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现身一见如何?”
文灵均听这声音觉得好生耳熟,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念无心示意她乖乖待在角落里,准备亲自去会会这不速之客。
“是你?”念无心疑惑的声音传到了文灵均的耳朵里。
文灵均伸着头往外看,却看不真切。看来还真是碰上了熟人?文灵均这般想着,可是来到这儿后可没认识过几个男人呀!莫非是无心姐姐的老相好?文灵均越想越沉不住气,直接冲到了二人跟前,横在了他们中间。
当看到来人时,惊呆了,“景,景大哥?”文灵均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喊道。明明都是出来做贼,自己和无心姐姐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反观景大哥,直接一身白衣,还不遮面,在黑夜里真是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咦?你是灵均?”景公子不确定的询问道。
“自然是我!”文灵均摘下了蒙面,乐呵呵的笑道。
“那这位肯定是念萝坝的少宫主了吧。你们两个怎么来了苏州?这幅做贼的打扮是想找寻什么?”景公子一一问道,环顾四周,喃喃道:“竟然走错了地方。”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要事,倒是景大哥你,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却跑来做贼。”文灵均揶揄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住哪?明儿我去寻你,再做细说。”景公子看了看天色,显得有些急迫。
“同福客栈。”
“好,明日再续!就不耽误你们的好事了!”景公子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你!”文灵均不由气结,这人真是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后那句话更是惹人遐想。什么叫不耽误好事?不过却也正中其心。偷偷书,调调情,日子过的美哉。
念无心斜了她一眼,却见文灵均脸上还挂着淡淡笑意,似还沉浸在故人相聚的喜悦中,略为不快的开口道:“时间紧迫,莫要再耽搁了。”
文灵均收了思绪,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这小渔村惨案不仅关乎着无心姐姐的杀母之仇,也隐藏着景大哥的身世之迷,看来明天得好好同他细说一番。
二人又在屋中翻找了起来,直到身上沾满灰层,还是未能寻到。苏州府衙堆积的案宗实在是太多了些。就在文灵均一筹莫展,准备放弃之时,忽然发现有一摞案宗上头的灰尘明显比其他案宗来的少,定然有人经常过来翻阅。将这摞案宗打开,却并不是自己需要的,全是些无关紧要的案子。刚将案宗放下,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明明这层书架里摆放的都是些案情较为严重的案子,而这些案子,看起来并不是属于这里的,莫非是临时放置用来充数的?
文灵均脑袋里一丝灵光闪现,古人不都爱弄些暗格用来藏东西?小渔村案貌似与官府也有关联,是不可能明着摆在这儿的,想到此,文灵均敲了敲此处书架之间的空隙,有点儿闷响。伸出手摸索起来,胡乱搬弄之间竟然将暗格给打开了。其实也并未隐藏的多深,只是在书架上增添了一个不起眼的抽屉而已。
“无心姐姐,我这儿有发现!”文灵均抑制住此刻激动的心情,小声的说道。
念无心放下手里的案宗,凑了过去,二人将暗格中的东西捧了出来,这是一份用油布包裹齐的东西。
打开油布包,里面有几份案宗,文灵均查看了下,基本都是与官府挂钩的案子。
念无心从里掏出了一份,上面赫然标注着,手不由的微微颤抖,寻了这么久了,终于有了实质性的线索。
“灵均,找到了。且将东西放好,我们速速离去!”念无心用手紧紧的握着案宗,这般吩咐着。
二人一前一后从屋内退去。还寻了被她们打晕的衙役,此刻他们还昏迷着,念无心将他们俩的xue道解开,这才飞身离去。
景公子在衙门里转悠了半天,凡事能开的屋子都被他开了个遍,却还是两手空空。“看样子不接榜,那是寻不到的了。”景公子叹息着说道,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案宗室,却见里头已经黑灯瞎火了,“竟然比我先行一步,倒是好速度。”说完,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离去。
回了客栈,念无心迫不及待的掌灯查阅起当年的小渔村案宗。
“永乐十九年,据当地渔民陈奇报案,称自己在太湖捕鱼时被湖水冲入上了一个荒芜的小渔村里,却见渔村里尸横遍野,大为震惊,连忙赶回,却在湖上漂荡了多日,终于寻回了出路,特来报官。苏州府派遣衙役数十名,跟随陈奇前往,在太湖上来来回回寻找了数次,却是无功而返。后寻得当地老渔民,依据陈奇所言,终于寻到了那处小渔村。全村人中无一生还,共计八十口人。令人震惊的是,尸体中还有锡山衙役,虽然衣着装束全部换掉,但是刀柄上仍刻有“锡山”二字。不知此事是否透露了风声,在苏州府衙去锡山衙门调查此事时,全府上下皆畏罪潜逃,更有衙役暴毙而亡。此事线索由此中断,不了了之。因涉及锡山衙门,事关重大,特此尘封!”
“好一个特此尘封,八十条人命!就这么白白没了?”文灵均看完不由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