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皱眉跪蹲在地上,正巧这时,卫廷昶和傅明轩、高璟由船上下来,往回走。
卫廷昶看见傅书言三个人刚要拐进月洞门,傅书言却突然跪蹲在地上,弓着腰。
高璟和傅明轩同时看见,吓了一跳,卫廷昶几个健步冲上前,顾不上避忌,半跪在傅书言身前,焦急地问;“言妹妹,你怎么了?”
傅明轩跨步上前,急问;“妹妹,你怎么了?”
高璟站在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黑沉的眸看不出有什么波动,一贯平静冷清的声音问妹妹高敏,“傅姑娘这是怎么了?突然发病了?”
容华公主高敏摇头,“我们也不知道,走到这里傅姑娘就说肚子疼。”
卫廷昶一叠连声朝身后小厮喊;“快请医官,傅姑娘八成是病了。”
傅明轩看见妹妹疼痛模样,心里害怕,拦住要请医官的小厮,“我去请大夫,我骑马能快些。”
傅明轩怕下人耽搁,话未说完,疾走去牵马匹,飞身上马,一出卫府大门,打马飞奔,去请常来傅府的给女眷们瞧病的王医官。
高璟低沉的声音道:“找个最近的地方,把她扶过去。”
离这里最近的是靖安侯夫人魏氏的院子,傅书言被许文芳搀扶到魏夫人的上房,门口廊下站着一个小丫鬟,赶紧打起帘子,许文芳扶着傅书言进了西间。
魏夫人今日不在家,屋里两个大丫头看屋,见状,一个大丫鬟忙把西屋里南炕上被褥放下,同许文芳扶着傅书言上床躺下,大丫鬟给傅书言脱了绣鞋,拉过薄被给她盖在身上。
傅书言听卫廷昶站在珠帘外吩咐一个丫鬟,“拿两个汤婆子,给傅姑娘脚下和腹部暖上。”
这个时节不大用汤婆子,丫鬟不敢怠慢,赶紧找汤婆子。
卫廷昶吩咐门口的一个小丫鬟,“快去烧开水。”
傅书言有三分疼痛,七分装的,看卫廷昶粗中有细,些许小事,都能想到,卫廷昶把魏夫人屋里的丫鬟指使得团团转。
容华郡主高敏和许文芳回花园,去告诉卫昭一声,卫昭还不知道傅书言出事,怕卫昭等着急。
这厢,床上的傅书言突然干呕,魏夫人屋里的大丫鬟手疾眼快,取过铜盆,傅书言哇地一声,呕吐不止。
卫廷昶隔着帘子,听见里面傅书言呕吐声,惶急地出了一头汗,在屋里直转悠,高璟望着珠帘里面,面色沉静,卫廷昶走到门外,问下人,“大夫怎么还不来?”
傅书言呕吐了半天,方才止住,上房魏夫人的两个丫鬟进进出出,打热水,给傅书言擦脸,扶着傅书言拿盐水漱口,又找一身魏夫人的衣裳,把傅书言身上染上气味的衣衫换下,端着盆子拿下去洗,另一个丫鬟出去倒洗脸水,两个大丫鬟忙得脚不沾地。
卫廷昶从门口走回来,急得直搓手,对高璟道:“我去看看,明轩请大夫走了半个时辰,怎么还没来?”说着,大步迈出堂屋门。
高璟透过珠帘缝隙看见躺在床上娇弱身影,鬼使神差迈步进去。
床上的少女因疼痛蜷缩着纤细的身体,唇无血色,巴掌大的小脸,眉心微蹙,长长的睫似蝶翼微微颤动。
傅书言突然感觉床前光线一暗,睁开眼,高璟黑涔涔的眸正盯着自己,深邃的双眸藏着说不清的东西,傅书言心脏漏跳半拍。
突然,一只修长干净骨骼分明的手朝她伸过来,随即唇上一股清凉,高璟的两根玉指轻轻摩挲她两片柔软薄唇。
傅书言被他暗沉的气息摄住,动都没敢动,高璟看床上的少女水润的大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恐慌,高璟收回手。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医官来了。”
床前那片暗黑撤去,傅书言暗呼出一口气,阖眼,把身体蜷缩,傅明轩的声音传来,“王医官,我妹妹突然发病了,烦劳医官仔细看看,我妹妹原来身体很好。”
傅书言认识这个医官,经常来傅府给女眷们瞧病,对傅书言也熟悉。
王医官安慰傅明轩道;“别慌,待我看看,傅家七姑娘一向身子骨强健,八成吃什么东西吃坏了。”不愧是名医官,一语中的。
傅明轩在里面陪着医官,高璟和卫廷昶隔着珠帘看着里面的情形。
王医官为傅书言把脉,又看舌苔,观气色,详细询问病情症状,傅书言呕吐后身子虚弱,尚能对答。
卫昭和吕嫱、裴文燕听说傅书言病了,急忙赶来,房间里有男人,几个不敢进去,躲在帷幔后面,探听里面消息。
众人就听里面王医官的声音,低低地道:“傅七姑娘乃中毒所致。”
王医官轻轻一句话,屋里屋外几个人,都大惊失色。
傅明轩震惊,惊慌地问:“王医官,我妹妹中了什么毒,有没有危险?”
王医官神色平静,表情并无紧张,道:“令妹食用少量砒.霜,中毒剂量很小,如果身体健硕的男子,中了这一点毒,反应不大,感觉不出来,令妹弱女子,反应稍稍强烈一些,在所难免,放心,这个剂量的毒不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