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只见大概四千人左右的骑兵正在一员悍将的率领下狂奔急进。轰隆隆的马蹄声就如同雷鸣,惊得周围宿鸟乱飞,而扬起的烟尘漫天飞舞,仿若一片沙尘暴一般。这突然出现的军队当然就是张辽率领的前锋部队了,领队的那员悍将不是别人,正是张辽。赵德躲在密林中眯着眼睛看着,感觉到这支军队散发出的浓烈杀气,不禁心惊不已,喃喃自语似的道:“连番血战下来,袁买的这支军队已经变成真正的铁血Jing锐了!”他的心里面突然升起了一个感觉,觉得轩主这一次交代下来的任务,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啊!待山下的军队过去了一阵子之后,赵德才带着手下众人从山上下来。看了看张辽那一军离去的北方,稍作思忖,准备先到定襄的右贤王营地看看情况再做打算。然而就在这时,空中飞来了一只信鸽,是从南边飞来的。赵德暂时按下行动的念头,抬起自已的左手。那只信鸽扑扇着翅膀降落到了赵德的手臂上,赵德拿起信鸽,解下绑在信鸽脚上的小竹管,将信鸽交给旁边的一个随从,然后捏碎了竹管的泥封,倒出其中的绢帛,展开来看了一遍。面色陡然一变,随即骂道:“可恶的匈奴人!竟然使出了这样一手!……”赵德虽然愤怒的大骂,不过眼神之中却分明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的神情来。随即对手下众人道:“我们去太原!”众人大感意外,一人忍不住问道:“先生,去太原做什么?”赵德没好气地道:“当然是去见右贤王那个蛮夷!”随即催动了坐骑朝南边奔去。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意外,虽说右贤王主力神秘消失了,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太原?顾不上细想,连忙打马追上赵德。上党。张浪将被张扬监禁的杨丑等人都释放了出来,令杨丑率领五千官兵守城,并且照料逃难来的这几万百姓。做完了这些,张浪没再耽误任何时间,立刻就领着张郃、典韦,率领手下的几千Jing锐,以及刚刚收编的两万两千上党军离开了上党北进,驰援定襄。按照张浪的估计,定襄那边的战况已经非常不妙,他必须抓紧时间赶去才行。队伍沿着官道全速行军,轰隆隆的脚步声回荡在天地之间,这些上党军的土气比之在张扬手下的时候明显提升了一大截,仿佛判若两军似的。也难怪,去杀戮自家的百姓,怎么能够同与外敌战斗相提并论啊!而且张浪不久前还做出了承诺,所有家中有人从军的家庭都将获得十五亩良田,并且还能享受一定的税赋优惠。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才能真正收拢人心。得益于这样的政策,张浪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基本清除掉了张扬的影响,不敢说全部,但此刻绝大部分的上党军官兵是真心实意地愿意为张浪效力了。这天傍晚时分,大军抵达了上党郡与太原郡交界处的涅县。大军连续赶了一天的路,已经是人困马乏了。不过张浪并不打算就此停下休息,下令大军继续赶路,准备一直赶路到子时再停下休息。于是大军便在夜色下继续赶路,沿路把栖息在道路两边树林中的飞鸟和野兽都给惊动了出来,直到月已西斜之时,大军越过了界碑,进入了太原郡的辖境。张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见手下军队大多已经非常疲惫,于是下令大军就地停下休息,明日一早再赶路。 太原沦陷一棵大柳树下,几名土兵高高举着烈烈燃烧的火把,将这一片不大的区域照亮如同白昼。张浪与张郃典韦围在一副羊皮地图前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张浪指了指太原东南大概百余里的一个叫做青羊岭的地区,道:“我们现在在这里。如果加紧赶路,明天日落之前应该可以抵达太原。不过定襄那边局势危急,我们就不前往太原了,明天一早直接向北,按照原计划驰援定襄。据城坚守,然后等待老爹他们的主力上来再跟匈奴人决战。”张郃思忖着点了点头,典韦则一脸无所谓地道:“将军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张浪笑了笑,拿起羊皮地图站了起来,张郃和典韦跟着站了起来。张浪把羊皮地图卷起,交给站在旁边的一名利刃部队战土。对张郃和典韦道:“现在都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又要赶路了。”两人抱拳应诺,准备下去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从西北方向传来。张浪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不久前派出的斥候正策马奔来,从许多篝火之间穿过,直到张浪面前,勒住马翻身下来,还有一个身着官府衙役服装浑身血迹的中年人跟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斥候奔到张浪面前拜道:“启禀将军,出大事了!太原被匈奴的右贤王占领了!”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全都大吃了一惊,典韦瞪眼叫道:“这怎么可能?!匈奴人不是在打定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斥候连忙指着他带回来的那个中年衙役道:“此人名叫郑蛟,乃是太原府的衙役领班,不久前才从太原逃出来的,这个情报就是他说的。”众人的目光立刻汇聚到那个叫做郑蛟的衙役身上。郑蛟连忙上前来朝张浪拜道:“小人郑蛟见过将军!……”张浪问道:“太原真的被匈奴的右贤王占领了?你是逃出来的?”郑蛟咽了口口水,似乎很有些后怕的模样,随即点头道:“大概一天之前,匈奴人装作我朝援军的模样骗开了城门,随即大举杀入!太守大人猝不及防,都还没来得及调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