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我真想再补一刀,捅他个腰子是给他脸,没补一刀是我还有理智,要是我真的坐牢了,留我哥在监狱外头,他又不老实的去相亲,然后结婚。
等我出来,大外甥都能打酱油了。
心情还算愉悦,我收拾好心情,手上都是血,衣服还是我哥过年给我买的呢,现在也溅上血点儿了。
大冬天的,商场卫生间的水凉的可怕,我可太怕冷了,但还是强忍着不适,用冰水洗了好长时间。
我看着衣服上的血点儿,心里闷死了,我又用水果刀给自己划了一道,在手腕内侧,鲜血直流,我频频点头,看着舒服多了。
回到家,我哥在客厅等我,看到我手腕的伤口,他慌了神。
牵着我就要去医院,我说,不小心划伤的,破了点皮,不用去医院。
我哥又不傻,不小心划伤手腕内侧,不小心划的一道痕。
他没拆穿我,耐心给我消毒然后包扎。
我对他笑笑,然后抱住他想跟他接吻,就在双唇相碰时,我想起刚跟那傻逼亲了嘴,真干哕。
我赶忙去卫生间刷牙,我哥抱臂在旁边看着我,漆黑的眸子要给我看穿了。
我笑着说:“怎么了哥。”
我哥沉默良久,说:“没什么。”
“以后小心点,别受伤了。”
“嗯。”
肋骨上那一脚,给我踹出个大黑青,一按就疼,狗东西,踹的真狠。
从那天过后,我哥忙的几乎没时间跟我见面,在学校我也没见过成峰,他估计得养好一阵儿了。
我并不打算思考太多,如果成峰报警的话,我也不可能告他强奸,与其拉他一起下水,我到想在我哥面前留些体面。
我重新画了只蝴蝶,那只蝴蝶不再幼稚,有线条有轮廓,我哥坐在我身边,跟我接了很长一个吻,在我画上添了几笔。
我发现他画的很好看,上次纯属故意乱画。
然后我们在画上填了色,突然变得抽象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我喜欢。
反正是我哥跟我一起画的,无论怎么样都好看。
我哥用相框裱在墙上,我总觉得少点什么,灵光乍现,我和我哥在画上按了两个手印。
“lh&dy。”
我哥说:“可惜不是真的,不会飞。”
我说:“真的有什么好,寿命只有半个月。”
我哥笑笑,揉了一把我头发,我顺势搂住他脖子,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他就端着我屁股,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我狠狠咬了一口锁骨,直到尝到血腥味儿我才松口。
我哥光是闷哼一声,也没阻止我,他也太纵容我了,他说等合了户,我就是一家之主,他都听我的。
我们在一张床上睡觉做爱,我那间房形同虚设,他怕我身体撑不住,有时候还偷偷去厕所里洗冷水澡。
切,忍不住就过来亲我啊,装什么矜贵。
过了不久他身上的伤口结了痂,我告诉他去纹个身吧,把我的牙印纹在身上,他答应了。
我也想纹一个,我哥拍我屁股,说小孩子要好好学习,不要瞎搞。
那就长大了再纹吧,我思索了会儿,纹什么好呢。
抬头便看见我和我哥画的蝴蝶。
我哥说想看活的蝴蝶,那我就纹在喉咙处,这样的话,我每次呼吸都是蝴蝶的振翅翱翔。
喉咙处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正好盖住,这疤痕都成白色的了,一点儿都不好看,不过我也没打算激光处理掉,我哥看了心疼我,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想着,我睡了过去,这个美梦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我就迎来了第二轮审判……
那天凌晨,我哥手机电话响了。
我迷迷瞪瞪睁开眼,我哥穿上衣服就往外走,他一向在白天就处理好工作,从不会半夜出去。
我悄悄跟了上去,他从停车场开走了车,我开始莫名心慌。
久久不能入睡,我就在客厅里等他,也不开灯,从天黑等到天亮,太阳升起来时,吴叔叫我去洗漱,今天是他送我上学。
我顶着黑眼圈去了学校,这时,我看见了成峰。
他坐着轮椅,面黄肌瘦,心跳在此刻漏了一拍,他身后还跟着他爸妈。
我问身旁同学:“他……怎么了……”
旁边那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厌恶,好像在让我别靠过去,还是以前的想法,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都不关我的事。
对方说:“好像让人捅了,退学了。”
“哦。”
身后同学们叽叽喳喳的,都在看戏,反正都是些嘲笑般的话语,成峰这个小混混,在哪儿的风评都不好,大家都不喜欢他。
我想,我那一刀并不深,绝对不至于坐轮椅,按说是休息几天就能下床走路的程度,成峰不会是装的吧。
突然成峰冲我挑眉,我狠狠瞪了回去。
上课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