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她们的娘舅,她们有任何事,方家都不会坐视不理!”
一番话掷地有声,暗含玄机。
崔嵋深深地看着方初,道:“崔嵋很为夫人欣慰。”
又向清哑歉意一番,礼数周到之极。
二门内,林亦明双目失神地靠在游廊柱上。
方初扶清哑上车,众人离开。
中途,严未央自回了蔡家,方初便上了马车。
清哑问他:“亦真表妹还好吧?”
适哥儿也眼睁睁地看着父亲。
方初摇头道:“不太好。”
清哑沉默了,一夜白头,怎么可能好。
可是她更关注方初,总觉得他有些不对。
方初将她揽到胸前,轻声坚定道:“没事了。回去咱们全力置办服装和画展,还有赈灾,其他的事你不用Cao心。”
清哑点头,不再提这事,将适哥儿揽在怀里,夸他在公堂上表现好,有勇气,会说话,比娘能干,适哥儿听得高兴极了。
方初看着她母子,眼中露出温柔神色。
幽篁馆,自石玉坤的人被虎禁卫当做贼人“及时”抓获后,就恢复了平静,方刚等人放下心来,又命人去大理寺打听消息。
事后,严暮阳去内院找巧儿。
最近几天,他潜心琢磨“水到渠成”四字。
他想:巧儿都把他看光了,又带着他的貔貅十几年,不嫁给他还能嫁给别个男子?他真是太年轻了。急躁什么呢?反弄巧成拙。
他只要携着大水漫向巧儿,所过之处,自然能形成一条河、一条江,将他和巧儿之间连接起来,顺流直下即可。
水从何来?
这就要看他了。
只见他一身宝蓝色风雅的装束,也没带个小厮,手拎着大包小包,各色纸包串成串、聚成堆被他挽着提着,肩膀上还搭了一大包裹,这种情形下,他居然还能保持从容优雅,也是奇迹。
到二门口,他对当值的婆子说找巧姑娘。
婆子忙回了进去。
巧儿恰好也想找个人探问外面消息,就命金锁来带他进去了。
见面,巧儿先抢白道:“你来做什么?想要回貔貅?”
严暮阳笑yinyin道:“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一面将手中大包小包放在桌上。
巧儿蛮横道:“你想要回去也不行。这貔貅我带了这些年,都沾了我的灵气和财气了。我就是砸碎了它,也不能还给你!”
两眼在纸包上来回打量,因为她闻见了香气。
严暮阳眼睛一亮,道:“正是!这貔貅我也带了十年,也染了我的灵气。现在妹妹和我的灵气已经水ru交融,分不开了。”
巧儿听得一愣:水ru交融?
不等她细想,严暮阳便指着桌上一堆纸包道:“巧儿妹妹,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我跑遍了整个京城,将所有特色小吃都买了来。妹妹快尝尝,喜欢哪种,我再去买。还有些不便打包,回头我带妹妹去吃。”
巧儿立即丢开“水ru交融”的问题,开心地笑了。
一面又哼道:“你就会投机取巧。是叫星雨去买的吧?你怎么会亲自去买。就知道在我面前卖好。我这还没吃呢,就承受不起了!”
严暮阳忙道:“是我去买的。他们懂什么!又不知妹妹的口味,又看不出好歹,不管三七二十一都买来,只怕装两车也装不下。”
巧儿一想还真是,遂道:“那多谢你了。”
严暮阳笑道:“这是该的。巧儿妹妹,刚在外面乱糟糟的,我和禁军交涉,连茶也没顾得上喝一口,这会子有些口渴了。”
巧儿忙让金锁倒茶来,又让他坐,她自己也在桌边坐了,一面吃东西,一面问他外面情形、大理寺审案情形。
她被勒令不许出去,所以不知外面状况。
严暮阳便简要说了一遍,末了道:“巧儿妹妹放心,方表叔算无遗策,都安排好了,今日定让镇南侯府和永安伯府翻不了身。”
顿了下又补充道:“巧儿妹妹也立了大功的。若不是妹妹装扮郭姑姑,诱得谢yin风说出真相,哪能这样快呢。”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这茬,巧儿便颓丧地垮脸。
她撅嘴道:“别说了。姑姑的气质太难扮了,我都露陷了,叫谢yin风认了出来。唉,我就是比不上姑姑!”
说着狠狠地咬一口不知什么rou干,很香。
严暮阳道:“郭姑姑气质确实独特,旁人模仿不来。不过,巧儿妹妹灵气逼人,活泼轻灵亦似天上仙子,也是独一无二的。”
巧儿停止咀嚼,怀疑地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这样嘴甜了?你以前常说我没教养、俗不可耐。哦,我知道了:你长大了变狡猾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今儿当我面这样说,背后还不知怎么说我呢。说我就知道吃,吃相也不文雅!哼,别以为能瞒过我!”
她嗔了他一眼,一副看透他本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