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慌了?都给我镇定些!”
方利急忙站起来,道:“弟弟失态了。”
方制也站起来,嗫嚅道:“弟弟……没用。”
方初两手往下一按,道:“都坐下。”
那两人便都坐下,神色好了许多。
这时,巧儿牵着适哥儿走来。
方初道:“快来,正有事跟你们说。”
巧儿忙挨着清哑身边坐下。
适哥儿干脆猴上床,窝在清哑怀里。
清哑搂了他,小声问“写了多少字?”
适哥儿伸出一只小巴掌晃晃,表示写了五篇大字。
清哑点点头,不再说话,等着方初说大事。
方初笑道:“都在,我就说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们各人可有什么想要添置的,告诉哥哥,咱们上街去添置。”
众人都张大了嘴,连清哑也不例外。
方初道:“怎么,没有想买的?”
转向巧儿问:“你不想要首饰?”
巧儿最聪明灵透,觉得姑父不像是说假话;而且,他心情很好,眼珠一转,便笑道:“姑父说真的,我想要什么你都给买?”
方初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道:“当然。银子你不用担心。”
这句话,他说得相当惬意。
不对,应该说非常开心。
巧儿虽不知他为什么,却很会凑趣活跃气氛,当即振奋道:“我可要狮子大开口了:我早就看中珍宝斋一套——不,是两套首饰。一套上面的猫儿眼绿莹莹的逼人眼球;一套镶嵌了八颗紫钻……那个价格可不低。姑父,你真给我买?”她还不肯相信。
方初挥手道:“买!算你姑姑送你的生日礼。”
第二个捧场的是清哑。
她也看出方初反常了。
她想了想,才道:“我想和严姐姐办一个服装展。就像前些日子的画展一样,也带画展。还有纺织。”
众人听了都糊涂,面露疑惑。
清哑进一步解释道:“就是用各种面料做衣裳摆出来。再画成图画。再配上文字,描述面料的纺织演变过程。”
方初击掌道:“到底是雅儿,开口就不凡。”
他最先明白清哑心思,主动向众人解释道:“你们嫂子想办个集面料、服饰和图画于一堂的展示,既能向人们演示自古以来纺织业发展进化过程,也展示了各个朝代的服饰变化。配上图画和文字,这就是活生生的历史,可供后人了解和学习。”
这件事若做成了,功德可不小:不仅展示了纺织和服装的历史演变进程,还展现了从古至今老百姓的勤劳和智慧,提高了郭织女的名望,增强了舒雅行和伊人坊的口碑。
方制听后忙道:“我来画。”
他想插一脚,包揽绘画部分。
方初道:“光靠你可不成。我待会写几张帖子送出去,请你老师和行内名家来襄助。他们必定感兴趣。”
巧儿算了算,道:“这里面有好多的事呢。”
方初笑道:“不急在一时。”
因对清哑道:“不如理个单子,将要买的东西吩咐他们买去。有些料子这里没有,就去韩家严家要。咱们去逛咱们的。逛累了,晌午去如意楼吃饭。如何?”
清哑点头道:“好。”
遂命紫竹拿纸笔来,和巧儿商议拟定。
那边,方初问方制和方利:“可想好了,要买什么。”
方制见大哥是真高兴,壮胆问:“古韵斋过几天要拍卖王右军的。大哥,弟弟能去吗?”那可要不少银子。
方初诧异道:“?别是赝品吧。”
真品怎舍得拿出来拍卖。
方制忙道:“残本,只有几页。”
方初恍然,挥手道:“去!一定要拍下来!你侄儿们也能用。”
方制大喜,眉开眼笑。
方利和适哥儿也叫嚷着要添置这、添置那。他们一个来年参加春闱,一个还是孩子,所说的不过是些玩物罢了。
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从幽篁馆出发了。
方初兄弟骑马,护持在马车左右。
今天是个艳阳天,秋高气爽,逛街再好不过了。
他们先去了朱雀大道的珍宝斋。
珍宝斋的大掌柜认得方初,忙将他们让进珍宝斋二楼专迎接贵客的雅间内,命人献香茗、鲜果,又命人将巧儿指定的两套头面拿来,又命人将铺子里最优等的珍宝都端来,供他们挑选。
清哑和巧儿不缺头面首饰,但那都不是她们自己买的。
她们平常很忙,少有机会出来逛街买这些。
亮丽的珠宝天生对女人有吸引力,又有一说“女人衣柜里永远缺少一件合适的衣服”,也可转化成“女人的首饰盒里永远缺少一套合适的头面首饰”,所以,她们沦陷了!
她们在四个眼光一流的男子——适哥儿虽小,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儿——的陪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