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价值千万的独栋小洋楼里。顾媛端着一口没吃的燕窝从董昭年的书房出来之后,微微叹了口气。从董昭月不见那天起,她不仅要担心女儿的安危,还要担心儿子连轴转的身体。妇女走下旋转楼梯,把燕窝移交给居家保姆后,便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客厅内发呆。她端起身边沉木桌上的全家福,用保养得当的手指轻轻摩挲女孩稚嫩的笑颜,看着看着便不自觉眼眶shi润。她看向相册上抱着女孩的男人,这位温柔稳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惜,他在42岁时就因遗传性心脏病去世了。那一年,董昭年刚成年,而女孩才满12岁。已经整整十几天没找到人了,上天已经带走了她的丈夫,难道现在也要抢走她的女儿吗?顾媛越想越伤心,就在眼泪快绷不住之际,家里阿姨急忙递过来一只手帕,顺势安慰她。二楼的书房典雅别致,工作区巧妙地结合了红木书桌、经典书架和传统文房四宝,充斥着浓郁的古典氛围。董昭年带着金丝眼睛坐在显示屏前处理公务,忽然,邮箱传来一封新的未读邮件,他习惯性地以为是政府公务,打开后却发现是个匿名的私人邮件。发件人名为s,内容只有简简单单的十三个字:明晚八点半,浮云山庄,过时不候。董昭年看完后思索了一下,顿时了然。那晚在环形公路上堵住齐瑾州发现副驾驶的人不对之后,他便隐约知道,某人是等着某个时机拿妹妹和他作交易。周三的州长大选在即,他大概知道他什么目的,可他到底想拿人交换什么呢?董昭年屈起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周二傍晚,窗外淅淅沥沥下了小雨,空气变得更加chaoshi和寒冷。陆聿森这几天一直在家办公,董昭月为了避免尴尬,除非不必要根本不出房门。此刻她正躺在床上放空,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房门被敲响了,她抬起脑袋望去门口的方向,疑惑问道:“谁?”“我。”凛冽的男声从门板透过来,董昭月抓紧被子,一副害怕他闯进来的模样,“有事吗?”“想滚蛋的话,十分钟内换好衣服出来。”话音刚落,门外响起远去的脚步声,董昭月立马从床上蹦起来。想着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连日来愈发暗淡的神情变得生动起来,拿过那条靠她手洗了不知多少次的小黑裙加速换上。整理好衣着出去后,男人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了。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袖口处绣着低调的鎏金花纹,浑身散发着卓然和矜贵的气势。“可以走了。”他看见她出来后,掀起眼帘说道。“噢。”董昭月转身走向门口的方向,心下觉得有点诡异,刚想转头问身后的人要怎么把她送回家,忽然一只大手带着手帕从脑后伸过来,死死捂住她的嘴鼻。“唔——”女孩挣扎起来,抬起手激烈地拍打他的手臂想让他松开。陆聿森的胸膛贴上女孩的后背,他面无表情地按住她舞动的手,语气异常冷漠:“乖,等会儿就好了。”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好像有无尽的迷雾环绕在周围,很快,女孩不再挣扎了,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陆聿森垂睨看着倒在怀里的人,抬手把手帕扔在身后,一把把她抱起来走了出去。闻璋早已等候在门外,他虽然已经知道今晚的行动,但看见男人公主抱着女孩走出来时,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男人宽肩窄腰,身形高大优越,怀里女孩的微卷长发从他膀臂间滑落,宽大的黑色裙摆被他拢在臂弯上,裙下露出一双细长白皙的小腿,这副画面让他莫名想起了荧幕上的爱情片男女主。“愣着干什么,飞机停好了?”陆聿森看他盯怀里的人,神情带上了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不悦。“是的。”闻璋不动声色挥去脑中的想法,悻悻回道。酒店顶部的直升机停机坪上,一架低调优雅的轻型直升机停在上方,那黑金的外表和装饰看起来和它的主人一样矜贵不羁。等人全部坐好后,它开始转动螺旋桨,拨动空气产生升力缓慢起飞。直升机的轰鸣声从树林边上传来,惊得花园里的小动物瞬间躲了起来。
离山庄的停机坪越来越近,陆聿森看着旁边仍在沉睡的女孩,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又滑又白,眼睫毛细细长长的,嘴巴看起来又软又粉,安静的时候看起来确实很乖,乖到想——他的眉头忽然因这个想法微微皱起来。她乖不乖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很快就要把人扔开了。陆聿森扯了扯嘴角,收回自己的手指不再碰她。夜色逐渐深沉,快临近八点半的时候,董昭年带着助理来到约定的山庄别墅前。男人面色从容地从车上下来,跟在带路的保镖身后穿过修剪整齐的庭院。别墅内灯火通燃,外面的拱形大门边上立着两座雄伟的鹰雕,那栩栩如生的鹰眼Yin森森的盯着每一个从门口路过的人。大门守卫的保镖看见来人后,微微弯腰示意来者:“您好,您腰上这把手枪不允许带进去。”董昭年身后的助理愣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当他看见董昭年毫不犹豫地把手枪递交上去之后,他叹了口气,也把自己的枪缴了。“谢谢配合。”保镖缓缓把门打开,董昭年抬脚走了进去。室内客厅带着高耸的拱形天花板,繁华的彩色玻璃点缀其中。价值百万的琉璃灯散发着自然的暖色灯光,将人气稀薄的房子变得富有生气。陆聿森坐姿懒散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沉木椅上,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扶着怀里的人。他怀里的人乖乖地坐在他腿上,靠着他的胸膛沉睡着,两只手腕被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