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面就比较普通,不难吃,但也不算出彩。很快白瑜点的也被端上来了。ru鸽被烤得油光锃亮,红褐色的皮在光线下透着晶莹的质感,香气霸道地钻进鼻腔,香得让人直咽口水。明舒刚才还觉得妈妈肯定会后悔,可这会儿看到ru鸽,眼睛都移不开了。念念也一样,偷偷地咽着口水,她觉得自己被妹妹给忽悠了,什么洋人吃的东西,她觉得这意面还不如姑姑做的油泼面好吃呢。还有这眼前的ru鸽,一看就很酥脆,好想吃哦。白瑜把两人的样子看在眼里,故意不出声让两人一起尝试。她戴上饭店准备好的手套,从ru鸽上撕下一块腿,然后在两小只炯炯的目光中把鸽子腿放进嘴里。皮脆rou嫩,一口爆汁,嫩到让人欲罢不能。蘸上椒盐粉,又是另外一种口味。明舒看妈妈吃得眼睛都眯起来,顿时觉得眼前的黑椒牛rou一点也不好吃,她好想试试妈妈点的ru鸽,肯定会很好吃,可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她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开口。在两人第n次咽口水时,白瑜终于装不下去了,把撕下的ru鸽rou放到两人盘子里:“吃吧,是你们说要来见世面的,现在世面让你们见识到了,你们觉得是西餐好吃,还是中餐好吃。”明舒一边吃着外焦里嫩的ru鸽,一边拍马屁道:“西餐也好,中餐也好,都不如妈妈做的好吃。”念念听到这话,狠狠点头:“姑姑做的最好吃。”白瑜嘴角的笑意蔓延出来。这两个小家伙,嘴巴比抹了蜂蜜还甜。吃完饭,白瑜带着两人下去付账,谁知却被告知已经有人替她们付过了。她们这一顿可不便宜,三人用了十元,相当于普通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谁会替她们付钱?白瑜怔了下,再次确定道:“你确定没弄错吗?我并不认识你说的金同志。”服务员看着白瑜白皙Jing致的脸蛋:“没有弄错,他说收了你侄女的画,这是感谢费用。”画?白瑜一下子就想到刚才那双冷漠幽深的眼睛:“他是不是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眼睛是很细长的丹凤眼?”服务员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蛋红红的,连连点头:“对,那位金同志就是穿银灰色西装,眼睛就是你说的丹凤眼,我以前觉得这种细细长长的眼睛很不好看,不过长在那位同志脸上,却很好看。”白瑜没理会服务员有点花痴的行为,她已经确定帮她们付钱的便是和导演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金这个形式在国内很少听到。“那位金同志,还有跟他一起过来的人,他们现在还在餐厅里面吗?”服务员摇头:“他们已经走了有十来分钟。”白瑜本想把钱还给对方,但听到这话,只能作罢。她额外点了两只烤ru鸽,让服务员帮忙打包,准备带回去,一份给nainai吃,一份给孙蔷薇一家。走出太平馆,阳光暖暖照在身上。三人朝公交车站慢慢走过去,突然,念念仰着脑袋,小声道:“姑姑,您不喜欢那个金同志吗?”白瑜没想到她小小的人儿心思这么敏感细腻:“没有不喜欢,只是萍水相逢,只能不能接受别人的恩惠。”念念还来不及说话,明舒就煞有介事点头:“妈妈说过,‘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免费的午餐,可能往往就是最贵的。”念念:“?”白瑜失笑,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那句话不是妈妈说的,是一个奥地利作家写的小说《断头皇后》里面写的,不过明舒这话说得没错,很多人喜欢占小便宜,到最后说不定会吃大亏。”她们这一顿吃的不便宜,三人用了二十元,相当于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她不知道那姓金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但一想到他的眼睛,她就下意识想跟对方保持拒绝。可现在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她就是想还钱也不知道去哪里还,只能等电视剧开拍了再说。等秋樱进入盛花期时,白瑜他们终于迎来了毕业。这四年里,大家同吃同住,一起学期,一起买票看电影,听邓丽君的歌,偶尔偷偷看琼瑶的小说,互相比成绩,有过嫉妒,有过矛盾,但更多的还是开心。相处了四年,眼看着就要各奔东西,大家心里都很不舍。白瑜一个宿舍的人一起去外面吃了一顿散伙饭,饭桌上,平时性子最活泼的郑玲玲却好像变成了锯嘴葫芦,整个晚上一句话也不说,就低着头吃东西。大家以为她是舍不得跟大家分开,谁知就在大家要结账时,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戴雷说要跟我分手,呜呜呜……”大家听到这话,意外,也不意外。现在读大学国家包分配,至于分配到哪里,在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有些人被分配到大城市去,有人被分回自己家乡,还有些人被分配到偏远的小县城,单位都不错,但待遇天差地别。
这些日子来,校园里时不时看到红了眼眶的人,有些是为分配不理想而哭,有些是情侣为了即将分开而哭。像郑玲玲这样分手的,十对里面就有九对,因为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大家相隔着省份,要走到一起太难了,所以不如理智一点,当断则断。大家安慰了郑玲玲一番。郑玲玲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还是把眼睛给哭红了。她们一个宿舍,除了高胜男要继续深造以外,其他人都接受了分配。当然白瑜是个例外,她放弃了分配,选择自己创业。很多人觉得她这样做太可惜了,她的成绩很优异,甚至外交部都开口了,如果她愿意,可以把她分配过去。但白瑜依旧拒绝了。不少人觉得惋惜,也有不少人觉得她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放弃铁饭碗跑去做生意,这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