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我已被人忘却,犹如这些破锚一般。
但——
“Te estoy amando aun entra estas frías cosas.”
在这些冰冷的事物中,我仍然爱你。
周怀笑了起来。
周围已再没有人。
第三次,是意乱情迷之时,周怀伏在乔轻肩头,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yin咏。
他有点喘,乔轻一直在咬他的锁骨,周怀无意识地抓紧乔轻的背,喃喃道:“Aquí te amo。”
乔轻松了齿,茫然地往上一瞥:“什么?”
“叫你快点的——啊——”周怀好半天才接上,声音都变了,“……的意思。”
接下来乔轻一直有点不屈不挠的。他就像条好奇而又快乐的小狗,这里拱拱那里拱拱,一定要他解释那句话的意思。
周怀不胜其扰,气若游丝:“行了行了,我讲我讲。”
说是要讲,他却反而又yin诵了一遍。
“La luna hace girar su rodaje de sueo.”周怀闭着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的发,噙着一丝笑意,沙哑道,“月亮转动起它那梦一般的圆轮。”
“Me miran con tus ojos s estrels más grandes.”周怀抓住他的肩,上仰,吻他的鬓角,“……借助你的眼睛望着我,那些最大的星星。”
乔轻搂着他,异常执着:“最开始那句呢?”
周怀不答,不怀好意地:“猜猜?”
乔轻有些郁闷,周怀暗自好笑,正想出手安抚一下这条委屈的狗宝宝,就见狗宝宝低下头,化身狼崽:“再来一次?”
“……Aquí te amo.”
事毕,小狼崽一副极温顺地样子,懒洋洋地躺在他身侧。
“其实你早就猜到了吧?”周怀和他鼻尖相抵,“嗯?”
乔轻声音闷闷的:“我就想听你说。”
“哦?”周怀眨眨眼,若无其事,“哦。”
乔轻把脸埋进他颈窝,不说话了。
“太幼稚了。”周怀笑嘻嘻地摩挲他微带汗的颈,“不就是我爱你吗,早就说过了。”
乔轻微微仰脸,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乔轻环着他,道:“再说一次。”
周怀想,就凭他这刻的神情,要他说多少次都没问题。
于是他顺从地说:“Aquí te amo.我在这里爱你。”
乔轻收紧手臂,周怀一字一句道:“我爱你。”
他终于吻了下来。
第四次,也是他们最后一次去露营。
青草上的露水浸shi了衣裤,头顶是一片灿烂的星空。周怀盘膝坐着,一边咬着巧克力一边含糊地说:“En los oscuros pinos se desenreda el viento.”
乔轻低语:“……Fosforece luna sobre s aguas errantes.”
周怀有些意外他能接上:“你查了?”
“嗯,”乔轻道,“聂鲁达的情诗,,我在这里爱你。”
“在黑暗的松林,风解缚了自己。”乔轻低低地念着译文,嗓音像是沾了露水,“月亮像磷光,在漂浮的水面上发光。”
“可惜这里不是松林。”乔轻仰头,“好在月亮还很明亮。”
“还有萤火虫。”周怀弯起眼睛,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好像在讲述一个秘密似的,“有萤火虫就够了。”
他们并肩看着萤火虫,星星点点的荧光飞在丛林之间。
周怀伸出手,像是想拢一拢四散的星点。他轻声念到:“Aquí te amo y en vano te oculta el horizonte.”
我在这里爱你,而地平线陡然地隐藏你。
乔轻默契地接道:“Te estoy amando aun entra estas frías cosas.”
在这些冰冷的事物中,我仍然爱你。
乔轻忽然切回中文,再一次道:“在这些冰冷的事物中,我仍然爱你。”
“嗯。”周怀笑起来,“我也是。”他难得地被挑起兴致:“这首诗被人谱过曲。”
乔轻微微侧过脸,安静地看着他。
周怀在他的注视下轻声唱了起来,像第一次那样,柔和地、缱绻地,带着不舍。那时歌颂的是相遇,这次挥手为的是离别。
我亲爱的爱人……那些穿越的时空的约定,在这一刻终于完结。
我们……也算是圆满吧。
曲毕,周怀说:“我曾经以为我不会再唱了。”
“为什么?”
“因为上一次的听众没有理我。”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