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冶咋咋唬唬地哭天抢地,体态臃肿,大腹便便,甚是好笑。
实在是没有办法,好说歹说,不如踹一脚来得真实,宫六少叫来了几个壮汉,硬生生地把苏冶给拉走了。
“六少,”苏冶暗搓搓打探有什么好事,他还心里想着要去三楼四楼看一看,“家里有事啊!”
他都还没和君上亲近,就这些奴才也配?
宫六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道:“大事!这次,要上六楼。”
不过,至于慕商殿,他不敢惹,也惹不起,想想那个男人周身的气场,也只有他的君上才能与之匹敌。
“我去窗台那边透透气。”
江哀玉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沈竹风到底在搞什么,就顺着对影爬行的方向看过去,又好奇地走了两步。
宫六少松了一口气,挂断电话后,立刻吩咐人准备好,然后重新摊在沙发上。
“奴家是第一次来这里,您就包容一下吧!”
那边好像又什么声音打断了对影的讲话,然后对影继续说道:“要不一样的,只要好吃就行。”
现在拿到了他出轨的证据,吵着要离婚,这时候离婚,他就得净身出户,连条裤衩都不留。
“!!!”
这一主一仆,永远都是鸡同鸭讲,不在一个频道上。
苏冶硬拖着宫六少的大腿不放,声泪俱下,倒把宫六给吓着了:“六少啊,救救我吧,我老婆抓到了我出轨的证据,让我净身出户!这次你要不救我,以后就再也没有苏冶这个人了?”
苏冶听得晕头转向的,六…六楼,那…那不是只有……
“我也想啊,六少!六少啊,那小贱人可是勾搭上了苏齐!苏齐是什么人啊,苏家嫡系子,虎契殿的人,手眼通天的人物啊啊啊啊!”
对影憨憨地爬了过去。
“咔嚓——”
心里未免好笑。
沈竹风拍了好几张照片。
“不放!六少,真要救救我啊!”
可宫六却笑不出来:“你随便动点关系不就完了吗?还用得着求我?”
“你要是耽误了给主子爷办事,别说以后,现在就得玩完!”
在场的只有一个宫六少出身二线,他要是走了,他们在二楼都待不下去。
“对影大人。”
苏冶脸红着,离了宫六少,二楼可不会收留他。可他现在正闹离婚,那糟心的婆娘还在一楼围他,要办离婚手续。
一次听说主子爷也会来醉夜这种地方。
沈竹风拍得正欢,也没注意到君上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人都已经走远了。
实在是有些憋得慌,很久没有进行过房事的江哀玉生理上有了些许反应,但心理上还是不愿。
就算是正侍又怎样,到头来还是他更受宠!
他也是第一次来六楼,以前最多去四楼逛逛也就很不错了。五楼是江家嫡系才有进入的资格,而六楼向来只对家主,少主开放。
“上次为主子准备的糖果,需要来一份一样的。”
“见世面?!我看你‘死’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宫六少把东西呈给对影。
对影小心翼翼地路过主人的脚边,他实在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爬这条道。
期间,有管事的上去询问,沈竹风只嫌他们烦。毕竟这地方是供少主游玩取乐的,他点几个人来,不是给自己找没趣。
一再被拒绝,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是越挫越勇才对,可好像也不愿意去一而再地打扰,只好一个人坐在一边。
“你先放开我!放开!”
苏冶憋屈地抱着他的大腿,两个人拉,都拉不开。
“不玩了,不玩了!”宫六少从沙发上跳起来,打算将就着这里的洗护,将自己收拾干净,再去远远地拜一拜少主,就是远远地磕个头也好啊!
此刻,沈竹风真是觉得,来醉夜,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沈竹风拍照当然是为了发朋友圈,他恨不得把白尚卿十遍。
那条生产线都断了!他去哪里找一样的东西来!
天知道明清月不是省油的灯,在苏家这些年竟勾搭上了苏家的嫡系,他还没有半分发觉。
看来,沈竹风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身边一群狐朋狗友,尤其是苏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六楼实在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一步一景皆有讲究,含蓄委婉地表达着内心深处最汹涌的情愫。
“对影大人啊,那条生产线……”
……
江哀玉感觉到有人靠近,轻轻回望,正看见爬得很仔细的对影。
“对影,你亲自去找你哥把糖拿过来,”沈竹风指了指君上的位置,“路过那儿,快去!”
江哀玉对此十分嫌弃:“没见识。”
于是,他只有抱住宫六少的大腿,恬不知耻地道:“六少,你带我去见见世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