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看过他。
探花郎病好已经三个月后的事情了,大病初愈,相容特意请探花郎来淮王府做客。
探花郎连连叹气:“好在我们是在这长陵城天子脚下偷了个平安,你可不晓得!现下边境那边局势正僵着呢,乌奴蠢蠢欲动,我看啊,今年这战一定会打起来。”
人心惶惶的上半年,哪里都不太平,先出了皇陵失火一事闹得长陵城人心惶惶,好不容易把贼人处置了紧接着乌奴又借大越无故扣押乌奴人的借口名正言顺发兵边境。
大战虽未起,可这三个月边境那边已经起了数次冲突了,更奇怪的是乌奴跟将大越看了个Jing光一样,事事防备,却每每攻其不意,以至于大越坚固的防线一次次被削弱局势越来越不好了。
“我听说啊是有细作呢。”
这话一出,相容怔了神去,将落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痴了一样一边捻着棋子一边将细作两个字挂在嘴边反复呢喃。
探花郎是个急性子,等得焦躁终于忍不住用棋子敲敲棋盘,这一下相容才眼神聚焦回来,盯着他问,“那细作可找出来了吗?”
探花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盯了相容手里头欲下不下的棋子,忍不住再指了指棋盘,“落子啊,想什么呢!等你好久了。”
相容神情有些恍惚,下棋时也没顾上什么谋算大局,好漫不经心的一盘,探花郎轻轻松松就杀了相容一个片甲不留,好没意思。
虽然赢了棋,但是探花郎还是心情不好,起身,长叹一声噫吁嚱,“只恨文弱身,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只能愤慨几句无用诗文,只恨不是武身,为何不能是武身啊!边境岌岌可危,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狠狠地在石桌子上拍好了几下,自恨无比,一腔心血涌上来无处发泄,又是同几年前一样,展开手臂,两袖空空,“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平天下,我能作何用,要我何用!”
孤落落地看着天,烈阳刺目,眼泪都给刺激下来了,“殿下,你家有酒吗?身无分文,唯有在你这里讨点酒喝。”
真是个怪人,相容无奈地叫来下人去地窖里拿酒来。
探花郎还是那么爱喝酒,心情抑郁时时喝的更多,更何况三个月前他还被皇上狠打了一顿,心中更是不畅。
喝醉了,脸颊两朵通红,人都傻了,起身,站着摇摇晃晃,看来是醉的不轻,指着相容,睁大眼睛,惊奇语气,“陛下,您怎么来了陛下?”
相容看他一副醉鬼样子,疯疯癫癫,都胡说八道起来了,“难怪酒楼的人都不敢收你。”
“陛下独具慧眼,求贤若渴,怎的偏看不到我,一年又一年耗着等着,我还要等多少年。”探花郎还在说,喝醉酒后,眼里好似真的有这个人一般,越说越激动,男子汉大丈夫,失意不得志也会伤心垂泪。
被探花郎一声一声陛下连的突然心烦意乱,相容心里不痛快,仰头也是一杯烈酒。
算起来相容已经很久没见到相钰了,从前还能偶尔下一盘棋,现在每天都有边境急报入城,家国在前,天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儿女情长。
探花郎还在滔滔不绝地向自己眼花看来的陛下倾吐自己的大志,相容落杯起身去拉他,“陛下陛下,哪有什么陛下。”
相容起身去扶这个酒鬼,可身后却有一只手快过他伸过来,相容眼睁睁看着一只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拽,还没反应过他整个人都往后一倒,天旋地转,眼前是最熟悉的脸。
“陛下可不在这儿呢。”
探花郎还扶着桌子让自己站稳了,可看到眼前贴在一起的一对人,脚一软踏踏实实的摔在地上,连敲几下脑袋,直到最后晕晕乎乎神志不清,“真是年纪大了,眼怎么能花成这样,会瞎啊。”
探花郎还扶着桌子让自己站稳了,可看到眼前贴在一起的一对人,脚一软踏踏实实的摔在地上,晕晕乎乎地说,“真是年纪大了,眼怎么能花成这样。”
说完最后一句,探花郎歪头栽下去晕倒在地,脑瓜子摔出一声响。
这一声结结实实地闷响,让相容猛地惊吓中反应过来,只见面前探花郎摔的四仰八叉的,“不会摔出毛病吧!”
担心想着不会给摔得更傻了吧,于是腿就跟着意识迈出去想将探花郎从地上拖起来看看。
半点都还没挨过去,就让身后的人伸手又给搂了回去,相钰低头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扑在相容耳窝,相容的耳尖瞬间烧通红,“看都不看我一眼,难不成我是个来捉jian的了?”
贴紧相容袖了一下,扑鼻的酒熏味,“他还招着你喝酒了?”
越箍越紧,头都埋到相容脖子窝里嗅了。
“快松开!我得赶紧看看人有没有事。”相容着急,硬掰了好几下相钰关在自己腰上的手都没见到给掰开,耐心耗尽,相钰却还在胡闹,相容干脆反手一拐子捅过去,相钰吃痛这才没胡闹。
相容赶紧走过去将探花郎扶起来,探花郎四仰八叉嘴里嗯嗯哼哼,说梦话还打着酒嗝出来。
相钰缓了一下朝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