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没,急不可耐的,他一声一声叫着相钰的名字。
“怎么和个小猫似的。”相钰低低笑了一声,然后再次吻住了相容。
深夜,雨淅淅沥沥。
天明,外面的雨停了,相容睁开眼睛的时候,昨夜疯狂至极,一身酸痛,脖子上,锁骨,小腿大腿,腰上全是相钰给他留下的印记,斑斑点点,相容的挑`逗让相钰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相容被弄的眼泪都出来了。
相钰已经在自己着衣了,转头见相容醒了,相钰系好了衣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试了试相容的额,手心仍然低热,于是他悉心嘱咐:“天冷,再睡会儿我下完朝就过来陪你。。”
衣上滚着泼天的浪,狰狞腾飞青天的龙,相容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看着他的脸,看着这个人,他是天子啊,他已经是天子了……
“那天朝堂上大臣们说的我听了,……众臣请愿,不是没有道理。相钰,我……”
说话一半,口中艰涩字字艰难,但是在抬起头看到相钰的沉默审视自己的目光的那一刻,哑了声说不下去了。
“我昨晚说的话,你听清了吗?”
“……”
“我说“不”,懂吗?”
相容咽了咽喉,最终沉默垂了眸去。
相钰的眼神很冷,仿佛空气都要凝固冰封:“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是他们两个最平静的一次争吵,甚至这两三言语都不算争吵,可是这一次却是最僵的一次冷战,他们从前也有过口舌之争,但是每每两个人都舍不得的各退一步。这一次,看着相钰出去,相容想着这一次肯定也会很快就和好的。
幸好相容与相钰冷战的日子,小十四却常常寻来,陪他说话解闷,相容向小十四讲起四书五经时,小十四听着听着就支着小脑袋昏昏欲睡,相容每每都哭笑不得。
立冬这天,小十四特意清早就到蓬莱洲来,激动得不得了,欢呼雀跃,“今日,该去舅舅家请礼,说不定可以偷偷溜出府去玩。”
小十四每次要出宫的时候都开心激动的不得了,所以他也总爱往淮王府跑。
“十三哥呢?陪我出去玩吗?”
相容摇摇头,小十四垂下头有点失望,相容蹲下来温柔地摸摸小十四的头,“下一次吧。”
听到这句话小十四眼睛都亮了,笑容甜甜,“好啊,下次等十三哥病好了。”
下次……
相容摸着小十四说的时压根不知道过了这一次,便再也没有下次了!
这一日皇宫入暮,皇宫落锁,整整一日小十四都没回宫,
最开始宫人们都觉得想着小十四贪玩赖在舅舅家过夜不肯回宫,皇太妃想着反正是自己母家自然出不了什么事,反正还有宫人陪着,且让他玩一玩明天再接回宫。
第二天午后,宫里的人抬着轿子到将军府来接人,将军府的人一头雾水,说小十四殿下的确来了,可是午后就走了,当时陪着一道走的还有上府来替老夫人看病的白清瑾。
听到这个消息,宫人当即就慌了,宫里以为人在将军府,将军府以为人在宫里头,可两边都没人,更重要的是从昨日午后起就没了消息。
于是宫人赶紧一边差人回宫回话,一边去淮王府和其他各位王爷那儿找人。
皇宫差出大批侍卫寻找,一个下午淮王府,各王爷府,将军府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人,正在宫人侍卫们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时,宫人突然想将军府说昨天和小十四殿下一起出将军府的还有白太医的女儿。
等侍卫赶到白家,见到的却是白家的长姐和夫人在大堂里对着白太医泣不成声,夫人更是一度哭晕过去。
细细盘问之下才知道昨天白清瑾昨日上将军府看病后便没了消息。
小十四殿下和白清瑾,连带随行的宫人都没踪影了,这一下,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事情大了。
相容听这个小十四连同白清瑾找不见的消息的时立马派出了淮王府的所有的府兵加紧去找,他不安极了,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事关于皇家,相钰出动宫中暗卫全城上下寻找。
第三日,小十四和白清瑾没有回来,
第四日,仍然没有
第五日,第七日,都没有……
相容去探望过皇贵太妃,这个一向美丽张扬的女人仿佛苍老了十多岁,脸色枯黄,毫无Jing神,萎靡不振:“本宫向来不是慈母,虽然平日对十四严厉,但是他是本宫唯一的孩子,本宫身上掉出来的血rou,本宫盼他独立盼着他健健康康长大,哪怕以后离了本宫也能好好保护自己。”
她一向傲气的,从前对着相容,她总是将腰挺直,下巴高高扬起,以最高贵美丽的姿态示于相容眼前,就仿佛相容看到了那个早已死去的女人也能看到,可是此时此刻这位皇贵太妃再骄傲也只是一个母亲。
此刻,这位皇贵太妃将内心所有脆弱剖于相容面前,“说不定小十四明日就回来了呢?你说对不对?会回来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