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终的ai情感到惋惜。
从学校讨论版、社团成员甚至只是走廊经过的学生,她都能感觉到他们在讨论邢东的事。
他们没说出口的是,要是没有她就好了。
夏勤勤关掉学校讨论版,一下课就回家,也不去参加社团课,看见每个人她都会隐隐觉得对方的眼神充满怜悯,好像她是那个应该识相离开的人,又可怜她必须离开。
可她还是努力坚持了一阵子,努力忽视那些声音。
十二月初,夏勤勤记得那天很冷,冷风呼啸,枯枝颤抖,她裹紧外套,缩着脖子去找等她下课的邢东。
此刻的林荫大道两旁只剩光秃的树g,萧索的枯枝在风中摇曳,她加紧脚步,鞋面摩擦发出沙沙声,大道的尽头邢东正在等她。
一步步走近才发现邢东在发呆,失焦的视线定在校园某一处,整个人沉浸在回忆里。
她悄悄走近坐在他身旁,静静观察他的模样,直到他从过往中回神。
邢东见到她後很快收起之前的失魂落魄,打起jg神佯装地若无其事。
心里有一瞬的悲伤,可她也只能陪着装傻。
只是,这场戏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天後夏勤勤在与邢东分别後发现一袋东西他忘了拿走,拿到他的住处要给他,却发现人不在。
当下她也不知道怎麽的,直觉邢东是像上次一样去找那个叫做白茗汐的nv生,她鬼使神差地前往医院。
医院很大,也有不同的科目,尽管她一直在心里唾弃自己捕风捉影的行为,却没办法就此离开,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正当她要回去时,她在行人间看见坐在等待区座椅的邢东,身旁还有个nv生,就是白茗汐。
认出他们的一瞬间她就移动脚步躲到拐角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躲。
「这是很好的机会,为什麽不去试试,也许真的能治好。」
「之前试过很多次了,可能又会失败,而且只会让身边的人更麻烦而已。」
「为什麽要说这种话?谁嫌你麻烦了?」距离不远,邢东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和与自己相处时不同,邢东严肃的多,愠se明显,一双锐利的目光聚焦着那个苍白羸弱的nv孩。
邢东也是会生气的,对他特别关心的人。
那nv孩丝毫没有被吓到,脸上还有淡淡的笑。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跟视障人士一起生活没有那麽简单。」她的语气很平静,却也很绝望。
邢东一时间不知道怎麽反驳,那堆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几经反覆,他蹲下了身,面对nv孩,仰首直视她,从那双已然没有焦点的双眼中看见自己悲伤的倒影。
他握着nv孩有些发凉的手,放低声音,温柔的说:「你在担心什麽,告诉我好吗?」
「我怕连你都变得跟我一样。」滚烫的眼泪从脸颊滑落,碎在她的手上。
拯救深陷泥沼的人,会将自己也一起拉进深渊。
邢东终於明白,温暖的手掌攥紧她的手,释然地笑,「我又不怕。」
白茗汐终於放下先前假乐观的形象,放声大哭,声音引来其他人的注目,令人心疼不已。
然而泪流满面的不只是她而已,拐角处的夏勤勤遏止不住地哭泣。
离开医院後,夏勤勤将邢东的东西放在他房间外,她站在房门外,拿出了手机,萤幕被她按开又关起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联络邢东。
她决定分手。
尽管她想继续欺骗自己,却很清楚一个人的勉强有限度,不ai她的人等再久都没有用。
纠结半晌,她拿出了手机传讯息给他,眼泪含在眼眶,萤幕上分手两个字被模糊。
她明明是提分手的人,却b被分手的人更难过,她快速地打字,按下传送键後关机,动作一气呵成。
她怕再犹豫她又下不了决心。
从邢东租屋处回去时已是傍晚,冷空气让她清醒不少,她鬼使神差的走到学校的林荫大道,那个传说在脑海中回响。
「学长,你知道林荫大道的传说吗?」
「什麽传说?」
「听说情侣一起走那条大道,感情会很顺利。」
她不禁嗤笑,其实两个人的感情跟那条悠长蓊郁的林道毫无关系,只是人们用来给自己信心的藉口罢了,走过也好,没走过也罢,不够相ai的人终究会分开的。
白茗汐像冬天的一场初雪,难以忘怀,而她却是在盛夏才闯进他世界的一只蝉,用尽气力响了七天,也没能撼动他们的ai情,只换来一句对不起。
她不想再这麽可怜了。
不明的情绪淤积在她x口,她不知道算愤怒还是悲伤,明明他们没有任何争吵,邢东也没有说过任何难听的话。可她还是好不甘心,怨恨的情绪如一团浸sh的棉花,ch0u不走又咽不下,堵在心口,使她愈发喘不过气。
无奈的是邢东偏偏没有态度恶劣地对待她,连分手都不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