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回覆他:「不会让你丢脸的,我的官方绯闻对象。」
那一夜的梦中,没有学生时期的朋友,没有殷砚,也没有出道前那段无忧无虑的高中时光。
我的所做所为,是否早已让我失去了在乎殷砚惦记小品的资格?
「其实我今天也有工作,对不起,我忘记了,我们下次再约好吗?」我按着电梯按钮,心急如焚地等待电梯缓慢地从一楼往上升,「殷砚,等等林姊要来接我,别让她看到你,好吗?」
梳妆完毕,我选了件蓝se的连身洋装,随後打了电话给林姊,她说她快到了,要我先下楼。於是我拿起包包,穿上白se布鞋後锁上家门,却瞧见殷砚的讯息。
不,这不一样,我是为了工作,我所处的地方是演艺圈,我和池呈安之间并没有什麽不妥的行为,这些殷砚都很清楚。
正常来说,我应该要为男友的出现而欣喜,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殷砚的失落透过他的声音表现出来,他顿了一下,「你忘了我们今天有约?」
池呈安传来讯息,他要我早点睡,明天才能美美地出现。
「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我想起昨晚的梦境,根据梦中的情境和现实情况,那个献花给我的人绝对不会是殷砚,而是池呈安。
因为我确实忘了,而且忘得一乾二净。我查看了讯息,这才发现是我跟殷砚改期的,然而我却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当我将池呈安毕业的日子记录在手机的行事历时,还丝毫没意识到这个日子和与殷砚相约的日子重叠。
「我没有忘记,我只是……临时有工作,我来不及跟你说。」
那一晚,最後我没打给任何人,只是静静泡了个澡,睡前告诉爸妈我已经在家要入睡了。
只是在那个当下,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林姊要来了。
不看还好,一看我差点将果汁喷出来,现在居然就已经有迷妹在等池呈安的毕业典礼开始。
对,因为我那时根本没记下来,回完殷砚讯息後就去上了表演课,结束後便忘了。
他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特地传了张他将我的显示名称改成「官配」的截图给我。
当电梯门打开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林姊,而不是殷砚。
某个人上台献花给我,群众纷纷尖叫,我既讶异又感动,伸手接过他的大把花束。
「你今天的打扮很好,平易近人又不失高雅。记得到了那边要以呈安为主,不要太抢他的风采,但同时也要顾及粉丝,懂吗?」林姊嘱咐,但我没办法专心听。
「我们今天有约?」我在脑中飞快搜寻,我昨晚才看过他之前的讯息,我们上次联系是一个礼拜前,我们当时有约吗?我不记得,我甚至没往前去看我们先前聊过什麽。
「那也没办法,工作为重。」殷砚的声音变得模糊,「你下次有空再跟我讲吧,即便是当天。」
只有一座闪闪发亮的舞台,我站在上面,台下有着无数手持萤光bang的观众,他们高声呼喊我的名字,我卖力跳舞唱歌,在一旁的大型萤幕上看见自己的身影。而後,天空出现星光,台下的人们也拿起手机开启手电筒功能,眼前顿时成了一片星海。
互道晚安後,我沉沉睡去。
他永远不要找到。
「但是……那不是四月的事吗?」我们是在高二的公民训练时交往的,那时并不是六月。
「你是不是忘记了?」他问,语气听起来失望至极。
「对,不过那天你说有事情,而下一个休假的日子就是今天,我上礼拜还和你确认过的。」殷砚显然有些急了,同时我也急了,明明身在六楼的我不可能听见楼下的声音,但我就是觉得听见了林姊的车子驶来的声音。
「我们的交往纪念日。」
电话那头的殷砚没出声,而电梯终於到了六楼,「殷砚?你听到了吗?我要进电梯了,我怕没有收讯。」
可是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瞬间,我真的很怕被林姊发现,压根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忘了和殷砚有约。
我想看清楚对方是谁,然而在如此明亮的舞台上,他的身影却是全黑。
我一直在找机会传讯息给殷砚,想向他道歉,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早安,你准备好了吗?」
「殷砚?你怎麽来了?」我太惊慌了,我怕林姊遇到他,我怕自己偷偷谈恋ai的事被经纪公司得知,所以我的问话听起来十分无礼,像是不欢迎他来一样。
当我张开眼睛时,天se已经亮了,手机的闹钟也正好响起。切掉闹钟,我打了个哈欠,开始拉筋、伸展,接着做了瑜伽,而後打了一杯蔬果汁,一边看电视新闻和浏览网路消息。
对此,我的心中涌起一点罪恶感。
明明有男友,我却梦到了其他男人,这样子算是心灵出轨吗?
这句话令我大吃一惊,连忙拨了电话过去。
我很想推托是因为太过忙碌、劳累,才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