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如一幅会动的画卷。祁不砚用唇触碰她,也用手触碰她,使她shi润。贺岁安微垂脑袋,发现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祁不砚的粉rou皮肤上也有一只小蓝色蝴蝶,她从前都没敢仔细看,算是初次见。蓝色与粉色结合到一起,色差还是很明显的,房间的烛火还亮着,贺岁安看得分外清晰。祁不砚嗓音很低:“你总是能让这些蝴蝶都出来。”贺岁安耳根变软。祁不砚掌心贴到她掌心,牵住手,极慢地将粉rou上的蓝色小蝴蝶送给她,寸寸地推进,将其烙进贺岁安的身体里,融给她。刺青疼不疼,贺岁安不知道,只知道这样有点疼,但也不是特别的疼,因为很轻,很缓。她不自觉哼了一声。贺岁安抱住祁不砚的肩,她出了点汗,视线变模糊,看不清他的神色,而祁不砚失神看着它神奇地消失在贺岁安身体里又出现。祁不砚满足地蹭过贺岁安微shi的鬓间,有点把持不住道:“你看见了么?果然是可以的,以后我便是你最亲密的人了。”贺岁安蹬了蹬脚。她今夜进到了未知领域,没后悔,反而享受到极致的快乐。它稍微离开了她,又在须臾之间回归,贺岁安恼羞拉住祁不砚发梢的小银饰,想说话。祁不砚却忽地紧盯她:“你有蝴蝶了。”贺岁安听言往自己身上看,她的皮肤确实也有了蝴蝶,不过不是祁不砚身上的那种,贺岁安浮现出来的是五颜六色的彩蝶。随着祁不砚的动作,贺岁安的彩蝶也动起来了。她腰腹上有一只小巧可人的彩蝶,正一颤一颤地动着,像是被不间断地撞过而牵连到附近才产生的颤动,有别样的美。周围温度高,汗流过后,彩蝶颜色更深,她不受控制地伸手去碰它,却隔着彩蝶与一层薄皮肤碰到了里面的属于祁不砚的轮廓。祁不砚忙不迭地想抓住贺岁安的手:“贺岁安……”她扭头看他。少年有几分破碎之感。祁不砚叫晚了,也抓晚了,没能成功阻止她,在贺岁安无意间给予的莫大刺激下,他变得异常脆弱,刹那间,失控地丢了自己。贺岁安瞬间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无措地缩回自己的小rou手。没开始多久就结束了。祁不砚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抱住贺岁安的腰,埋首进她的肩窝,带有细汗的鼻梁抵着她,带去chaoshi且极烫的温度, 他不看那里了。贺岁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丝抱歉, 她真不是有意的。她就是纯属看到那只彩蝶因被撞而剧烈颤动着, 周围的皮肤又被它搅到酥麻不断, 便想抬手压住彩蝶, 不让它颤动得那么厉害。谁知压住自己的彩蝶的同时也压住了祁不砚,令他这般, 贺岁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能也抱了抱他, 借此表达她的歉意。他们的心脏跳动声似落在彼此耳边, 她动了下,他滑出去。祁不砚五指收紧,陷入软枕, 似是有点不舒服, 贺岁安心虚地拿起旁边的被褥一角给他擦了擦汗,没啥底气:“没、没事的。”她刚说完这句话,祁不砚又回到了彩蝶底下,使它撑起来, 随着他又一次的到来,颜色有变暗淡迹象的彩蝶重新焕发生机。晨曦初照, 无声落雪。贺岁安还在睡觉,缩在被褥之下, 紧贴着祁不砚取暖。这几天由热骤然急转冷,昨日来了场雪, 今日是五月的第一天,雪依在,温度也降到很低,若不是抱住他,她都熬不住冷。暖炉似的祁不砚令贺岁安爱不释手,恨不得挂在他身上,使那抹温度变成自己的,昨晚倒是试过一次,就是方式有点特别而已。贺岁安的彩蝶还在,脸颊就有一只很小很小的。不像是从皮肤浮现出来,生动得像真蝴蝶飞到她脸上,可贺岁安睡着睡着揉了几下脸,彩蝶还在,证明它确实是从皮肤浮现的。和苗疆天水寨人交合浮现的蝴蝶要一天一夜才能彻底消失,她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和苗疆天水寨人交合会浮现蝴蝶罢了。祁不砚也没醒。现在的温度尚未到达会让他陷入沉睡醒不来,但会让他比平常多睡些,贺岁安用脑袋拱了他几下,二人此刻皆是赤条条的。又过了一个时辰,贺岁安才悠悠转醒,她裹着被褥坐起来,长发乱得不成样子,面色却很是红润,似被什么好好地滋养过一番。贺岁安忘记自己还没穿衣裙,推了祁不砚一下:“醒醒。”他掀开眼,目光聚焦,先是落在贺岁安脸上的小彩蝶,又落到她肩膀、锁骨等地的彩蝶。祁不砚抚过,贺岁安轻轻一抖,继而发觉她是袒露着的,见没衣物在旁侧,又迅速钻回被褥里了,双手紧紧地拉住被角。被褥里有祁不砚的暖香气息,贺岁安将脑袋伸出去。她看了眼地上散乱的衣裙,不远处还有几张不知拭擦过哪里、沾到污浊、皱成一团的帕子。祁不砚坐了起来,去给贺岁安拿干净的裙子。他是去衣柜拿的,她前几天离开公主府时只简单拿了几套衣物,剩下的还在衣柜。
他看着衣柜里的裙子问:“你要什么颜色的。”她捂脸:“随便。”昨晚弄脏了一条红裙,不过还有另一条红裙,祁不砚的指尖摩挲过布料,再问:“红色?”贺岁安想到昨晚垫在他们身下、被弄shi的红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忙道:“今天不要红色,除了红色,什么颜色都行。”他取了一条橙色的长裙回床边,递给她:“可要我帮你?”贺岁安疯狂摇头。“我自己来就行。”她瞄了瞄祁不砚同是赤着的身子,皮肤上的热意就没消减过,烫得很,“你也去穿衣服吧,不用管我的。”祁不砚听着贺岁安的声音,愉悦传遍四肢百骸,昨晚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