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不多时便回道:“原来是阿爹,您进来吧。”
谢铭脸上的肌rou不由得抽动了几下,脸色愈发不好看起来,依旧是没有进去,只问了一句:“她现下如何?”
屋里谢栩答道:“晕去多时了。”
这两个混账!谢铭深深提起一口气,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两个孽子给气死的。
谢铭定了定神 ,说道:“宫里来了口信,德妃已薨。一会儿丧钟敲完,公主同驸马便得进宫。你们准备一下吧。”说完便迈步离去。
老太君和谢铭穿戴好在主堂候着,过了半柱香谢桢携着薛氏来了,谢栩也到了。又等了一会儿谢同抱着公主出现了。
老太君问:“公主怎么了?”
谢同有些羞意,只得硬着头皮答:“老太君,公主一直唤不醒。只得将她穿戴好抱过来。”
老太君皱了皱眉,平日里她与这个公主相处不多,只知道是个傻的,但还算不惹事,也便没怎么搭理她。没想到是这样昏昏碌碌的,这个样子怕到了宫中失仪,惹皇上不喜。遂让谢同戴上几包薄荷叶炮制茶糖粉,一会儿到了车上灌在水里给公主服下,可以醒神。
随后谢同便抱着公主慌慌张张得上了马车,老太君等一并人留在府中等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谢家的男儿早已出门,留下女眷在府中。老太君一并人见谢同将公主抱了回来俱吃了一惊,难不成公主一直未醒吗?得罪了皇上该是如何?谢同并未言语,先是将公主抱回房中安置好,才出来解释。
“公主见德妃逝世,痛泣不已。一时缓不过劲就晕了过去。”谢同说完又思量了一番,像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说下去,见一屋女眷担忧得看着他,只得讷讷说道:“传过太医了,说公主已有孕。”
女眷们先是怔愣了一会儿,还是老太君最先发声:“真是难为公主了,幸好母子平安,怕是德妃保佑,给了公主一个念想。同儿,你这些天最好请些假,多陪陪公主。”
谢同点头应允。薛氏又找来府上常用的女医师,说是公主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这次是悲伤过度才会晕倒。不过虽是已经过了危险期,但夫妻房事过多也不利于胎儿和母体。谢同原本还认真听着,医师突然来了这样一句,他的脸瞬间就臊得通红。
老太君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喊着累便先回了。毕竟谢同并不是他嫡亲的孙子,也不知隔了几房了的,新婚也就四个月,傻公主就突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也是好运了些。大房门庭冷落,已经好久没有新生儿了,儿子和大孙子都是性情清冷的,儿子不肯续弦,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大孙子也是,薛氏肚子不争气,出门讨来一个妾室,比那傻公主更早进府,现下也没个音讯。老太君心下琢磨着,越琢磨越是郁卒。突然又想到了小孙子身上,往日她还只当他是小孩,现在想想也同谢同一般大了,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不是之前定下一门亲么,待过几个月,再商议一番,早早让人进家门才好。
归巢篇(四)番外
公主知晓自己怀了孕,情绪才渐渐转好。只是又想到自己的情况不禁有些惶惶然,她扯着谢同的衣摆不安道:“驸马,你也知我的情况。若是我生的宝宝也跟我一样怎么办啊?”
谢同知道公主平日纯善,与世无争,之前听到自己肚子里有宝宝了还是惊喜的模样,怕是又听到什么人碎嘴的话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德妃给公主派来伺候的人也不知怎么的,死的死,嫁人的嫁人,现在用的都是谢府拨来丫鬟仆子,怠慢的自然不少。
谢同将公主抱在怀中劝慰了好一会儿:“公主你别担心,你又并非是生来就如此,只是小时候摔了头罢了,并不会祸及子孙。况且,像你也好,你这般美丽,又是温柔和善的性子,谁都会喜欢的。”
公主高兴极了,“啵”得一声在谢同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羞红了脸埋进了他怀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谢同轻轻拍着怀中的佳人,想到之前德妃嘱托的那番言论,心中决定待到公主府建成便和公主一起搬过去。
也就过了一个月公主府已然建成,谢府上也添了新的喜事,谢桢的妾室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还是薛氏察觉到的。老太君满意了,虽然不是薛氏所出,但可以放在薛氏名下养着,入了嫡系,起码大房这一支不会断了香火。况且谢栩的亲事也渐渐提上日程,老太君这些日子更是觉得舒心。不过相反的,谢桢谢栩倒是烦心的多了。谢同是在这个时间点表明了去意,老太君和谢铭微微表示了一下留意便不再挽留,毕竟一开始就说的是暂住,虽然谢同成了大房一脉,但他更是驸马,的确应该住进公主府。
等到谢同携着华清公主离开谢府时,谢桢和谢栩才知道消息,但已然晚了。谢桢沉了脸,谢栩更是不依,跑到谢铭那儿撒泼争执起来。这些日子半点风声不透,谢桢怎会不知是谢铭动了手脚,谢栩说父亲是为了谢府,谢桢细细想了想,暗叹:“真没想到,我这父亲还是个情种。”遂死心。
冼姬近日惶惶不安的,这孩子是从何而来,她和谢桢都是知道的。她自觉今生与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