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假期快乐。”
真是打一巴掌揉三揉,虚情假意,对他做了那么多事,再做这些有什么用?
江敬亦在冉霁霖醒之前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子空荡荡的,只留冉霁霖一人。
“很好笑吧。”冉霁霖哂笑而语。
冉霁霖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也没有那些黏糊的感觉了,两腿间也没有不明的浊白液体。
“班长真的很笨,”江敬亦擦去他眼角的泪,嗓音低沉,“怎么能认错我和阙柯瑜呢?”
他居然一直以为是阙柯瑜。
冉霁霖重新坐回沙发上,仰头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想放空自己,可那些熟悉的画面却铺天盖地向他飞来,在眼前重演着。
迷茫。
所有人都在说他是个笨蛋,他真的笨。
他记得窗户,阙柯瑜把他按在窗旁的墙壁,把性器插在他的大腿里缓解自己的欲望。
冉霁霖想,他真的好蠢。
冉霁霖咬着唇闭上眼,泪水默默从他眼里流出。
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淹没在他们的唇齿之间,溺亡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里。
冉霁霖抖着唇,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像脱了线的珠子,一下又一下打在他的心上。
眼前的电视屏幕突然亮起,开始播放着那些视频和照片。屏幕上的东西让冉霁霖看得心越来越沉重,最终崩溃着失声尖叫。
为什么这种事情还会有第二次?为什么他就是不死心?
冉霁霖掀开被子一看,底下确实干干净净的——看来是江敬亦帮他洗的。
霁霖的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打了一拳,痛苦到无法呼吸。
冉霁霖坐在沙发上,和几天前跟阙柯瑜谈话的位置一样。他抬起眼看了看,那几扇原本敞开的门,此时却是紧闭着。走进一看,门上个个都带着把锁头。
“小狗愿意。”
“我的好狗狗,愿不愿意让主人每天都操你?”
最开始是一个明亮的房间,拍视频的人似乎有些焦躁,镜头一直晃个不停,不过画面一转,出现了一张睡得柔和安详的脸。拍摄人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出现在画面的是一具白花花的躯体,很显然,他身无着衣,并且身上布满赫人的吻痕和牙印。画面向下,镜头被对准了软趴趴的下体,周边的皮肤被润滑油抹得亮晶晶的,那下面的两个穴口里居然被两根假阴茎塞得满满的。
冉霁霖是这一切的“主演”。
他记得江敬亦,把
难道自己真就没法离开这里吗?那两人强奸了他,对他实施囚禁,现在可是个法治社会,警察一定不会不管的!冉霁霖又燃起希望,但他想到自己的身体又犹豫了。他的性别根本就不是女性啊,他去和警察说,警察会信他吗?
“好。”
“很好笑吧。”
“妈妈算过日期了,你那个可能在下周来,妈妈给你买了一些你记得带去学校,如果身体不舒服要和妈妈说”
江敬亦柔情默笑,盯着冉霁霖已经吓到发白的脸,对着颤抖的嘴唇又深深吻了下去。
“好。”
可不管哪里,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和外界接触的东西。
只有一段视频,视频播完后都是照片,有被抱在怀里操的,有拍性器插在穴里的,有手指插在女穴里自慰的,还有很多口交的,这些照片无一例外的都只出现了冉霁霖的脸,不,甚至可以说,是在记录下的冉霁霖。
冉霁霖哭得脑袋发懵,他环视了房间一圈。这个房间的摆设基本没有怎么变,只是来的人变了。蹲在地上不知想了多久,不一会他重新深呼吸几下,把眼泪擦干,似是重铸了想法,带着可以逃离的念想,开始对房间进行翻找,看看有什么可以离开这里的东西。就算他的身体是异样的,人人都说他不正常,可他除身体,其他也和别人无异。他也是人,也有属于自己那一小点的尊严。
站在这个熟悉的地方,他忍不住笑着哭了。他好不容易从这里出去了,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难道说,这就是命运?
冉霁霖率先走向大门,尝试几次按了几次门把手还是打不开。他倚靠着墙,看到锁上的阳台和大门,无端的悲凉涌上心间。
“你不要在意奶奶说的话,她也只是我们会治好你的,小霖。不要担心其他,好好读书,有什么事就和爸爸妈妈说好吗?”
他真的好迷茫。
他记得身下纯白的床,他在那里被阙柯瑜强迫口交好几次。
冉霁霖想到妈妈,眼眸不禁红了红。身体往后一倒,不小心撞到墙,头磕得有些疼。他疼得皱眉,揉着头。
冉霁霖不屑地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拖着残缺不堪的身体,扶着墙慢慢走到楼梯口。每走一步就扯到下体的伤口,不过几步路,却像爬上最陡峭的山峰般艰辛困难。对冉霁霖来说,这是种不堪的折磨。
不过他还是下了楼,走下阶梯,就好像自己在走向人生的下坡路,明知道结果如何,却只能继续前进。