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眼睛盯着牌,也不看别处。
属于麻将出千中,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通的,利用手势暗号来要牌。
我有些茫然。
六爷的口气云淡风轻。
一场麻将下来,常常是几万输赢。
她长得很美,比六爷找过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为了生活,我只好先找了一个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务生,负责各个浴区的备品发放。
千!”
一有空闲,就会在楼上打上几局。
我能做到吗?
她指了指旁边的茶壶,说道:
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
我茫然的看着窗外,轻声问道。
任哪个男人看后,都会心驰神往。
这一干,就是半年。
我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些奇怪。
这女人长的也还不错,不过却浓妆艳抹,粉黛全施。
等水开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打麻将。
所谓蓝道,是指所有赌徒老千。
只要你赌,你走的,便是蓝道。
我走时,六爷只给了我一百块的路费。
别小看这一百块,因为计番的方式不同。
梅姐的下家也是个女的,年龄和梅姐相仿,但气质完全不同。
可我发现,黑衣女人和她对门的男人有点不对。
但,我还是点头答应。
想要,自己去找。
“梅姐,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果盘!”
这把牌黑衣女是清一色对对胡的牌型。
我本以为,他们就是朋友间的普通牌局。
“小六子,我再问你,这以后你是想当爷,还是想当孙子?”
但,我却不知去哪儿找。
很多男人为了接近梅姐,都会争着抢着来陪她玩。
三年?
想想父亲临终时,让我做个普通人,永不沾赌。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个边陲城市,这里盛行洗浴文化。
“等一下……”
无外乎,多了些灯红酒绿,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
“江湖?江湖在哪儿?”
但当我从小镇到市里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镇没什么两样。
“把茶换了,重新沏一下。用我办公桌下面那盒明前龙井!”
梅姐忽然喊住我。
我竟成了一名蓝道老千。
我并不知道,我的千术水平,到底如何?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分发完备品,准备下班时。
但目光中,我还是看到了不舍。
“出门即是江湖!”
洗浴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梅姐爱打麻将。
之所以只给了我一百块,是因为他告诉我说。
放下果盘,我打了声招呼,便准备要走。
我以为的江湖,一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当然,不包括女浴区。
这些年,我虽然和六爷去过无数赌局,大小赌场。
牌到半圈,对面男人便打了个八条,黑衣女立刻碰上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
我便开始烧水煮茶。
六爷曾告诉我,老千最难的,不是技术,而是心理。
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万千人前,能不能把你平生所学,淋漓发挥,这才是根本。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皙嫩滑的皮肤,看着便有吹弹可破之感。
尤其是她那双凝脂玉腿,修长笔直,又白的泛光。
梅姐是我们天象的经理,年龄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组长侯军叫住我,让我去六楼经理办公室,给梅姐送个果盘。
“当爷!”
而对面男人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黑衣女人的手。
钱,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好,既然想当爷。我要你用这十几年所学,在三年之内,让千门蓝道都知道有位六爷,初六爷!”
他们玩的,是我们这里最常玩的推倒胡,一百块钱的。
两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
我端着果盘,敲门进去时,梅姐正在旁边的套间里打麻将。
“好了,以后这千门蓝道的江湖,你就独自闯荡吧!”
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做孙子的。
不过,我从来没上场赌过。
穿的更是黑色低胸的小衫,任由胸前的波涛随意的露着大半。
六爷有钱,不然他也没办法找那么多的女人。
而他们的出千方式,并不高明。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在牌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