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囚室中央看着两人的玄云翻了个白眼。
新星区，第二十八军团司令部。
精神力限制环松动后，那些过去被他下意识收集过但当时无力处理的一切细节都展现在精神图景里。
玄云深吸一口气，踏进门内，入目是一间偌大的牢房，墙壁是冷峻的深灰色，没有一扇窗户，但房间里并不昏暗，嵌入天花板的光源明亮而柔和，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根据传回的消息，押送的队伍一直停留在第二十八军团，没有出境。”
“别那么置身事外，索修斯，我们是一家人。”皇帝意有所指地用手指敲打着扶手，“虽然乌列只能做维恩的侧室，但封地和荣誉不会相差正室太多。待他班师回朝，我们就会正式成为一家人，还是说，你认知里的家庭成员另有其人？”
男人抬眼看向天花板上的无死角监控，似乎有什么电子机械的细微嗡鸣在这一眼后沉寂。
男人似乎没有预料到，还保持着捧他手的姿势纹丝不动。又像早已习惯，既不生气，也不伤心，毫无反应。
楼梯下方有个隐蔽的夹角空间，墙壁上嵌着一方人高的黑漆漆门洞，透出无边的阴冷。
玄云站在房间正中央，转向传来脚步声的牢门。门缓缓打开，一个肩披将衔的军装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留着显成熟的胡茬，很高大，晦暗眼神径直望着双人床的方向。
“今天还头痛么？”男人在床边坐下，伸手想摸囚犯“玄云”的长发，但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用力打开，而那只打他的手腕也被紧紧攥住。
而王储被俘虏这种大事，这些天居然瞒过了索修斯这个军部首脑的耳目，可见那支驻地军团已经被皇室势力蚕食到了怎样的程度。
他转向男人目光所往之处，床上坐着的，是被装进透明舱沉睡前的自己。
“将心比心，索修斯。”皇帝望着花园里嬉戏，“你也有儿子，如果乌列遭此不测，你会怎么做呢？”
直到囚犯“玄云”打算用额前的金属限制环给男人一个头槌，男人才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狠狠按倒在床上，单手撕开他的囚服。囚犯“玄云”就这样被粗暴的动作扯拽得东倒西歪，乱蹬着双腿抵抗，膝盖却被男人掰开，解开军裤，不由分说压下来。
“最近感觉怎么样？”男人率先开头，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走向双人床。
囚徒“玄云”又踢又踹地挣扎，在发现无法挣脱之后放弃了，身子往下一溜，干脆躺了下去，把自己当作一只被揪起胳膊的木偶，只有嘴唇动了动，吹开挂在鼻梁上的一缕碎发。
玄云的精神图景是一座童年时居住的宅邸，他不喜欢那些露天的环境，也不再习惯幕天席地的自由，尽管他依然向往。
囚犯“玄云”奋力捶打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但捶打的频率越来越慢，变为紧抓在男人肩头，而后连脸也埋了进去，张口咬住男人的脖子。
皇帝闭上双眼，疲倦地靠回摇椅里：“至于其中的原因，索修斯，你得去问你的儿子了。”
“请陛下直言。”
男人的嘴唇翕张着，站在囚室中央的玄云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
“唉。”皇帝摇摇头，表情复杂难言，“朕不想让你参与其中，也是怕你难办。”
囚室中央的玄云当然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忙一挥手屏蔽掉声音。
但男人并未动作，只是握着他的手摩挲着，笑着抱怨：“还像小孩子一样。”
索修斯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波澜：“臣并无此意。当务之急是救回王储，陛下，交换人质的计划奏效了么？”
囚犯“玄云”背靠床头，单手抱着膝盖，听到这话，只是别开脸去。哪怕空洞的双眼看不见男人，也用肢体动作表达着抗拒与嫌恶。
囚犯“玄云”抽开手，一个耳光扇在了男人脸上。
房间里回荡着镣铐清脆的碎响，玄云正躺在床垫上，接抛着一只纸团。抛十次有七次砸在他脸上，他懊恼地将纸团随手丢开，枕住胳膊闭上眼睛，遁入自己的精神图景。
索修斯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回陛下，这不是一回事。”
相比于他此时的平静，床上的囚犯玄云反应可谓相当剧烈。
家具一应俱全，风格和宅邸居室中的家具趋近，角落的双人床上铺着丝绸床品——在如今的时代，复古材质的布料十分昂贵，有人费尽心机营造出温馨和舒适的氛围。
屏蔽掉所有声音，也能看见囚犯“玄云”在撕心裂肺的尖叫。泪水淌进蓬乱的鬓发里，雪白修长的双腿大大摊开，像一只从中线切开的雪蟹，还残留着些不肯就范的神经，被压开的双腿在男人顶到深处里时连连抽搐。
“要操就操，操完赶紧滚。”
是皇室的珍惜保护动物，但这些年，皇帝更想要收回军部的权力，同意他前往一处较为安全的边境。那里虽然隶属于驻地军团，但王子独立领导着一支皇家部队，并不断拉拢那些摇摆的哨兵们脱离军部管辖，为皇室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