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家,池夫人招供说是一个叫做玉朝的人卖给她的”
玉朝?宣晟蹙了蹙眉,这名字可真有意思,“可有画像?”
陈贵道:“没有,据说那人十分隐秘,与池夫人交涉时一直穿着斗篷,只是看身形听声音应当是个男子,另外,刑部又彻查了沈安一家的情况,其实当初沈安有两个孩子,大的一个叫沈儒,流放的时候七岁,小的未查到姓名,流放的时候五岁,但沈家人在流放途中遇到了袭击,沈夫人当场死亡,五岁的那个小孩不知去向,当时负责押送的差役为怕担责,便说他在路上病死了,沈儒在此次的袭击中被砍断了一条腿,还瞎了一只眼”
宣晟光是听着心中都有气,就算大人犯错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却要受这种苦,便问道:“差役没出手制止吗?”
陈贵瞥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年轻啊,押送犯人的差役能有多少人,且敢来闹事的都是不怕事的,怎么制止得了?
陈贵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又将问题扯了回来,“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许曾两家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此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逃脱的沈家余孽干的,这个万物天与他也脱不了干系,这就是一个邪教”
龙渊道:“让刑部悬赏捉拿万物天之人,另外重金搜寻欲三丝的线索”
萧子凌应了一声,连忙差人去了刑部传话。
陈贵气势凌人的坐着,时不时盯宣晟一眼,什么情况谁都看得出来,于是都不开口了。
沉默了一会儿,陈贵也不想龙渊与宣晟多待,便道:“皇上,天色不早了,久不在京想必有许多事急着处理,臣陪皇上回宫吧”
龙渊还不想走,“此事还有些疑点朕没想明白,外祖父先走吧”
听着龙渊的话,陈贵甚至能看到宣晟眼中冒出的Jing光,一亮一亮的闪得他眼睛疼,于是冷着脸说道:“皇上,此事就算再大还能大得过国事?如果大理寺连这点事都查不出来,这个少卿的位置还是别占着了”
龙渊见陈贵又要瞪眼睛了,也了解陈贵的脾气,如果他不走,陈贵也是不会走的,于是朝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与陈贵一道出了大理寺。
宣晟目送着两人走了,看着紧跟在龙渊身后的陈贵,只想赶紧将此事解决,让陈贵继续回老家养老。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还有斜阳挂在天际,月亮都已经升起来了,在西边的空中交错而过。
宣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转身与众人说道:“那我也走了”
王虚实心中担忧不已,再三的叮嘱他小心些。
宣晟倒是没怎么在意,朝他扬了扬手也出了大理寺。
王虚实见宣晟走出去一丈了,连忙叫夜长寒跟了上去,想着还叮嘱夜长寒几句,结果一回头人都不见了。
宣晟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大冷天的出来摆摊的人也少,整个城都冷清了些,寒风吹来,冻得他手都没有知觉了,脸上也是冰凉冰凉的,突然间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这才想起他还未吃晚饭,于是顺着香味找过去,看见一家酒楼。
宣晟抬头看着门匾上的字,招牌酒楼。启唇笑了笑,这世间当真只有缘分是怎么也挡不住的,抬脚便走了进去,霎时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将冻僵的身体都暖了过来。
此时正是饭点,大堂做得七七八八的,很是热闹,小二见有客人连忙迎了过来,满脸笑意,却不是以前的那个。
宣晟在大堂中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着,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小酒,慢慢的吃着,听着隔壁桌的几个喝醉的男子在谈论关于刑部发出的告示。
其中一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端着酒杯醉眼迷蒙的问道:“你们知道欲三丝吗?”
“禁药谁不知道,当初”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搭了话,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当初还是摄政王下旨禁的”
黑衣男子又问道:“那你们知道万物天吗?”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你知道?”
黑衣男子自得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不仅知道,我还听到他们在谈论杀人的事”
灰衣男子明显不信,“你要是真知道,怎么不去刑部领赏?”
黑衣男子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又低头朝几人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那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我也就是和你们说说,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了”
宣晟正听得起劲,结果几人说到此就不说了,又开始喝起酒来,宣晟提着酒壶端着酒杯笑着走过去,客套的开口,“相逢即是有缘,我敬几位一杯”
黑衣男子拿起酒壶倒酒,酒壶扬了个底朝天一滴酒都没倒出来,宣晟见状为他倒了一杯,又喊小二上酒,“几位,这顿我请了”
“哟”黑衣男子听着宣晟的话颇觉诧异,高兴得一拍宣晟的肩膀,“你个小兄弟真豪爽”
宣晟顺势坐下来,“哪里哪里,我生平喜欢喝酒,更喜欢结交爱喝酒的兄弟,今日我见几位喝得如此兴起,心中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