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自然也不能例外!
学就学呗,就当自个儿也陶冶了把情Cao,修个身养个性呐!庄稼自己安慰自己,努力装着文艺小青年的样儿学起了钢琴。
不过就算他意志薄弱,也是懂得把握时机不做赔本买卖的这么个意志薄弱的人。
在学琴的日子里,他每晚都会事先准备好一杯热牛nai,等曲越教完了就让他喝下去,然后强迫性地让他去睡觉。大概是秉着等价交换的原则,本来不怎么爱喝牛nai的曲越这下倒是合作不少,每次都很自觉地等庄稼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再不需要庄稼催促。
于是,每次面对着那架白色的高雅的三角钢琴时,庄稼心情总是痛并快乐着,纠结万分。
除了教学时间之外,曲越还是那个曲越——言语不多;溺爱宠物;喜爱镜子;并且一天到晚忙着写歌、写曲儿、创作音乐。他一点也不像个混迹娱乐圈的大明星,倒像个不问世事的寡居老头儿,生活缺乏激情。
不过庄稼不在乎,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庄稼才做助理没多久,所以他并不知道曲越的这种状况对娱乐圈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和……神奇。
擦擦泛黄的镜面,庄稼站远了看了看,然后由衷的感叹:“怎么就这么喜欢镜子呢?”
曲越的这个爱好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就像有些人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咖啡的苦涩;有些人不能理解喜欢吃榴莲的人的心态,庄稼也同样不能感同身受曲越对于镜子的迷恋。
在他看来这些古旧的宝镜除了把人照的模糊不清、极度扭曲外,实在没啥别的用途。
喝着早茶的曲越瞥了他眼,道:“它们能照出人的灵魂。”
他这话本就是指代镜子能照出最真实的自我啊能让每个人都认清自己啊什么的,可没想到却把庄稼误导了,引发了他一连串的对这句话的歧义。
“啥,啥灵魂啊!”庄稼听了刷地寒毛就起来了,一瞬间觉得满屋子的镜子个个都不正常,个个都透着诡异,看得他腿都软了。
别这么悬乎成不?不会这屋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吧?庄稼突然想到以前人有用镜子辟邪一说,心里就更慌了。
“我说,曲先生,你这屋里还干净吧?”
曲越在沙发上喝着茶,腿上蜷着毛球,听他这么问奇怪地看了他眼:“每天不是都有人来打扫吗?”
“不是,我是说那个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灵魂。”庄稼最终还是没敢把那个字说出来。
曲越想了会儿,突然略有所悟地“哦”了声,看着他就笑:“你怕了?”
曲越不太常笑,此时笑起来却有一种让人不想在他面前丢脸让他低看的感觉。
庄稼反弹极大地挺了挺胸:“谁说的!我那会儿在山里瞎溜达的时候你是没看着,一点声都没有,可比电视里演的那鬼片吓人了,我还不是好好的一个人乐呵着玩呢吗?后来那山就跟咱家一样,来去自如的!”傻小子可劲的吹,怕人不知道他的英勇事迹似的。
要他一个大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胆小怕鬼,那个人还是曲越,别说窗户,通风口都没有!
曲越抿了口茶,啥也没说,当天晚上却停了一次钢琴教学让庄稼陪他一起看电影,那电影大家都熟悉,就叫咒怨。
当家庭影院里奇佳的影音设备响起Yin暗又惊悚的音乐时,庄稼再维持不了男人的尊严,爹啊娘啊的叫起来,还死命的抓着曲越的手不放。
“你不是不怕吗?”曲越挨近他耳朵边小声说着。
电影里那死小孩正惨白惨白着脸从楼梯上爬下来,庄稼觉得自己声音都在抖了,他赶忙把脸撇一边:“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看不清人脸?”
“是是是,我都招了还不成吗!求你快把那玩样儿关了吧!”
“你都看不清人脸还怕什么鬼啊?”问着曲越把投影仪给关了,也没太过分的吓他。
庄稼还在那抖呢,闻言替自己申辩:“那啥,我看不清人脸和怕鬼没妨碍吧!”
曲越觉得有点道理,点了点头,又说:“我以为少了视觉上的冲击,恐惧感也会骤减,原来不是这样的。”
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正直无害,好像毫无心机。
“……”庄稼突然就没了言语。
他突然明白到曲越是个特别较真的人。如果你说谎,他不会揭穿你,但却会想方设法让你自个儿现行,承认错误。
那晚,心有余悸的庄稼没法子只好让毛球陪他睡。第二天一早,他看到毛球非常饥渴地爬在他腿上磨磨蹭蹭,眉一挑,毫不留情地一脚就把它踹下了床。
“别以为给我陪睡就能耍流氓,拿你主子没办法,你我还是有办法的。”他板着脸居高临下地说。
第九章
“曲家堡”所在的小区是所处城郊的高级别墅小区,拦着铁丝网装着摄像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里面住的人也是非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