅书湄,不知道皇帝逃走时,带没带上女儿,皇帝天不亮就逃出京城,宫里低等嫔妃都没带上,夷人打到皇宫,听说抓住宫女妃嫔糟蹋,不少宫女嫔妃纷纷跳井自尽,以免受辱。
冯姨娘想到这里,突然对傅鸿道;“老爷,六姑娘不知道怎么样了?”
众人都缄默,这种时候,自身难保,谁会去管一个姬妾死活,傅书湄在宫里命贱如蝼蚁,结果可想而知,杜氏叹了声,“皇帝出宫,想必东宫之人也全带了去。”
冯姨娘担心地道:“听说夷人杀进皇宫,不少宫女嫔妃为保贞洁,投井而亡。”
傅书言脱口道;“六姐姐不会自尽的。”
傅书湄的性子,即便受辱,也必不能自尽,像她六姐这样的人适合乱世生存,贞洁烈妇她六姐不屑做的,她六姐这方面人很机灵。
提起东宫,傅书言一直没有高昀的消息,高昀父兄生死不明,高昀不可能坐视不理,如果高昀在京城,太子妃文氏的夫君和大儿子生死未卜,云氏拼死也能拉着小儿子逃走,危急时刻,高昀不可能置她不顾,跟着母亲逃走的,城破之前,一定会来通知她,唯一的解释,高昀早已不在京城,去了哪里,傅书言没有判断错误的话,他去靳关寻找父兄,深入敌人腹地,危险可想而知。
朝廷军队全军覆没,卫廷昶随大军出征后杳无音信,傅家四房人,现在剩下两房人,傅书言一颗心分成几下。
众人都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的饭菜,谁也不动筷,傅老太太道:“吃吧!不吃不喝自己身子骨垮了,等不到日后团聚。”
逃难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傅家剩下的两房主子不管大伯还是小婶子、姑娘,都在一个桌上吃饭,傅老太太动筷,都跟着拿起筷子,端碗吃。
傅书言吃不下,也强咽了一碗饭,刚进入山东境内,还有一段路要走,不吃饭没有体力,撑不下去。
又走了几日,傅家人到了清平县境内,这是傅明仁的地盘,傅明仁任清平县令,已有家人报二公子傅明仁,傅明仁带人走出十几里,迎接家人。
彼此见面,提起走散的两房人,又是一阵唏嘘。
傅明仁把傅家人迎进县衙后院,说起,东府里的人刚到不久,没有住在县衙里,东府在临县有生意买卖,有两处宅子。
到晚间,东府得了信,东府大爷和大太太及两位公子,特地过来请国公府的人过东府宅子里住,东府大爷一向豪爽,道;“县衙门地方窄小,住着不方便,咱们府里的宅院前后五进,住着宽敞,不如都搬过去。”
东府里大太太对傅老太太道;“大伯母,平常没事,一年才得聚几回,这回搬得近,来回走动方便,互相照应。”
傅老太太道;“你们府里人口不少,还有两个姑爷两家人,不好叨扰。”
东府大太太道;“大伯母,您要不去,我留下来陪您,不走了。”
东府盛情,傅老太太不好推却,道;“好,我们一家子都搬过去。”
东府大爷傅威道:“咱家有几艘大船,我命这几艘船只留在港口,一旦北夷人打过来,乘船出海。”
一切计议妥当,傅家两房人搬到临县的傅家东府的宅子里,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这场战争在人人心里留下Yin影,各自有牵挂之人,日子宁静,没有人太开心。
傅鸿派出打探之人,都无功而返,兵荒马乱,找人困难,傅家唯有等那两房人寻来。
傅府出去打探的家人回来,带回一个消息,皇帝带领皇后嫔妃皇子公主朝东南沿海逃跑,北夷人攻入京城,烧杀抢掠,北夷大军便沿着皇帝逃走的路线追赶,幸有英亲王高恪带兵护驾,拦截北夷大军,皇帝才得以喘息,举国发下诏书,各路组织勤王之师。
傅书言听闻荣亲王跑到山东境内落脚,趁着北夷军队往南追赶皇帝,无暇东顾,招兵买马。
傅明轩来到杜氏房中,对傅鸿和杜氏道:“如今夷人犯我中原,所到之处,烧杀抢掠,血洗京师,荣亲王招募兵将,勤王救驾,儿子身为男儿之躯,当为国尽忠,报效朝廷。”
傅书言在旁听着,三哥要去逃奔高璟。
杜氏担忧,道:“明轩,夷人凶悍,我看还是等等看。”
傅鸿道;“我庆国公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