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坐在地板上嘀嘀咕咕,正努力的平衡着耳膜的正负压,不期然被一只手粗鲁的挑起了下巴!咝……好疼!我咬牙皱眉,太过突兀的动作扯动了刚刚结痂的伤口,脖颈上的刀口好像撕裂一样的剧痛。“大预言中提到的黑主,奥林宝藏的拥有者,魅影森林妖王的男宠?”头部眩晕,胸口烦闷的感觉本就让人不爽,更何况这位仁兄的说话语气又如此的欠抽……我狠狠挥手扭头,摆脱了手指的钳制,撑着地板站起来,侧向声音的主人:“圣玛辛的王?”“大胆!”伴随着一声怒斥,膝弯处猛的一痛,我不由自主的单膝跪地,膝盖骨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你母亲滴!我在心中默骂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再起来。然后有人动作,有人呵斥,最后安静。伪善!我继续腹诽。“怎么,艾勒没有告诉你吗?”那个欠抽的声音悠闲的问道。艾勒?他从那一声“陛下”以后就悄无声息了,谁知道现在跪到那个角落里去了!“你真的是圣玛辛的王?!”艾勒是指望不上了,我只好自力更生,充分发扬不怕死的求知Jing神。“呵呵,”欠抽的声音好像心情很好:“怎么,要本王证明给你看么?”“证明?”我呆了半响,然后沮丧的撇撇嘴:“不用了,反正不管你如何证明,我现在都是‘看’不到的。”“不错!”那声音突然充满了兴味:“果然有意思!”我顿时一囧,忿忿不已,看不见了还有个屁的意思!“你什么都不问吗?”圣玛辛王的声音突然靠近。我挺直了身子,使劲向后躲了一下,皱眉问道:“什么都可以问吗?”“只要我能回答。”俗套!我极其想翻白眼,奈何这个动作无法完成。这位圣玛辛的王看来是铁了心要当玩耗子的那只猫,不止要当,还当的兴致勃勃!“好吧,既然您如此期待……”我拧了拧身子,在地上盘膝坐好:“第一个问题,您为什么要绑我来?”“因为大预言。”回答简洁明了。“没劲,不想说算了!”我拍了拍手就要站起来。“怎么?这个答案不满意?”我打赌这家伙现在在挑眉,一脸戏弄的挑眉。左肩处出现某样重物,压的我一屁股又坐回地上。“好吧!”我抑制住想要把肩膀上的咸猪手砍去红烧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是因为大预言,那您给艾勒的命令就应该是就地格杀,而不是辛辛苦苦的在雪原上兜了三天圈子,然后又浪费一张珍贵的传送卷轴……”我很是夸张的摊了摊手:“根据琉凌的大预言,我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千辛万苦的绑一颗灾星回家,陛下您的世界观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大胆奴才!竟敢如此与陛下说话,来人……”一个尖锐的声音刺的我一哆嗦。“行了!你们先出去!”圣玛辛王的声音突然变的很是威严:“艾勒你还留着吧!”我瞬间感动的泪眼婆娑!什么叫王族?!看看人家,再想想林奇卡洛琳!同样是王族,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不止林奇和卡洛琳,就连哈萨尔他们一家子都没这气势!恩,当然,敖登他是个异类!还有赭烨和冶封,人家圣玛辛王的刚刚怎么称呼他们的?妖王!妖王啊!结果还不是一个吃葡萄吃的风情万种,一个啃羊rou啃的气壮山河?!看看人家,这才是正经的王室风范!恩,这么说吧,如果说,要用一个字形容这王室的声音,那就是……假!如果说,要再用一个字形容这王室的做派,那就是……装!果然是有多无聊的艾勒,就有多无聊的艾勒主人啊……哎!我哀怨的吸吸鼻子,赭烨啊,我这算是引出幕后黑手了吧?那你究竟准备啥时候把我从这个假么三刀的地方接回去涅……
“祖大人!”艾勒的声音适时响起,把我从自怨自艾的小环境中拉出来。圣玛辛王略哼了一声:“想什么去了?不想知道为什么了么?”“啊!”我赶紧正襟危坐,深刻反省。这个人比较符合正常意义上的王,而正常意义上的王,一般都比较喜欢要人的脑袋!也就是说,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最好规矩点,再规矩点!圣玛辛王顿了一会,几声茶杯瓷器的轻微碰撞之后:“对于大预言,圣玛辛王室还有另一种解释……”我不动如山,安静的等着下文。“当黑发黑眸者现于大陆,至高无上的君权将受到挑战,大陆将再次动荡……这样说来,我的确应该杀你,但是,圣玛辛的先祖曾以生命为代价,推出了预言的后半段……”圣玛辛王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就算没有这后半段预言,我也照样不会杀你……对我圣玛辛来说,政局不稳,人心动荡,才正是称霸大陆的好时机。所以说,本王非但不能杀你,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来保护你。”我坐在地板上呆立良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脖子:“然后您就把我保护成这样了?”“的确,”一只手摸上了我的眼睛,然后又滑到脖颈:“这是艾勒的失职,黑主希望本王怎么惩罚他呢?”我就……kao了!跟人家艾勒有什么关系了!?“不敢有劳陛下,”我冷笑一声拍开那只让我鸡皮疙瘩乱抖的手:“小小的雪盲而已!祖琰自己遗落了雪镜,跟艾勒大人有什么关系了?”“至于脖子上的伤口,祖琰还真不记得是谁弄的了,陛下要是想帮祖琰出气,那就让这次出任务的一人抹一遍脖子好了!”杀吧杀吧,一句话黑掉你一个秘密小分队,下地狱都值了!“这次任务本就是由艾勒全权负责,所以说,要摸脖子的话,他照样应该是节更多,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