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得起谢家祖宗吗?你配做谢家女少东吗?”
谢yin月道:“我当然对得起!正是为了谢家才这么做。”
谢yin诗流泪喊道:“不!你对不起!太爷爷他们做错了,家法也好,国法也好,该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你不该祸及无辜!”
谢yin月断然道:“没有无辜!父债子偿!”
谢yin诗尖声道:“那你和谢天护第一个该死!”
谢yin月紧紧盯着她,眼中闪烁着怒火。
谢yin诗也冷笑,逼问道:“怎么,你不敢承认?偌大的谢家,当初名列织锦世家之首,你敢说不是你们父女把它弄败落的?换一个无能的,没有你这么‘能干’,不和郭家争斗,绝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她将“能干”二字咬得重重的,透出浓浓的讥讽之意。
第981章 蠢姑娘
谢yin月被她戳中旧疮疤,又因为忙了一上午未吃饭,前段日子做牢身体受了亏损,几下里集合,顿时脸色如金纸。
见她被击中软肋,谢yin诗放缓了神情。
她伤感道:“那天我就曾阻拦过太爷爷,我有什么错?景泰府还有许多谢氏族人,他们也并不知情,又有什么错?京城消息传回去,妹妹立即被退亲,母亲病倒。你又出头当好人,让谢天护挑牲口一样从族里挑好拿捏的使唤。你们配做谢家的继承人吗?”
韩希夷严正道:“不管因为什么缘故,你也不该在幽篁馆下毒!你在幽篁馆下毒,是想栽赃郭织女吗?你安的什么心?”
这话让谢yin月再次受到重创,心痛如绞。
她听出他的谴责,谴责谢yin诗不该在幽篁馆下毒,以至于连累郭织女,这是谢家姐妹内斗,要斗也该回自己家斗。
这个时候,他将郭清哑放在第一位!
方初对谢yin诗道:“你根本就是想一箭双雕吧?”
毕竟谢家走到这一步,和清哑有莫大的关联。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谢yin诗摇头道:“不,我没想栽赃郭织女。”
又向谢yin月道:“我也没有想害大姐。”
众人被她说糊涂了。
清哑却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问:“你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谢yin诗顿时泪如泉涌,对清哑笑了,点头道:“是。郭织女果然眼明心亮。织女是我最敬佩的女子,我不会连累你的。”又转向谢yin月,“大姐,我也一直钦佩你。在我心里,你不比郭织女差。”
谢yin月怔住了,看不透眼前这个族妹。
谢yin诗咽了下泪,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过刚易折,你一再受挫是难免的。”
“……你把谢氏族人都踢开,除了恨他们无情,展现你雷霆手段和不容侵犯的威严,还怕天护哥哥将来驾驭不住各房长辈,对不对?可是你忘了:你绝了别人的活路,别人也不会给你活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再走当年的路……”
谢yin月如雷轰电掣,这话听过几次了?
她不禁看向方初,他是第一个对她说这话的人。
方初却霍然站起,对韩希夷道:“快,她要自尽。”
韩希夷也觉得不对了,谢yin诗的口角流下黑色血迹。
原来,那药她自己吃了。
他一把抓住谢yin诗的手,问道:“解药呢?”
谢yin月不顾一切拨开锦绣,大喊道:“你吃了什么?”又冲韩希夷叫“快叫大夫!”然后上前抱住她喊“诗妹妹!”
方初早命人去叫大夫了。
情势陡然变化,清哑、严未央、巧儿等人都傻眼,一腔怨气消散无形,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难受和心堵。
韩希夷一再追问谢yin诗可有解药。
谢yin诗倚靠在谢yin月身上,无力摇头。
清哑忍不住责道:“你刚说她,你自己还这么想不开?”
严未央也道:“你傻呀!白白陪一条命?”
谢yin诗虚弱地对她们笑笑,然后转向谢yin月,抓着她的手道:“大姐,不要……拿出来……不要拿……你纵然留用……一部分族人,他们心里……也像我……不好过……觉得……像奴才……”
谢yin月颤声道:“我不拿出来,不拿出来!”
谢yin诗道:“……他们不好了……不能纵容……该罚……就要罚……而不是……这样……这样……抛弃……所有人……”
两人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韩希夷却知道她们说的是谢yin月和谢天护签的合作契书,一旦拿出来,渝州和临湖州的作坊就要被谢yin月收回去,成为她嫁妆产业。
如果谢家祖产没捐,谢yin诗也许不会提这个要求。
可是现在,谢家祖产被捐已成事实,这两处作坊再被谢yin月收回,谢氏一族无所依,全要仰仗谢yin月鼻息生活。
谢yin诗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谢yin月:她有能力害死谢yin月,可是她没有;她还可以指证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