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次一发力几乎把政宗扫下马,然而他却从容一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良久,庆次把朱枪cha在地上,r0u了r0u肩膀放松筋骨,「打偏了呢。」
小十郎深深看了政宗一眼,坚定道:「我相信政宗大人。」
「不是只有他们才会用铁pa0。」在庆次应付小十郎和孙市的时候,政宗那把有着繁丽花纹的手枪已对准了他的脑袋,「我也会——」政宗扣下了板机。
「庆次大人,请不要分神。」
「如你所愿!」
「所以你已经不想争天下了?」
策马赶上的小十郎已掏出手枪对准庆次扣下板机,庆次凭着惊人的直觉避开了这一枪,同时挥舞朱枪格开从他身後s来的子弹。
孙市摊手,「我没多少东西收拾,哪像你,活像是在搬家似的。话说这回要穿丧服觐见家康吗?」
政宗推开他的手,耳根红了个透,「住手!我
「我想。」政宗狡黠一笑,「这次过去就是为了暗杀家康。」
「哦,小十郎,谢谢提醒。」小十郎一说话,庆次更提防的是孙市,他一手抓住小十郎的肩把他拉近自己,让孙市投鼠忌器。
「政宗大人,你自重一点,别乱说话!」
政宗反唇相讥:「在外头偷听别人说话的家伙竟然也好意思叫人自重?」
「嗯?」
「政宗,这便是你素日品行不端的下场,哪怕人不是你杀的,别人也会觉得是你。」孙市听到这个流言,忍不住跑来调侃政宗:「不过现在si无对证,於你而言也是件好事。」也省了他一颗子弹。
「你其实并不相信家康大人。前田、上杉这些百万石大名都是前车之鉴,如果大人成为百万石大名,难保将来不会变成家康大人针对的目标,所以宁愿行此无谋之举,让他有藉口收回承诺。同时也算留了後手,若是西军得胜,煽动岩崎一揆阻挠南部家进军也算战功。」小十郎r0u了r0u政宗的脑袋,「你的思量,当时说出来的话一定会有人反对……为了家族和家臣,辛苦你了。」
义光代南部家向家康报告了岩崎一揆的事情,家康遂命令政宗亲自前来解释。与政宗合谋煽动一揆的和贺忠亲为了不牵累政宗而自杀,但在外人看来,这倒像是政宗在杀人灭口。
庆次看着政宗的独眼,赞道:「很好的眼神。」虽然攻击渐渐缓弱,但眼中的斗志依然旺盛,庆次觉得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身上的血ye便沸腾起来。
政宗正要站起来出去追孙市,小十郎默不作声拉住他的手让他跌进自己怀中。
「嗯……我相信不了。」孙市偏头避过了政宗挥过来的一拳,趁机溜走,「看,根本是匹脱缰野马!」
「太可惜了,英雄无用武之地。我还在想有我这个天下第一俊男在,肯定能为你的队伍增se不少。」孙市0了0下巴,「我不清楚你和家康的关系,总之无论如何也别掉以轻心啊。」
孙市啧了一声,「真的是头怪物!」不仅力大如牛,连反应也这麽敏捷。
「真好!舞台是东之关原,对手是政宗你!我这朵战国最後的倾奇之花能轰轰烈烈在这儿绽放一次也算不枉此生了!」庆次稳站在原地轻松挡下这一刀,眸中闪动着浓烈的战意,大笑道:「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热血莽撞,入阵太深了,小山犬!」
「替我多谢他的赞赏吧,如果你能活着回去的话——」政宗ch0u刀,一夹马腹,汗血马气势如虹地直奔向庆次。
「你给我站住!」
「小十郎……」政宗与他目光相接,想起此前两人之间闹了一场不快,微微有些不自在,想ch0u开手,但他一动,对方便握得更紧,只好任他握住。
庆次把朱枪横摃到肩上,抬头望向一碧如洗的天空,「可是也没有我能再开花的时候了。」
政宗似乎不担心家康会对他怎样,「家康不会想继续打下去,或者应该这样说,民心向背令他无法继续打下去……从应仁之乱到现在,乱世已经持续了百多年,百姓想要的是太平盛世。」
「不必,家康不吃那一套。」政宗把手上的头盔放回原处。
「小十郎你要不要也跟来?我完全管不了你家小少爷。」
政宗停下擦拭的动作回头看着游手好闲的孙市,问道:「你明天可是要跟我一起出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政宗大人是为了保护伊达吧?」
庆次兴奋地喊道:「再来!」
「是啊。」政宗收起枪,把配刀还鞘,「带着你的人走吧,还没有轮到你该凋零的时候。」
「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而已。」小十郎拉开门进来。
政宗跃下马挥刀直劈,招式极是凌厉,然而在庆次排山倒海的力量面前,他进攻的锐气便慢慢被消磨,眼前此人宛如一座大山,他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半分。小十郎提剑介入,孙市也在伺机而动,然而庆次早已习惯被人围攻的局面,三人联手竟然也完全占不到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