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文斌把外衣脱下来,兴致高昂的坐到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
等他坐好,卡森伸出一只胳膊,对着贝尔的脑袋庄重的轻拍三下,低沉的嗓音说了一句鸟语,晃着小腿儿等的焦急的贝尔立马拍拍双手喜滋滋的伸出小爪捞起一块血猪肝。
这是什么情况,赏饭?
对贝尔施礼完毕,卡森又转向文斌,自然的伸出右手。
“停!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哄着吃!我自己来自己来……”文斌窘迫的往后仰一下,然后他突然想起信仰基督教的人吃饭之前要先感谢神感谢上帝什么的。或许他们外星人也有这种类似的信仰。
文斌双手合十,胡乱咕哝几句,感谢王母娘娘,真神阿拉什么的。
卡森看着他傻里傻气的动作,眉角的青筋抖三抖。
文斌听完自己现编的台词也觉得有点二逼,赶紧不着痕迹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另一只手抓了桌上的筷子,就在他的筷子到达最近的菜盘之前,那只修长的手仍然按刚才对贝尔的动作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三下,顺便说了另外一句鸟语。
啃着猪肝的贝尔盯着他们俩,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状,很兴奋的样子。“麻麻以后要跟我们一直一起啦!”
“啊?”
“麻麻以后是粑粑的人了!”
“噗————咳咳……咳咳咳……”
这顿饭是文斌长这么大吃的最少最不自然的一顿饭,反观其余两位,就差没把盘子也吃进去。他时不时的瞄一眼卡森,对于小鬼头的话他没有任何要纠正的意思。
又不好开口问,这到底什么意思!
文斌如坐针毡的吃完,碗筷也不收拾就进了卧室。一直磨蹭到半夜,估摸着两人差不多休息了才准备出来洗澡,因为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
但是他刚打开卧室门就看到一条赤.裸.裸的身体站在洗手间门口。
示好
四目相对,尴尬之色不亚于刚才吃饭的时候。
“你洗完了吧?”文斌微微低下头,避开他的注视,故作整理衣服和毛巾的样子。
“嗯。”卡森淡淡的回答,然后就拿着浴巾就站在洗手间门口擦头发上的水珠,不往前也不后退。
洗手间的门口比较狭窄,文斌只好侧身从他身边经过,那副刚洗过的身体带着沐浴ye浅淡的味道,光滑的肌肤被挂着的水珠折射出几道微弱的光芒,不用特效自成诱人之色,还有Jing气十足的体温。文斌莫名的紧张了一下,手不小心蹭到他的腰部以下的部位,居然是灼热的……而且很有弹性。
手一抖,然后眼神不自觉的瞟向那里,被浴巾遮挡的地方……文斌吞口唾沫,这时卡森转过身来看他,这一转身两人几乎贴到一起了,下.身抵触明显,轻微的呼吸铺撒到对方的脸上,文斌的脸刷,从额头红到耳根子。半响冒出一句硬生生的话,“这门有点窄,”然后立马闪进洗澡间关上门打开花洒。
以前大学的时候成天洗大众浴池,跟辛逸他们互相搓背调笑总是免不了的,讲荤段子也是家常便饭,还曾二逼的比较过谁的更威猛。同是男人,上次也见过一次这女人喷血男人嫉妒的身材,今天这是怎么了,紧张不说,自己居然有了反应!!!
不会是真应了郝英贺那句话,被他挖掘出了潜质……呸,文斌心里咒骂一句,花洒的水喷到脸上,他用力摸了一把。
洗手间外卡森擦头发的手一直没停,深蓝的眼镜遮住了他眸子,但是平直的嘴角上翘了一下,心情不错的样子。
第二天回家,吃晚饭时文斌再次受到卡森奇怪的邀请和那个诅咒似的手势,如果每天都这样,文斌严重怀疑会被他弄出神经衰弱。而且自从那天那顿晚餐和小鬼头的话之后,文斌真像被下了诅咒似的,只要跟卡森对视大脑就会拐弯儿拐的厉害。
所以此后几天他开始借故工作忙,每天加班到很晚,早上也上了发条打了鸡血似的,起的格外早。周末黑白颠倒,晚上在酒吧晃悠,白天睡大觉。
出奇的是,这些天小鬼头安分了不少,乖巧的让人发颤,比如早上看到他踩着小凳子扒着洗手间的手盆洗脸,虽然接近水漫金山,再比如晚上不再吃完饭就跳窗户出门玩耍到凌晨,虽然电费在刷刷上涨。令他诧异的是,外星人的作息时间居然如此规律,文斌非正常时间出没,就很少会跟卡森正面碰到。不过早上的时候他偶尔会见到阳台上黑色的背影,矗立不动。屋子里变异的植物已经基本恢复正常,文斌瞧着这些正常的花花草草反而不习惯了。
今天礼拜五,昨天的时候狼欢酒吧的老板来了电话,说今晚酒吧有派对,不用过去了。下班的时候文斌原本想照旧磨蹭到八点再走,但是下午组里开会,讨论了之前与益众合作的方案,郝英贺也参加了会议,现在车子还在门口的小广场上停着。
一朝被蛇咬,十年恨井绳!!
文斌犹豫再三,果断随着人流出门。
“文斌,今天怎么不加班了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方蕊熟络的跟上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