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们奶奶的父亲。曾祖父当年是颇负盛名的大家,在动荡中去世,许多画作也不知所踪,甚至有不少流失海外。不过如今曾祖父的画作在市面上流传的也不少,如果只是他的一副画倒不算什么,真正难得的是这是一副婴戏图。
曾祖父是以画花鸟着名的,留下来的人物画像极少,而且都是在婚后所作,画里的仕女人物都是以曾祖母为原型。周柏岩算了算落款的时间,那时候他们的奶奶已经出生了,所以画上拿着拨浪鼓嬉戏的幼童,很有可能就是曾祖父笔下的自己的女儿。
“这真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感谢你了。”周柏岩小心翼翼地把画收了起来,他也没想到李泛会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虽然曾祖父的画作市值不算太高,但这副画的内容对他们一家人都意义重大,李泛的这份心意实在是难能可贵,“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大好,看到这个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有朋友在邻国就是做书画古董的。原本这幅画是在一位私人藏家手上,他不愿意转让的。但他得知我……”李泛看了一眼和周柏岩同样有被画作感动到的周柏云,“我丈夫是画家的后人之后,就同意让这幅画回来和家人团聚。可惜这幅画在这之前就有些破损了,不过好在虽然没能完璧归赵,也算是物归原主。”
李泛这样说也是不想独自揽功让周柏岩觉得自己是想让他们还人情,而且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如果不是提起了周柏云的身份的话这幅画也不能那么快就送了过来。
“本来我今天是应该留你们一道吃饭的,但明天我们父亲就要出发去b市,我得趁今天赶快拿去给他看看才行。”周柏岩按了铃叫了人进来,“小云,你好好地把李总送回去。之后有时间,请李总一定赏光让我请客感谢。”
周柏云知道他大哥肯定要拿着这个去爸和奶奶面前邀功去了,更是烦躁,明明是李泛找来的东西,怎么还让他大哥占了这个便宜。一走出门外他就半委屈半气愤地拉住李泛的手腕质问道:“你干嘛不把画拿给我?”
李泛就猜到他肯定会有这个反应,故作无奈的样子:“你都不回我的消息,我怎么给你呢?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快递的。”
“可是……你怎么能给周柏岩、你、他……”周柏云又回想起来的时候看到二人的样子,“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什么?”李泛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周柏云越想越气,直接躲开给他们带路的周柏岩秘书把李泛拉进了一旁的茶水间。
“就算我没回你,你之后拿给我不行吗?干嘛要今天带过来给他,你是不是想讨他的好?”周柏云一把把李泛压在了门上,几乎能听见自己的牙齿被咬得咯咯响,“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在我们家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想换个地位更高的了?还是你喜欢年龄大的?周柏岩可大不了你多少,要不我介绍我爸跟你好好认识认识,说不定你努努力还能当我小妈!”
“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疯?呃……放开我。”李泛的肩膀被他死死按在门板上,后背在门上抵得生疼,“我给他又怎么了?你这么大了,难道还要拿着东西去家长面前邀宠吗?”
周柏云被他说中,恶狠狠道:“我邀宠怎么了?我邀宠也是在我家里人面前,你怎么不说你还想邀周柏岩的宠呢?”
“你说什么疯话?”
“疯话?”周柏云冷笑着拽他西装领子,“拉夫劳伦紫标,今年的秋冬新款,我上次在你衣柜里可没看到,刚置办的吧?”
“那又怎么样?”李泛有些脸热,他知道周柏云是学服装设计的,却没想到他对随便一件衣服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周总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和他见面打扮得得体一点不应该吗?”
“得体?”见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周柏云更火大,“喷香水也只是为了得体?”
说罢他埋到李泛脖子深吸了一口:“juniperslg?”
这是李泛彻底没想到的。
周柏云见他明显意料之外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这款可是出了名的留香时间短,你身上味道这么大,别是临下车前刚喷的吧?还说不是勾引人。”
李泛确实是下车前才喷的,不过那只是因为要是车上有香味他会晕车,喷香水确实是为了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但也不是周柏云曲解的那种意思。
他在心中劝自己今天来还有事要对这大少爷开口呢,压下火,正想用冷静些的声音解释,就又被周柏云打断。
“虽然这家是沙龙香,但这款前几年就烂大街了,想找糖爹又想装清高的才喷这个。”周柏云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于是越说越难听,轻蔑地嗤鼻,“而且都是年轻的,你今天穿得反倒自己就像个糖爹似的,你选香水的品味可真够差的。我好心告诉你,周柏岩喜欢的是喷无人区玫瑰那种类型,你下次记得换个荡领吊带裙再来。”
李泛咬牙咬得额上的青筋暴起,一时间也管不得什么留学不留学了,对着周柏云腹部就是一拳,另一手顺势重重推上他胸口想把他推开。但周柏云的双手还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